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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節的來歷
昨天打電話回家,媽媽說家里掛清了。很熱鬧。家里每年都掛眾清,家族里上百口人一起,兵分幾路,給老祖宗掃墓上墳,晚上開十幾桌餐桌,或選擇一個比較近的墓地作為晚飯場所,通常是在家族里輩分高有聲望的祖先的墓地,比如曾祖父的墓地是最寬敞而靠近的,在我還沒離開家之前,我們家族已經在那吃過好多次晚飯。遇到天氣不怎么好的時候,晚飯就會安排在家里吃。那個時候,不是傷心悲戚的,大人小孩子都很開心,晚飯前大家排隊給老祖宗磕頭,鳴炮,開飯。墓地周圍是一大片油菜花,女孩子喜歡在花叢里玩耍,男孩子經常是忙著搶鞭炮。大人們把嫁出去的故婆姑媽們請回來。我總覺得,我們詹家掛清,總是寨子上最熱鬧的。
算一算,我已經有六年多沒有回家掛清了,家里的老人已經相繼去世。媽媽說掛清前家里為奶奶做了“三年”(在我們那,老人去世后的第三年都是要請客的,我經歷過爺爺和爸爸的“三年”),這才發現這日子過得真是太快了,奶奶已經離開三年了,她走的時候,我不在家,更慚愧的是,這三年來,我還沒到過她的墳地,還沒給她上過香。世界秘書網版權所有,聽媽媽說,奶奶的墓地就在我家果園旁邊,她天天幫父親看著果園呢。眼淚又在不爭氣地轉了。五一回家,一定要去看看奶奶。
廣州這些天的天氣很糟糕,悶得很,搞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像病了似的,也不想做事。這個時候就特別想家,記得爺爺的曾祖父的墳墓是在距離寨子比較遠的“高坡”,在清明時節,那里是蕨菜長得最多最好的地方,分組的時候,想摘蕨菜的人總是喜歡去“高坡”,我也去過,給祖宗磕頭上香后就在附近摘蕨菜,在這些方面,我做得總是不好,摘到的蕨菜總是很少。
其實,掛清已經不僅僅是祭拜祖先和懷念祖先這么簡單了,更多的時候是給大家一個團聚的機會,看看這家人是否團結。寨子上一些不團結的人家,兄弟幾個分家了,掛清的時候通常是各掛各的。我們家每年都是在一起,曾祖父之前的詹家都是一脈單傳的,好象是為了人丁興旺,他娶了兩房太太,爺爺那輩就有了六個兄弟、四個姐妹,發展到父親這輩,就有了18個叔伯,具體有多少姑姑,我不清楚。再到我們這輩,就更多了。所以我每次說到這個(堂)哥哥弟弟那個(堂)姐姐妹妹的,總是把朋友同學說得一楞一楞,然后我得解釋半天他們才似懂非懂。我就是在這樣一個融洽的大家庭氛圍中長大。
像我這么年輕的姑娘,是不應該如此念舊的。這樣的情素也不是我一個人有,石開誼昨天在QQ上說,他也是,在清明這個時候,很想家,都有點“落葉歸根”的感覺了。這家伙說話夸張了些,但似乎也在理。我非常想去春游,或許就是基于這樣的心理。而同事卻說,工作這么忙,你還有心思春游啊。
是啊。怎么沒有呢。我想回家去給老祖宗們上一柱香,爺爺和父親的墳地也很久沒有到過了,我想去給他們斬斬雜草。
廖毓斌說,前些天他們騎單車去花溪踏青了,一大群高中的同學,一大片美麗的油菜花。我惟有羨慕和回憶,那一大片一大片黃燦燦的油菜花。小豬他們去貴州旅游的時候,還特意跑了七八小時的車程到云南去看萬畝油菜花。我說,油菜花我看多了,家門口的大壩就是一片片的,整個寨子都彌漫菜花香,蜜蜂到處跑,可熱鬧了。菜花,是看多了,但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我現在,就想在菜花里跑,弄得一身花粉,把鞋打濕,那才過癮。
城里倒也掃墓,但沒覺著掛清親切。石開誼聽到我說“掛清”這詞,他告訴我,感覺得像在家,特親切。他們城里掃墓就是很單調的獻花啊什么的,沒有家里那么多豐富的內涵和形式。
在家里掛眾清前的晚上,我夢見了父親,看不清楚他的臉,也看不清楚他常穿的白襯衣,他騎著摩托車帶著我去學校,走的都是小時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路,那么彎曲窄小的路,父親的駕駛技術卻好得很,飛快而穩當……
按奶奶生前的話說,你爸爸又擔心你了。是啊,就只有我經常夢見父親,姐說,因為爸爸最寵愛你。或許是吧,也或許是我最讓他操心?我想父親了,父親也想我了,他在提醒我該給他上香了。
但是,奶奶為什么沒提醒我呢?她生氣了?因為從她離開,我都還沒到過她的墓地?
我心里是惦念著他們的。清明了,家里那些桃花,梨花,油菜花一定開得正艷,我卻窩在辦公室里,看到的是四面的墻壁,“享受”的世界秘書網版權所有,是燈管的光。外面陽光燦爛,卻無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