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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3月12日,北京華影盛世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華影盛視)在北京昆侖飯店舉行新聞會,正式對外公布該公司的多媒體全民推選電影導演活動――“我要拍電影”計劃。
打造中國平民導演“娛樂大運動”
“我要拍電影”全民導演推選大賞是由湖南衛視、華影盛視聯合主辦的大型活動。“希望通過這樣的比賽鼓勵有才華的年輕導演加入中國的電影市場,為觀眾拍出更多優秀影片。”活動負責人表示,活動意在通過比賽,尋找到有才華、有潛力的新銳導演,發掘各類電影人才。
華影盛視是湖南廣播影視集團與盛大網絡共同出資6億元成立的影視互動娛樂公司。而作為華影盛視2010年的首戰之作,“我要拍電影”將被打造成中國平民導演的“娛樂大運動”。該活動的最終獲獎者將會導演拍攝華影盛視投資、由著名影視制作人監制的賀歲影片。本年度活動整體內容包括新銳導演英雄會(海選)、新銳導演影像節(部分展播)、導演影像訓練營(培訓、測試篩選)、導演show(電視比賽)和頒獎盛典五個單元。
參賽短片已近萬個
截止4月19日,此次活動共征集到近一萬個報名短片(包括來自各大網站的報名)。這些短片類型多樣,包括科幻、槍戰、愛情、喜劇甚至紀錄片等。活動總導演馬昊對外表示:“特別欣喜,參與人數比預想的更多。還有從英國、法國等專程來參賽的選手,甚至創作過《倩女幽魂》《逃學威龍》的編劇居然也來參賽――他們本來可以勝任我們的評論員了。要知道,這不是個普通的選秀節目,是在選導演,具有專業針對性。最初覺得報名能超過5000人就是奇跡了。”
“我要拍電影“的報名選手包括網絡視頻播客、學院派的專業學生以及新一代的年輕導演。活動將篩選近100人進行復試(4月23-25三天進行),最終選出10-12名的選手進入總決賽。
據悉,進入復試流程的選手都要準備自我展示的DV片段――據馬昊介紹,這些片段也形式各異。“可惜這個節目不能做一整年,只能是一個賽季,我們不能把每個選手都介紹給電視機前的觀眾,只能找出10個代表,中國的年輕人都很有才華。”馬昊表示,獲勝者將獲得千萬元導演基金,并拍攝2011年的賀歲片,影片由華影盛世來制作發行。同時,華影盛世最終可能會簽約選手中的前10強。
由“觀眾”選“導演”
據馬昊介紹,初選到復試的過程會通過電視播出“精華版”的形式呈現。而決賽的模式則是完全創新的,“選導演沒有一個可以參考的模式,在全亞洲我們是第一個。節目本身的形式就是創新,對于我們來說也是挑戰。”
雖然在此之前,湖南衛視成功地運作出了“快女”“快男”等歌唱選秀類節目,然而“選導演”確有不同――“導演”的才華很難通過舞臺表演來判定,只能從作品,以及其對拍攝現場的掌控能力等方面判斷。因此,如何把這些轉變成節目讓觀眾看到,是節目要完成的新功課。
《阿凡達》以13.8億元奪冠
文 / 喬 嶠
日前,國家廣電總局電影局公布了“2010年上半年全國城市電影票房統計”:截至6月底,全國城市影院以及二級市場的電影票房收入約48億元,其中國產影片票房收入21億元,進口影片票房約27億元。業內人士據此分析,今年國內主流電影院線票房將繼續大幅度上漲,全年有望突破百億元。
從公布的今年上半年電影票房排行榜看,進口3D大片《阿凡達》以總票房13.8億元的票房占據榜首位置,刷新了中國電影史上單片票房最好成績。而華語大片《葉問2》則以2.3億元的成績奪得亞軍,《愛麗絲夢游仙境》以2.2億元的票房居于季軍。在票房前10名榜單中,華語影片只有《葉問2》闖進了前三甲,其余華語影片《大兵小將》《錦衣衛》《杜拉拉升職記》《越光寶盒》《全城熱戀》等影片票房也均突破1億元大關,但排名略微靠后。
上影集團組建合資公司 涉足3D技術
文 / 喬 嶠
近日,上海電影集團有限公司與全球最大的影視技術公司Technicolor(特藝集團,原法國湯姆遜集團)簽署協議,共同出資在上海成立合資公司。上影集團董事長任仲倫將此次合作稱為上影在制片和市場板塊之外的“第三極”,目的是為上影打通“制片-市場(院線)-后期制作”的電影全產業鏈布局。
他表示:“希望通過與特藝集團的合作,將上海打造成為亞洲領先的電影后期制作中心。 ”
合資公司將全面涉足影視后期制作 (含前端處理、Dailies、DI、VFX、DCP、水印技術、聲音及拷貝等)、動畫制作、膠片3D及游戲等相關業務。
“我要拍電影”決出總冠軍 民間導演周楠高調挺進賀歲檔
文 / 李 璇
近日,由華影盛視和湖南衛視聯合打造的全民導演選拔節目《我要拍電影》進入總決賽,民間選手周楠成功斬獲年度總冠軍,將執導賀歲影片《我們約會吧》。
在節目組為冠軍總決賽舉辦的新聞會上,陳可辛現場為周楠加冕,這也意味著周楠正式成為華影盛視2011年賀歲電影的導演。據悉,此次周楠將要執導的賀歲片《我們約會吧》是華影盛視的第一部電影作品,預計投資一千萬元。本片由郭敬明的小說《丘比特來電》改編,擬于2月14日情人節上映。
片方“提價” 《唐山大地震》引發票價之爭
文 / 李 璇
《唐山大地震》出品方向全國各大院線通報提高保底票價的消息成為業內外爭議的焦點。據院線公司反映,按照華誼的規定,此前慣用的最低票價將再提高5元: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等A類城市最低票價為35元,成都等B類城市30元,C類城市25元。
對此,華誼方面回應說,最低票價提高5元只是發行方與院線簽訂的結算協議,目的是讓院線讓利,與觀眾的利益并不掛鉤。馮小剛則表示提高最低票價只是一種自我保護:“因為一些影院很‘險惡’,我們要面對影院偷漏瞞報的情況。”
而影院方面給出的回應卻有所不同,上海聯合院線吳鶴滬就認為,華誼單方面宣布提高最低票價,會讓影院喪失誠信。目前普通國產影片最低票價15元,大片30元已很合理。有影院經理也表示:“隨著片方的獲利欲望不斷膨脹,這個保底限價很可能會漲到40元―45元甚至更高,這樣一來,影院促銷活動空間將會越來越少,最終的受害者還是觀眾。”
保利博納試水
國際大制作
《我知女人心》
文 / 李 璇
7月14日,備受關注的職場魔幻愛情喜劇大片《我知女人心》在懷柔影視基地召開新聞會,首次向外界披露影片的進展情況。據悉,該片為博納國際影業集團、中影集團、英皇娛樂與DMG集團共同投資1億元打造,影片主演劉德華、鞏俐、袁立等悉數到場。
博納國際總裁于冬表示,本片是博納國際首次聯合好萊塢電影公司制作電影,預示著博納國際制片業務從原來的內地原創、港臺合拍升級為更加國際化的合作。未來,博納國際將與更多的海外公司進行項目合作,打造具有國際影響力的重磅影片。
《李小龍》趕搶
年底賀歲檔
文 / 趙佳佳
7月20日,在功夫巨星李小龍逝世37周年之際,聚焦李小龍少年成長經歷的影片《李小龍》在廣州舉行了首次新聞會。該片導演葉偉民,監制兼導演文雋攜梁家輝、鐘麗緹等主要演員齊亮相。
《李小龍》由香港寰亞電影、北京今典影業有限公司和上海東方傳媒集團有限公司等聯合出品,耗資4000萬人民幣,預計8月底關機,希望趕在今年11月27日李小龍誕辰日之前公映,“目前正在加快制作進程,希望屆時能夠率先引爆今年賀歲檔。”
《近在咫尺的愛戀》
8月13日上映
“養最蠢的狗,交最賤的朋友,看周星馳的電影,聽周杰倫的歌,看九把刀的小說。”成了這些年男孩女孩最想干的五件事。
那些年的夢想
記者(以下簡稱記):聽說你最初的夢想是當個漫畫家,那是什么時候的事?
九把刀(以下簡稱九):我從幼兒園起就非常喜歡畫畫。每次老師一說要畫畫了,全班同學會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們的圖畫紙放在我的座位上,希望我幫忙構圖、描邊,他們會指定我在這個圖的左上角畫一只怪獸或者右上角畫一只恐龍等等。每次我被同學指派任務的時候都非常開心,因為我從小運動就差,功課也不行,而同學們用行動告訴我,你非常會畫畫,所以會畫畫這一點就變成我人生中挖到的第一個寶藏。我覺得自己被重視。國小三年級的時候,我畫了很多漫畫,同學們很捧場,紛紛在課上傳閱,并催促我要趕快畫出最新的劇情。我就越畫越熱血。
從那時起,我就在作文本上寫,我將來想成為一個漫畫家。我覺得我的夢想一定會實現,因為班上其他同學的夢想,都寫什么將來想當總統,當國防部長,將來要上月球,登陸火星,要成為攻克艾滋病的醫學家……但是我從小就想當一個謙卑的漫畫家,我覺得我這么謙虛的人,一定可以實現夢想。我就很努力地把所有時間都拿來畫畫。我真心覺得,如果將來想要成為一個漫畫家,我就不能和我同學做一模一樣的事情。我的假想敵是一群日本的漫畫宅人,他們整天瘋狂地練習畫分鏡貼網點。如果我把時間浪費在學習因式分解和三角函數上面,我就會輸在起跑線上。
記:那為什么畫著畫著,這個夢想改變方向了呢?
九:在我這樣努力了很久之后,有一天,我看到隔壁班的一個同學畫漫畫非常厲害,我在他的畫里看到了“天才”這兩個字,我驚覺原來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因為瘋狂練習才能畫成今天這樣,而畫畫真的是需要天分的。我發現,我其實缺乏成為一個漫畫家應該具備的才能。想當漫畫家,也努力試過了,當知道自己確確實實沒有當漫畫家的才華時,我放棄了。
記:那時候放棄一切努力轉型,不覺得可惜嗎?還來得及嗎?
九:我當時非常害怕,因為我學科成績超級爛。幸好那個時候,班主任安排了一個女孩子坐我后面。她的名字叫沈佳儀。我非常非常喜歡沈佳儀,因為沈佳儀非常漂亮。只可惜這個沈佳儀,她有一個非常變態的興趣——努力用功讀書。當一個男孩子喜歡一個女孩子,她的興趣居然是努力用功讀書,其實會對我們的人生產生非常大的扭曲。
每當看到偶像劇中,男主角為了心愛的女孩和10個歹徒互毆,我都覺得非常羨慕——這么簡單就可以讓你喜歡的女孩子知道你愿意用你的一切來保護她,不過就是打場架而已,這么簡單! 但是我喜歡的沈佳儀,她的興趣居然是努力用功讀書!我要追求她就只能把我的屁股牢牢地黏在椅子上,花所有的時間來念書,沒有別的捷徑。我非常希望沈佳儀可以看得起我,所以就發憤讀書,成績開始慢慢變好,等到畢業前最后一次考試,我已經考到了全校的第21名。
所以,同學們,你們覺得成績突飛猛進的關鍵是什么?是努力用功讀書還是偉大的愛情?答案是以上皆非——除非你前面的成績爛到爆炸,否則你完全沒有突飛猛進的余地。
記:那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寫小說的?
九:在我離開大學前的最后一學期,我寫了第一本小說叫作《恐懼炸彈》。我非常瘋狂地寫起了小說,由于我過去沒有接受過任何文學上面的訓練,所以我寫作完全沒有文學技巧可言,我用的都是我最喜歡的漫畫分鏡和電影的節奏感在寫故事,純粹就是把我閉上眼睛所看到的畫面,用文字翻譯出來,讓讀者看到我腦中所看到的景色。那個時候,我就發現,原來老天爺為我關上了漫畫家的門,卻還給我打開了一扇窗,他說,你這么喜歡說故事,卻用錯了翅膀,你沒有用圖畫說故事的才能,那就試試用另一種方式說故事。所以我從1999年開始寫小說,之后就欲罷不能,我覺得非常開心。我還得感謝我開始寫作后的這五年,我的小說持續地不被看好,賣得很爛,讓我跟小說維持了很長一段沒有金錢的關系。這讓我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自我審視,我到底有多想要、多喜歡做這件事情。
我很喜歡《灌籃高手》,里面有一句話寫得非常棒——打籃球很快樂,但是勝利可以增加一百倍的快樂。寫小說很快樂,如果很多人看很多人贊美,當然可以增加一百倍的快樂,但是讓我們回到原點,寫小說、打籃球,如果沒有勝利依然讓你很快樂,這才能夠符合你跟它之間最單純的距離和關系。
那些年的青春
記: 《那些年》里都是你的真實經歷嗎?
九:拍成電影的時候,有些情節為了考慮到畫面效果,略作了一些調整。但寫這本小說我要求自己做到百分百的真實,所以我希望那些跟我一起追過沈佳儀的好朋友,他們在現實叫什么名字,在故事里面也要叫什么名字。不是每個人都愿意把自己名字貢獻出來讓人家去寫小說的。幸好我的好朋友都是一些愛慕虛榮的“小人”,他們愿意把名字借給我,讓我寫了這本小說。至于沈佳儀,我覺得既然其他名字都是用真實的,那女主角一定要用真的,不然就很奇怪。只是,我當時并沒有問過沈佳儀,怕沈佳儀拒絕我。我抱著僥幸心理,因為當時我還不是一個暢銷的作家,書還賣得不好,所以我就斗膽直接也用了她的真名。我仗著跟她交情很好,寫完之后才把書寄給她。幸好她沒有罵我,她寫了非常長的一封信給我,信里面最后一句話她說,謝謝你,謝謝你寫了這樣的一個故事,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特別的人。所以我覺得很幸福,這段青春確確實實就是我們之間的珍貴回憶。
記:為什么要這么真實?是因為把它當成你的自傳嗎?
九:我不會把這部電影叫自傳電影,而是一個男孩子很喜歡一個女孩子,多年之后為她拍的電影。我只是想通過這部電影祝福她,這就像一封情書,但只是寫給少年時期的我和她,講的都是我的青春。
記:你在這本書里花了一些篇幅,讓我們看到了你用些小手段去“害”那些與你一起追沈佳儀的好朋友,你怎么樣評價你性格中的這種狡詐部分?
九: 多年以后,我們這些好朋友還是經常見面,大概每隔一兩個禮拜就會聚在一起打麻將、打球,我們的話題常常是沈佳儀,還會聊到以前的一些事情。每一次總有些小小的、新的情報“冒”出來,我當年怎么害你,你當年怎么害我……我們這么多年還是好朋友,最大原因是我們最后都沒有追到沈佳儀,所以那種陷害的過程就會變得很好玩。如果真的讓我最后贏了的話,和他們會不會還是好朋友?這我真沒有把握。
生命就是要追求最高境界。在追求女生的時候自尊心并不重要,在追求的過程中肯定會有自尊心被踐踏的感覺,但那都是正常的。因為我們要追求比自尊心還要崇高的東西,那種東西叫愛情。
記:《那些年》拍攝期間并不是一帆風順,確定拍攝的時候,有些人并不看好,投資方開拍前突然變卦撤資。為什么還堅持下來?
九:當時遇到這個情況很突然,我想到自己連續好幾年都是臺灣最暢銷的作家,一定有它的意義。這個意義是可以用版稅把小說拍成電影。于是我跑去跟經紀兼制作人柴智屏說,柴姐,我們一人出一半錢,就這樣把電影拍完吧。這輩子我買過車,也買了房,但從今以后我終于可以說,我買過最貴的東西,是夢想。我想用最快樂的心情拍出《那些年》,我想讓那一個藏在我靈魂里的17歲柯景騰見識一下,32歲的柯景騰不但沒有忘記彼此的約定,還有辦法拍出一個讓我們的青春閃閃發光的電影。
記:你覺得自己的電影和其他青春校園題材的電影有什么不同?
九:我能理解拍《藍色大門》這些電影的導演,他們都通過電影呈現出自己的深度。但我的青春就沒什么深度,是非常弱智的,唯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能不能追到這個女孩子。我想要拍出來的青春,跟過去臺灣導演拍出來的青春非常不一樣,因為他們大部分都是文藝青年,他們從青春期開始就很會思考人生,我的青春拍出來就很快樂、很張揚,一開始就注定是不相同的作品。
記:寫小說和拍電影,如果讓現在的你選擇,你更喜歡哪件事帶給你的感覺?
九:我非常喜歡寫小說,寫小說多快樂多自在,不需要跟別人溝通。拍電影累死了。我大概兩三年之后才會拍第二部電影。因為我未來要拍電影,會沒有收入,所以在拍電影前我寫了四本書不發表,到時候就慢慢發表。我是有計劃地在實現自己的夢想,不會讓別人替我的夢想“擦屁股”。我在《那些年》上映的前后大概也出版了4到5本書,我一直在持續寫作,寫作是我最快樂、最自在的事情。
老實說,我拍這部電影時,沒有想到會有這么成功。回想當初,我純粹是為了把這個電影拍出來高興高興而已。但現在掌聲太多,我這么自我膨脹的人就容易迷失自我。我是一個勝負心很重的人,如果立刻拍下一部電影的話,一定很想贏,但是我覺得這樣就完蛋了。我希望可以保持我在拍《那些年》時純粹和干凈的心情來拍攝我的第二部作品。我覺得兩三年的時間可以讓我暫時忘掉掌聲,我就可以有機會再拍電影。
可是,彭浩翔的電影,卻一直“俗”得頗有品味有趣味有煙火味。《志明與春嬌》中,張志明把干冰放到馬桶里慢慢融化,廁所就變成了“天宮”。彭浩翔坦言,這就是自己常在家里玩的把戲。他讓你明白,俗和不俗有時離得特別近,他可以做到,是因為“我從讀高二的時候,就沒長大過了”,那個年齡的人,腦子里凈是些天真奇怪的想法吧。
你看彭浩翔的電影,有時覺得他純真的一塌糊涂,有時又覺得他是個罕見的“重口味B級青年”。彭浩翔自己也承認,“我真的是有點人格分裂,我喜歡的東西不會是同一個導演喜歡的”。所以,他剛在北京拍完探討真愛的《春嬌與志明》,又悄悄返港,“低俗”執導《低俗喜劇》,他自己估計又是一部“”,二十年內也沒法在內地公映。彭浩翔現在的經紀公司CAA找他簽約之前,都一度以為彭浩翔是香港影壇的另一對“彭氏兄弟”(注:真正的彭氏兄弟導演是彭順和彭發),“因為他們覺得一個導演不可能拍完《AV》,還可以拍《伊莎貝拉》”。
一個自言“人格分裂”,還可以在拍電影時不會精神崩潰的彭浩翔,一樣有份自信,就是作為香港導演的他,可以在內地拍出“接地氣”又不失“港味”的好電影。真能如此嗎?那是需要一些時日才能知曉的事。不過,他的普通話說得確實越來越好了。
我在何處,春嬌和志明就在何處
大眾電影:《春嬌與志明》是你的第一部續集電影,為什么會對“春嬌”跟“志明”的故事這么有興趣?
彭浩翔:我特別喜歡這個故事。《志明與春嬌》大部分的故事都來自我和我太太,還有我身邊朋友的經歷。好多認識我的朋友,一看完《志明與春嬌》之后,就對我講,這就是你和你太太嘛。所以,我對這個故事感情特別深,因為特別貼近我的生活。
其實本來并沒有打算把《志明與春嬌》的故事延續下去,總覺得一個導演短短數十年的一生,能夠生產的作品已經不多,當中如果還有續集,似乎會令故事類型更狹窄。但是,我有次無意中發現當時為《志明與春嬌》中的“余春嬌”申請的“armchannel”電郵信箱內,竟然有超過一千個電郵。大家都知道這個電郵可能永遠都沒有人看,但好多人都還記得這兩個人物。他們都講好多自己的情感故事。他們把余春嬌變成一個閨蜜一樣的人,跟她聊天,“你應該怎么跟張志明相處,千萬不要像我這樣,我跟我男朋友怎樣怎樣……”我覺得大家都把余春嬌和張志明當作有生命的角色一樣。這就是讓我有沖動為大家延續下去兩個人的故事的原因。
大眾電影:《春嬌與志明》的故事背景為什么放到北京了呢?
彭浩翔:余文樂跟楊千也問過我這個問題,為什么把《春嬌與志明》搬到北京來拍。我說沒有特別原因,因為這個電影就是拍我跟我太太的生活。所以,我和我太太來到北京生活,我就把余春嬌張志明拉到北京來。有一天,如果我搬到非洲,第三集就去到非洲了(大笑)。
大眾電影:所以,《春嬌與志明》有很多香港人在北京的生活經驗和他們遇到的問題。
彭浩翔:是的,這部電影就是講香港人在內地工作遭遇的文化差異。比如語言問題。余春嬌跟阿SAM(徐崢飾)第一天碰面,她的朋友布蘭達跟黃曉明走了。余春嬌忽然想起她的錢包在布蘭達那里。她一著急,第一句就是“撲街(粵語粗口,“當街倒斃”的意思,意指人窮困潦倒到極點,引申為該死)”,接著她想起阿SAM聽不懂粵語,才改說普通話。我們香港人經常在內地都是這樣。有時候,我在片場工作,一著急,就說粵語。旁邊的人說,導演你還是講普通話,你就是罵人,也沒人明白你說什么。
大眾電影:許多香港導演來內地拍電影,都不會選擇現代戲,你為什么愿意講一些普通香港人在北京的故事?
彭浩翔:其實我也想拍古裝戲,也想拍好多不同類型的電影。不只是香港人來內地拍的電影。我覺得華語電影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華語電影的)好多故事離我們很遠很遠,完全不是我們生活里面發生的東西,我完全沒法同里面的人產生共鳴。我看到一個電影,名字不講了,里面的女主角是個上班族,竟然拿一張信用卡買了一輛跑車。我真沒見過一個上班族是這樣做的。我不明白是我認識的人比較少,還是這個世界其實根本沒有這種人。我比較關心像張志明、余春嬌和悠悠姐,這些在我們身邊生活的人的故事。你的故事可以很奇怪,但是你的感情一定要有共鳴。我還是要拍一些“接地氣”的電影。你看完會發現,“我有一個朋友好像余春嬌,其實我有一點點像張志明”。我喜歡聽到這種話。你這樣說,證明這個電影能得到你的共鳴。
大眾電影:《春嬌與志明》里面的北京給人感覺不太一樣,這是你眼中的北京嗎?
彭浩翔:好多人都說好像北京不是這樣的。我拍完《春嬌與志明》,粗剪的時候,有一些電影公司的同事會問,你為什么沒有在北京的地標建筑附近拍呢。我說,我在第一集(《志明與春嬌》)里面也沒有加香港的地標進去啊。《志明與春嬌》里面好多場景,都是我自己找的,許多香港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他們說,為什么你會把后巷拍得那么漂亮。有些朋友專門跑去電影里面出現的那條后巷去看。他們回來說,“那里很臟啊,你為什么拍出來不是這樣的。”我說,“當然啦,我拍的時候清潔過這個地方啊。”我(拍電影的時候)不要特別告訴你,這里是北京那里是香港。我要找一些連北京人都沒有發現的特別漂亮的地方。
未長大的張志明,我們這一代的男人
大眾電影:你的作品中經常以男女之間的情感問題做主題,為什么會對這個題材如此有興趣呢?
彭浩翔:我覺得男女之間的情感問題是全世界共通的話題,每個人有共鳴。我從小就喜歡關心人家的感情問題。我念書的時候經常聽女同學講她們的感情問題,然后我去給意見,我就是“男閨蜜”那種人。但是,我愿意講感情問題,不是代表我泡妞特別厲害。我心里面說實話,(自己追女孩)真的不行。不是因為我很懂(感情),只是我看得多,我把大家的經歷綜合起來,去給別人意見。這個意見也不一定是適合你,但是我自己覺得是對的意見。
大眾電影:《春嬌與志明》里面,余春嬌同張志明分手的一個原因是,她覺得張志明還不成熟。在你看來,一個男人如何才能證明自己長大呢?
彭浩翔:我覺得一個男人,長大的第一件事是接受一些他不想去承擔的事物。每個人不愿意承擔的事情都不同,在《春嬌與志明》里面,張志明不肯承擔的是責任和承諾。
有社會學家做過一系列研究,為什么在非洲的部落里面和在南太平洋島嶼的土人,都有一個相同的風俗,男人成人時都要弄一個刺青在臉上。最后才明白,這些土人就是用刺青來告訴男孩,你已經變成男人了。這個小孩知道成年就要承受一些你不愿意承受的痛苦。但是,我們不可能有這種風俗啊。如果這么做,人家肯定說,你這是虐待兒童啊。我們這一代的男人,沒有受什么痛苦,也沒有做體力勞動,也沒有要參軍打仗啊。所以,我們在自己是否長大的標準上,一直很模糊。我們好像長大了也好像沒有長大,英文就有個詞叫“kidult”,就是講你有賺錢的能力,但是從心態上講,你沒有成長,不想面對痛苦和一切自己不想面對的東西。
大眾電影:那你覺得自己長大了嗎?
彭浩翔:我跟你說,跟我很熟的朋友都知道,我從高二之后都沒有長大過。我真的沒有長大,我大部分現在想到拍的故事,都是我在二十歲前想過的一些東西。我現在把它們發展出來。
類型自助餐和雙語電影
大眾電影:你之前拍的電影,總會找機會雜糅進不同類型片元素進去。《志明與春嬌》和《春嬌與志明》的開頭都加了一段恐怖片。你喜歡這么拍的原因是什么呢?
彭浩翔:我從小很喜歡吃自助餐,我每次吃自助餐,我都被我爸媽罵。他們說,你不能在一個碟子里面把甜點跟主菜混在一起。你要先吃前菜,再吃主菜,再吃甜點。我說,首先食物吃進去都是混在一起,為什么我不能混著吃呢?還有,我怕我現在不拿,等下再去小甜點就沒有了。所以我經常把很多東西都混搭在一起。我是那種很沒有耐心的人,我也覺得為什么不能混在一起。我拍一個電影,我也想拍這種,也想拍那種。怎么辦?我就把不同的類型元素拿到一個電影里面拍,我習慣這么做。好像《大丈夫》一樣,那就是把英雄片跟夫妻間的喜劇混搭在一起。我沒法控制自己。就像從我小時吃自助餐,我爸媽都沒法控制我一樣(大笑)。
大眾電影:你特別強調《春嬌與志明》是一部“雙語(粵語和普通話)”電影。這之前,許多香港電影在內地發行時,都無一例外用了普通話配音。你覺得配音令電影失去的東西是什么?
彭浩翔:其實我從來都是討厭配音的,哪怕后期在錄音棚里配粵語,我都非常討厭。我覺得配音很難找回到現場的感覺,配音很難捕捉到演員在現場的情緒。有些香港導演不這么做,他們的現場收音都有好多問題,他們不管的,然后直接回去錄音棚找演員過來重新配,要不然就是改對白。我受不了這種事情,我還是堅持用原音,哪怕現場收音有些雜音,都沒關系。
我也是個夠膽的人
大眾電影:你在北京拍片和在香港拍片相比,工作氛圍有何不同呢?
彭浩翔:我覺得,有好跟不好。香港沒有太多的制度在里面,所以在現場,哪里不對,我罵一句,每個人都會過去幫忙解決。在內地,這十年才有大型劇組的運作經驗,他們學的好萊塢的那一套,有非常仔細的分工。然后,我在現場要人做一件事。你發現沒有人動,因為人家說,這個東西不是我管的,我不能動。但是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分的這么清。有制度是好,但是過分的制度化也讓拍片的進度變得很慢。我不喜歡這種東西。可能因為我過去是個拍低成本電影的導演,我以前的劇組都不大,我做得來的方法就是打游擊。然而,你突然從一個游擊隊長,變成一個要控制正規軍隊的人,會發現一個指令要經過很多層才可以實現。這都逼著我要重新學習,這個過程不容易。
大眾電影:你自己的工作室名字是“正在電影”,這是你要直白的講出自己要一直堅持做的事吧。
彭浩翔:“正在電影”是我跟一些股東共同運作的工作室。我通過這個工作室,監制一些電影,包括去年的《四夜奇譚》。現在,我在北京也開了新公司。我希望,我接下來不要拍太多電影,多做監制。我自己年輕的時候,我完全沒有念過電影專業,也沒有在劇組里面工作過。有很多人給我機會去拍我的第一部電影《買兇拍人》。所以我很感謝當年夠膽給我投資拍片的人。所以,我現在有能力的時候,要幫忙那些好像我當年一樣的年輕人。
大眾電影:你覺得自己是個夠膽的監制嗎?
北方走到南方,尋找一個理想,哪怕真的就是一個人去闖。當我聽著任賢齊激昂地唱著這有激動人心的歌,我楞住了。我不禁想到了一個廣告。“十年前,我說我要拍電影。有人說‘笑話!’現在我達成了我的夢想。不管別人怎么說,盡管我拍得不好,但我還是會繼續干下去。”“不管有沒有人喜歡我的歌唱,我都愿意繼續飛翔繼續分享。”這句動人心弦的話又久久地在耳邊回蕩起來。
人生路上不可能一帆風順,眾所周知。盡管我們為了自己的一個夢而傷痕累累,但我們不能放棄,不能退縮。無論身處多么黑暗的地方,都不能失去心中的那一道光!就算是失敗等在世界的盡頭,但我仍然決定去走,哪怕,不能成功。
看著父母日益蒼老的臉,看著父母勞作的忙碌身影,看著周圍那些失敗了卻仍然掛著淡淡的笑容的人們,看著那些為了追求一個夢想而不被人們理解的尋夢者,看著那些正在努力的同學們,我低頭對自己說不能放棄。就算走到盡頭夢想已經落空,可我沒有白活,沒有白做,因為在我們的努力不會被忽視。
走在坎坷的尋夢路上,我們并不孤單,有那么多執著的朋友陪伴著,不在害怕。凡夢想者皆有神助,我堅信,有夢的人,不會彷徨。絕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