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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韻:
1.之幽通韻。《天問》:“雄虺九首,倏忽焉在?何所不死?長人何守?”{首(幽)、在(之)、守(幽)}
2.魚歌通韻。《九辨(八)》:“彼日月之照明兮,尚黯而有瑕。何況一國之事兮,亦多端而膠加。”{瑕(魚)、加(歌)}
3.歌支通韻。《九歌•少司命》:“悲莫悲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離(歌)、知(支)}
4.支脂通韻。《楚辭•遠游》:“思舊故以想像兮,長太息而掩涕。汜容與而遐舉兮,聊抑志而自弭。”{涕(脂)、弭(支)}
5.脂祭通韻。《九辨(八)》:“被荷之晏晏兮,然潢洋而不可帶。既驕美而伐武兮,負左右之耿介。憎慍之修美兮,好夫人之慷慨。眾蹀而日進兮,美超遠而逾邁。農夫輟耕而容與兮,恐田野之蕪穢。事綿綿而多私兮,竊悼后之危敗。世雷同而炫曜兮,何毀譽之昧昧!”{帶(祭)、介(祭)、慨(脂)、邁(祭)、穢(祭)、敗(祭)、昧(脂)}
6.元文通韻。《九章•抽思》:“茲歷情以陳辭兮,蓀詳聾而不聞。固切人之不媚兮,眾果以我為患。”{聞(文)、患(元)}
7.文真通韻。《天問》:“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屬?列星安陳?”{分(文)、陳(真)}
8.真耕通韻。《離騷》:“皇覽揆余初度兮,肇錫余以嘉名:名余曰正則兮,字余曰靈均。”{名(耕)、均(真)}
9.耕陽通韻。《招魂》:“砥室翠翹,掛曲瓊(葉音狂)些。翡翠珠被,爛齊光些。阿拂壁,羅幬張些。纂組綺縞,結琦璜些。”{瓊(耕)、光(陽)、張(陽)、璜(陽)}
10.陽東通韻。《卜居》:“詹尹乃釋策而謝曰: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數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葉音),用君之心,行君之意。龜策誠不能知事。”{長(陽)、明(陽)、通(東)}
11.東中通韻。《離騷》:“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攝提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庸(東)、降(中)}
二、合韻
1.幽宵侯合韻。《九章•惜往日》:“臨沅、湘之玄淵兮,遂自忍而沈流。卒沒身而絕名兮,惜君之不昭。君無度而弗察兮,使芳草為藪幽。焉舒情而抽信兮,恬死亡而不聊。獨鄣而蔽隱兮,使貞臣為無由。聞百里之為虜兮,伊尹烹于庖廚”{流(幽)、昭(宵)、幽(幽)、聊(幽)、由(幽)、廚(侯)}
2.宵魚合韻。《大招》:“青春受謝,白日招只。春氣奮發,萬物遽只。冥凌浹行,魂無逃只。魂魄歸徠!無遠遙只。”{招(宵)、遽(魚)、逃(宵)、遙(宵)}
3.魚支合韻。《九章•悲回風》:“觀炎氣之相仍兮,窺煙液之所積。悲霜雪之俱下兮,聽潮水之相擊。借光景以往來兮,施黃棘之枉策(初益反)。求介子之所存兮,見伯夷之放跡。心調度而弗去兮,刻著志之無適。曰:吾怨往昔之所冀兮,悼來者之。浮江、淮而入海兮,從子胥而自適。望大河之洲渚兮,悲申徒之抗跡。驟諫君而不聽兮,重任石之何益!心結而不解兮,思蹇產而不釋。”{積(錫)、擊(錫)、策(錫)、跡(錫)、適(錫)、(錫)、適(錫)、跡(錫)、益(錫)、釋(鐸)}
4.歌脂合韻。《九歌•東君》:“駕龍兮乘雷(音累),載云旗兮委蛇(葉音夷)。長太息兮將上,心低兮顧懷(胡為反)。羌聲色兮娛人,觀者兮忘歸。”{蕾(脂)、蛇(歌)、懷(脂)、歸(脂)}
5.脂元合韻。《漁父》:“吾聞之,新沐者必彈冠,新浴者必振衣。”{冠(元)、衣(脂)}
6.元真合韻。《九章•抽思》:“軫石崴嵬,蹇吾愿兮。超回志度,行隱進兮。”{愿(元)、進(真)}
7.文真耕合韻。《招魂》:“魂兮歸來!君無上天些。虎豹九關,啄害下人些。一夫九首,拔木九千些。狼從目,往來些。懸人以,投之深淵些。致命于帝,然后得瞑些。歸來歸來!往恐危身些。”{天(真)、人(真)、千(真)、(文)、淵(真)、冥(耕)、身(真)}
8.真陽合韻。《九章•惜誦》:“恐情質之不信兮,故重著以自明。矯茲媚以兮,愿曾思而遠身。”{明(陽)、身(真)}
9.東中侵合韻。《九辨(九)》:“愿賜不肖之軀而別離兮,放游志乎云中。乘精氣之摶摶兮,騖諸神之湛湛(都森反)。驂白霓之習習兮,歷群靈之豐豐。”{中(中)、湛(侵)、豐(東)}
三、借韻
1.之魚借韻。《招魂》:“魂兮歸來!君無下此幽都些。土伯九約,其角些。敦血拇,逐人些。參目虎首,其身若牛些。此皆甘人,歸來歸來!恐自遺災些。”{都(魚)、(之)、(之)、牛(之)、災(之)}
2.脂元文借韻。《招魂》:“步及驟處兮,誘騁先,抑騖若通兮,引車右還。與王趨夢兮,課后先。君王親發兮,憚青兕。”{先(文)、還(元)、先(文) 兕(脂)}
3.脂文借韻。《離騷》:“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余雖好修以羈兮,謇朝誶而夕替。”{艱(文)、替}
4.陽蒸借韻。《離騷》:“民生各有所樂兮,余獨好修以為常。雖體解吾猶未變兮,豈余心之可懲。”{常(陽)、懲(蒸)}
5.東侵借韻。《天問》:“比干何逆,而抑沈之?雷開何順,而賜封之?”{沈(侵)、封(東)}
參考文獻:
另人類多么向往的詞組啊!
當我績落后時,
我會投進大自然的懷抱,
那兒有我的知己;
當我學業有成時,
我也會投進大自然的懷抱,
那兒有我慶祝的酒席。
自然的詩篇,
臨澤縣新華中學九年級1班 梁天賦
他用最銳利的智慧開啟那一道塵封的門,陽光從那錯開的門縫間擠出來,于是門外面鋪滿黃金。他用最樸實的教誨鑄造了一把鋒利的利斧。他弟子三千,賢者卻有七十二人。孔子,一個婦孺皆知的人物,無疑是站在文明門檻上的一位偉人。
我聞著粽子的香味,漫步汩羅江畔,不由得想起了你:世人皆醉,唯你獨醒。塵世昏暗而君秉持高潔,疏離邪惡。壯志可與日爭光,于是孤獨成為集中偉大的情感,自你歸去,汩羅江畔的墨香和正氣升騰了幾千年。你并不寂寞,因為每年的端午我們都會懷念你,你并不失敗,因為你的《離騷》是我們寶貴的精神財富。圍魏救趙,田忌賽馬,我們從成語中讀你。身殘志瑞,胸羅兵甲,我們從歷史中讀你。孫龐斗智已成為一段佳話,但流傳廣千年仍鎮風云。你是一部無字的書,演繹著關于智慧的不老傳說。縱觀中國歷史,不椫于斯的文人自古有之,然為了理想而忍受塵世摧殘的人卻少有。司馬遷是疏星中最亮的一顆,他以肉身的殘缺修得了精神與著作的雙重圓滿。他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憑著一個文人的良心寫下了一部偉大的書。上自皇帝,下至漢武,包羅歷史的傲慢與偏見。“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就是對你最好的評說。瑟瑟秋風吹來一股的香味,使我不禁想起了他。他選擇的自然地恬適和舒暢,向往“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閑適,他追求“阡陌交通,落英繽紛”的理想。你的品格就像一樣高潔。“不為五斗米折腰”才是你真正的風采,一個之人的本色。歲月啊,你帶走了一切。但你帶走不了這一串串熟悉的姓名。歲月是一把無情的利刃,將我和你們與世隔絕。正如李白所說“今人不見古時月”,但又“今月曾經照古人”。
唉,只愿“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指導教師:張洪敬
沒有關系,只是有相同的姓而已。
司馬相如,字長卿,漢族,蜀郡成都人,西漢辭賦家,中國文化史文學史上杰出的代表。有明顯的道家思想與神仙色彩。《史記司馬相如列傳》、《漢書司馬相如傳》皆載明司馬相。
司馬遷,字子長,夏陽人,中國西漢偉大的史學家、文學家、思想家。司馬談之子,任太史令,因替李陵敗降之事辯解而受宮刑,后任中書令。發奮繼續完成所著史籍,被后世尊稱為史遷、太史公、歷史之父。對后世的影響極為巨大,被稱為“實錄、信史”,被魯迅先生譽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 ,列為前“四史”之首,與《資治通鑒》并稱為“史學雙璧”。
(來源:文章屋網 )
關鍵詞: 楚辭補注 體例 洪興祖
洪興祖(1090—1155),字慶善,號練塘丹陽(今江蘇省丹陽縣)人。北宋末年出仕,歷任秘書省正字、太常博士、提點江東刑獄等職,后出知真州、饒州,因觸犯秦檜而編管昭州,后卒于昭州。洪興祖一生著作頗豐,于楚辭方面有著作《楚辭考異》和《楚辭補注》兩書。現傳的《楚辭補注》已非本來面目,其原序已經亡佚,而《楚辭考異》也散入《補注》之中。
洪興祖的《楚辭補注》(以下簡稱洪補)之所以叫“補注”,在于補充王逸《楚辭章句》之不足。陳振孫云:“始補王逸《章句》之未備”,晁公武云:“凡王逸《章句》有未盡者補之。”姜亮夫先生說:“蓋補王逸《章句》之未詳者,故謂補注。”洪補的補注體式,前所未有,可謂發凡起例,其體例為先列王逸注,再標“補曰”以申述己說,既補王逸所未詳,兼糾正王逸的疏誤。補注可理解為注疏體的變形,形式上皆是先錄前人之注釋,繼之以補作者對前人注釋的補充和發揮。雖趨歸于義疏,但洪氏命名為“補注”,表明補注不一定完全執行疏解原文及注的功用,也不用遵守“疏不破注”。在其對前人注釋的補充和發揮中,也有對原文的理解和闡釋,以及對前人注的匡正和豐富。
下面就對洪興祖《楚辭補注》的體例進行詳細的闡釋。
1.音韻
1.1直音和反切
洪興祖注音主要是采用了直音和反切兩種方法。在注音時其格式也是多種多樣,穩中有變。或全部用直音,或全部用反切,也有兩者混用的情況,因此將直音和反切放在一起討論。
1.1.1單音字、單音節字
對于單音字或者單音節字,洪興祖直音和反切皆有。而直音的方式則較多,最基本的格式有:某,音某;某有某音;某,舊音某。如:
識,音志(《九嘆》“周容容而無識”)。
怠有胎音(《九懷》“衰色罔兮中怠”)。
澆,舊音叫(《九嘆》“波澧澧而揚澆兮”)。
洪興祖對于單音節字或者單音節詞的反切注音方式為:某,某某切;某,某某、某某二切。某。舊音某某切。如:
明,重,儲用切(《離騷》“又重之以修能”)。
阱,疾郢、囚性二切(《九嘆》“慶忌囚于阱室”)。
峊,舊音五結切(《九嘆》“山峊兮峉峉”)。
也有個別直音和反切皆用的情況,格式為:某,音某,某某切。如:
屏,音并,卑盈切(《九思》“步屏營兮行丘阿”)。
1.1.2多音字
對于多音字,洪興祖多采用直音,格式為:某,音某,又音某;某,音某,一音某;某,某、某二音;某,音某,亦音某;某,音某,舊音某;某,舊音某,又音某;某,音某,又音某,一音某,等等。如:
窐,音攜,又音蛙(《哀時命》“璋珪雜于甑窐兮”)。
瞭,音了,一音杳(《九辯》“瞭冥冥而薄天”)。
瀏,流、柳二音(《九辯》“椉騏驥之瀏瀏兮”)。
馮,音憑,亦音憤(《哀時命》“愿舒志而抽馮兮”)。
牉,音泮,舊音伴(《九章》“牉獨處此異域”)。
憭,舊音流,又音了(《九辯》“憭慄兮”)。
憭,音了,又音聊,一音留(《招隱士》“憭兮栗”)。
直音與反切交叉使用的情況也存在的,形式有:某,音某,又某某切;某,音某,舊某某切;某,某某切,一音某;某,音某,一某某切;某,某某切,又音某;某,音某,一音某,一音某某切,等等。如:
磤,音殷,又于謹切(《九懷》“鉅寶遷兮砏磤”)。
姱,音戶,舊苦胡切(《九歌》“思靈保兮賢姱”)。
擗,普覓切,一音覓(《九歌》“擗蕙櫋兮既張”)。
沽,音骨,一于筆切(《哀時命》“弱水沽其為難兮”)。
嗌,於革切,又音益(《大招》“不歰嗌知”)。
呴,音吼,一音雊,一音烏角切(《九懷》“熊羆兮呴嗥”)。
采用反切注音的格式為:某,某某切,又某某切;某,某某、某某二切。如:
吮,常兗切,又子兗切(《九思》“吮玉液兮止渴”)。
纚,力知、所宜二切(《九懷》“舒佩兮綝纚”)。
1.1.3同音詞
對于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同音詞,洪興祖直音的注音格式是:某、某,音同;某、某,并音某;某,音某,某,音同;某與某并音某;某、某、某、某,皆有某音。如:
昂、卬,音同(《卜居》“寧昂昂志行高也”王逸注:“昂,一作卬”)。
淈、滑,并音骨(《遠游》“無滑而魂兮”王逸注:“滑,一作淈”)。
焱,音琰。炎,音同(《九嘆》“陽焱焱而復顧”王逸注:“焱,一作炎”)。
姣與妖并音狡(《九歌》“靈偃蹇兮姣服”王逸注:“姣,一作妖”)。
《集韻》腝、 、胹、臑,皆有而音(《招魂》“臑若芳些”王逸注:“臑,一作臑,一作胹”)。
在采用反切時,其格式為:某、某,并某某切。如:
澒、鴻,并乎孔切(《九嘆》“鴻溶溢而滔蕩”王逸注:“鴻,一作澒”)。
也存在直音與反切交叉使用的情況,格式為:某,某某切,某,音同。如:
憃,丑江切。舂見,音同(《九思》“憃悵立兮涕滂沲”)。
1.1.4疊音詞
對于疊音詞,要分單音和多音來具體分析。若其字為單音,直音的格式為:某,音某;某某,音某。反切的方式為:某,某某切;某某,某某切。如:
洶,音兇(《九章》“聽波聲之洶洶”)。
啾啾,音揫(《九章》“蟪蛄鳴兮啾啾”)。
岌,魚及切(《離騷》“高余冠之岌岌兮”)。
莽莽,莫古切(《九辯》“泊莽莽與壄草同死”)。
若為多音,則注音方式與多音字相仿,如:
衙衙,舊五乎切,又牛呂切(《九辯》“通飛廉之衙衙”)。
1.1.5雙音節詞
對于雙音節詞,洪興祖直音的注音形式為:某某,某某二音;某某,上音某,下音某;某某,音某某。如:
螻蛄,婁姑二音(《九思》“螻蛄兮鳴東”)。
唼喋,上音翣,下音霅(《九辯》“雁皆唼夫梁藻兮”)。
嬋媛,音蟬爰(《離騷》“女媭之嬋媛兮”)。
反切的注音方式為:某某,某某、某某二切;某某,上某某,下某某切。如:
偓促,于角、楚角二切(《九嘆》“偓促談于廊廟兮”)。
阘茸,上托盍,下乳勇切(《九嘆》“雜斑駁與阘茸”)。
直音和反切混用的情況較多,主要形式有:某某,上音某,下某某切;某某,上某某切,下音某;某某,某某、某某二切,又音某某;某,某某切,某,某某切,又音某某;某某,上某某,下某某。如:
硠礚,上音郎,下苦蓋切(《九思》“雷霆兮硠礚”)。
懭悢,上口廣切,下音朗(《九辯》“愴怳懭悢兮”)。
倥傯,苦貢、走貢二切,又音孔傯(《九嘆》“愁倥傯于山陸”)。
埳,苦暗切。軻,苦個切。又音坎可(《七諫》“然埳軻而留滯”)。
啁哳,上竹交,下陟轄(《九辯》“鹍雞啁哳而悲鳴”)。
1.2讀若、讀如、讀作
段玉裁在《說文》的“讀”字下注:“擬其音曰讀,凡言讀如、讀若,皆是也。易其字以釋其義曰讀,凡言讀為、讀曰、當為,皆是也。”洪興祖使用這些術語的情況與段玉裁所言不完全相同,洪氏用“讀如、讀作”來注音,下面具體討論。用“讀若、讀作、讀為、讀曰”來表示假借,這將在下文討論假借字時作詳細討論。
讀若、讀如和讀作的注音方式為:某,讀若某;某,讀若某某之某;某,讀如某;某,讀如某某之某;某讀作某。如:
能,本獸名,熊屬,故有絕人之才者,謂之能。此讀若耐,葉韻(《離騷》“又重之以修能”)。
《淮南》云:懸圃、涼風、板桐,在昆侖山閶闔之中。凡,讀如飯(《哀時命》“望閬風之板桐”)。
好,讀如好人提提之好(《離騷》“鴆告余以不好”)。
樂,五效切。注讀作入聲(《七諫》“聞南藩樂而欲往兮”)。
1.3標如字法
“如字”的注音方式有3處。其方式為:某,如字;某,音某,又如字;某,如字,一音某。如:
來,如字(《卜居》“將送往勞來”)。
被,音披,又如字(《九辯》“被荷裯之晏晏兮”)。
薄,如字,一音博(《九章》“腥臊并御,芳不得薄兮”)。
1.4標四聲法
對于一些常見的多音字,洪興祖并未標出其讀音,而是僅注明了四聲,其格式為“某,某聲”。如:
當,平聲(《離騷》“哀朕時之不當”)。
予,上聲(《九歌》“芳菲菲兮襲予”)。
遺,去聲(《九歌》“將以遺兮離居”)。
告,入聲(《九思》“忿悁悒兮孰訴告”)。
1.5葉音法
語音會隨著時代的變化有所不同,原來《楚辭》時期押韻的句子,到了宋代便不再押韻,遇到這種情況,洪興祖便采用葉韻法,用“葉、協韻、葉韻”來標明。如:
正,音征,葉韻(《九章》“指蒼天以為正”)。
爽,音霜,協韻(《招魂》“歷而不爽些”)。
2.文字
2.1古今字
洪興祖在補注王逸注時,對不少的古今字進行了辨析。其體例主要分為三種:只標明古今字;引文標明古今字;標明古今字并且釋字。如:
峕,古時字(《九章》“聊假日以須峕”)。
《說文》:朋,古鳳字,鳳飛,群鳥從以萬數,故以為朋黨字。(《離騷》“世并舉而好朋兮”)。
唫,古吟字,嘆也(《九章》“孤子唫而抆淚兮”)。
古今字的注釋方式有三種:某,古某字;某與某同;某與某音義同。如:
峕,古時字(《九章》“聊假日以須峕”)。
辟,與譬同(《九章》“辟與此其無異”王逸注:“辟,一作譬”)。
意與億音義同(《天問》“厥萌在初,何所億焉”)。
2.2通假字
洪興祖的《補注》注意到了文字的通假情況,多有標注。使用通假時,其采用了“讀若、讀作、讀為、讀曰”的格式。主要形式如下:
霾,讀若埋(《九歌》“霾兩輪兮縶四馬”)。
伴,讀若背畔之畔(《九章》“伴張弛之信期”)。
倡,讀作唱(《九歌》“姱女倡兮容與”)。
差,舊讀作蹉(《離騷》“周論道而莫差”)。
瑱,讀為鎮(《九歌》“瑤席兮玉瑱”王逸注:“瑱,一作鎮”)。
鼂、晁,并讀為朝暮之朝(《九章》“甲之鼂吾以行”)。
被,讀曰披(《九章》“妒被離而鄣之”王逸注:“被,一作披”)。
此外,《補注》中假借還用“通”來表示。主要形式有:某與某古字通;某、某,古書通用;某通作某;某,音某,亦通。如:
玄與縣古字通(《離騷》“夕余至乎縣圃”王逸注:“縣,音玄”)。
澧、醴,古書通用(《九歌》“遺余佩兮醴浦”王逸注:“醴,一作澧”)。
詒,通作貽(《離騷》“相下女之可詒”)。
訾,音貲,亦通(《九辯》“今誰使乎譽之”王逸注:“譽,一作訾”)。即訾與貲相通。
2.3異體字、俗體字
洪興祖在補注時,對不少的異體字有所考證和辨析,在注釋時多有注出。對異體字用“同、通、即”標出。如:
薉,與穢同(《九嘆》“情純潔而罔薉兮”)。
旍,即旌字(《遠游》“擥彗星以為旍兮”)。
對于俗體字,洪興祖的注釋形式為:某,俗作某。如《九歌》“璆鏘鳴兮琳瑯”句,洪補曰:“瑯,俗作瑯。”
2.4方言
據筆者初步統計,《楚辭補注》中的方言詞語共有62個,其中王逸注了21個,洪興祖補注了41個。洪興祖在注釋方言時,除了少數直接訓釋外,主要是依據和引用所能夠看到的文獻材料。其方言的注釋體例大致表現在四個方面:
一是直接訓釋方言詞語,不引材料補證。如《九思》“聲嗷誂兮清河”句,洪興祖直接補注:“嗷,呼也。楚謂兒?不止曰嗷咷。”再如《離騷》“羌內恕己以量人兮”句,洪興祖補曰:“羌,去羊切。楚人發語端也。”
二是引書證材料以補王逸未注的方言詞語。如《天問》“馮珧利決,封狶是射”句,王逸只注“封狶,神獸也”并解釋句意。洪興祖則引《方言》云:“豬,南楚謂之狶。”并且引《淮南子》、《左傳》闡述后羿射殺神獸封狶的故事。
三是引書證材料進一步補充解說王逸已注的方言詞語。如《離騷》“忳郁邑余侘傺兮”句,王逸已經注明“傺”是方言詞,“傺,住也,楚人名住曰傺”,洪興祖引書證材料補曰:“傺,丑利切,又敕界切。《方言》云:傺,逗也,南楚謂之傺。郭璞云:逗,即今住字。”洪興祖不僅補充了“傺”字有兩種讀音,并且通過引《方言》和郭璞注指出了“傺”的為南楚的方言詞,同時辨析了“住”、“傺”、“逗”三者的音義關系。
四是對“一作”、“舊作”之類的詞語進行方言補注。洪興祖參照了不同版本,對其中一些不同的詞語,在注釋中以“一作”、“舊作”的形式標明。如《惜往日》“妒佳冶之芬芳兮”句中的“佳”字,《考異》注為“一作娃”,洪興祖補注說:“娃,於佳切。吳、楚之間謂好曰娃。”
3.訓詁
3.1詞義
洪興祖對詞語的訓釋,是以補充王注為主,他大量引用各種書證材料,除了《說文》、《方言》、《爾雅》等辭書之外,多為先秦、秦漢的典籍,如《左傳》、《列子》、《史記》等,還有許多的文學作品,諸如《文選》、《文苑英華》以及歷史典籍。其具體的體例可分為聲訓、形訓、義訓三種情況來細細說明。
3.1.1聲訓
聲訓就是取聲音相同或者相近的字來釋義,分為音同、雙聲、疊韻三個方面。音同例如《九歌》“美要眇兮宜修”句,洪補曰:“眇,與秒同。雙聲例如《七諫》:“世沈淖而難論兮”句,洪補曰:“淖,泥也,女孝切。”“泥、淖”都泥母。疊韻例如《九章》“心絓結而不解兮”句,洪補曰:“絓,礙也。”
3.1.2形訓
形訓即是用分析文字形體的方法來釋義。洪補的形訓很少,主要是在分析形聲字。如《九歌》“流澌紛兮將來下”句,洪補曰:“澌,從仌者,流冰也。從水這,水盡也此當從仌。”
3.1.3義訓
在《補注》中,對于詞語訓釋,所用的最為普遍的是義訓。義訓一共采用了三字形式,訓釋有條有理。下面分別介紹這三種方式。
第一種為直訓。洪興祖在使用直訓時又采用了三種方式,分別為同訓、互訓、遞訓。
同訓是用不同的訓釋字來訓釋多個語詞。如《九辯》“中結軫而增傷”句,洪補曰:“傷,痛也,憂也。”《九辯》“心煩憺兮忘食事”句,洪補曰:“憺,憂也。”《九辯》:“悲憂窮戚兮”句,洪補曰:“戚,憂也。”在這組例子中,用“憂”來訓釋“傷、憺、戚”三字。
互訓是兩個字相互訓釋,即用甲解釋乙,又用乙解釋甲。例如《招隱士》“虎豹斗兮熊羆咆”句,洪補曰:“咆,蒲交切,嗥也。”《招隱士》“猿狖群嘯兮虎豹嗥”句,洪補曰:“嗥,胡高切,咆也。”“嗥”與“咆”相互為訓。
遞訓是用意義想通的字依次輾轉解釋。如《天問》“降省下土四方”句,洪補曰:“省,察也。”《九章》“愿承閑而自察兮”句,洪補曰:“察,明也。”“省、察、明”三字輾轉遞相為訓。
第二種是推原,即通過探究詞義由來來訓釋。如《離騷》“心猶豫而狐疑兮”句,洪補曰:“《顏氏家訓》曰:‘《尸子》云:五尺犬為猶。’《說文》:‘隴西謂犬子為猶。’吾以為人將犬行,犬好豫在人前,待人不得,又來迎候,此乃豫之所以為未定也。故謂不決曰猶豫。或以《爾雅》曰:‘猶,如麂,善登木。猶,獸名也。既聞人聲,乃豫緣木。如此上下,故稱猶豫。’《水經》引郭緣生《述征記》云:‘河津氷始合,車馬不敢過,要須狐行,云此物善聽,氷下無水乃過,人見狐行,方渡。’按《風俗通》云:‘里語稱狐欲渡河,無如尾何。且狐性多疑,故俗有狐疑之說,未必一如緣生之言也。’然《禮記》曰:‘決嫌疑,定猶豫。’《疏》云:‘猶是玃屬,豫是虎屬。’《說文》云:‘豫,象之大者。’又《老子》曰:‘豫兮若冬涉川,猶兮若畏四鄰。’則猶與豫,皆未定之辭。”洪興祖引用《顏氏家訓》、《說文》、《爾雅》等書來討論探求“猶豫”、“狐疑“二詞的原義,以此來釋義。
第三種為義界,即用一句或幾句話闡明詞義的界限。如《離騷》“初既與余成言兮”句,洪補:“成言,謂誠信之言,一成而不易也。”義界多用于名物訓詁方面,具體內容將在下文名物處具體說明。
除此之外,洪興祖的在注釋時,還運用了許多的訓詁術語,主要格式有:某,某也;某謂之某;某謂某;某,某貌(也);某,猶某(也);某之為言某;一曰(云);等等。如:
眇眇,遠也(《九章》“路眇眇之默默”)。
馬立不常謂之駶(《九辯》“故駶跳而遠去”)。
邛,謂邛邛駏虛也(《九思》“從邛遨兮棲遲”)。
眽,目財視貌(《九思》“目眽眽兮寤終朝”)。
若,猶及也(《招魂》“和酸若若,陳吳羹些”)。
池之為言施也(《遠游》“張《咸池》奏《承云》兮”)。
睇,傾視也,一曰:目小視也(《九歌》“既含睇兮又宜笑”)。
,空虛也。一云:,崖虛也(《九辯》“天高而氣清,兮”)。
3.2句意
王逸在《楚辭》每句之下幾乎都有所注釋,但也有未注的句子。對于這種情況,洪興祖采取兩種方式。一是直接進行補注。如《離騷》“靈氛既告余以吉占兮”句,王逸未注。洪興祖直接補曰:“靈氛告以吉占,百神告以吉故,而此獨曰靈氛者,初疑靈氛之言,復要巫咸,巫咸與百神無異詞,則靈氛之占誠吉矣。然原固未嘗去也,設詞以自寬耳。”二是先言“王逸無注“,然后再進行補釋。比如《九歌》“簫鐘兮瑤簴”句,洪氏先言“王逸無注“,再補曰:“《儀禮》有笙磬、笙鐘。《周禮》笙師共其鐘笙之樂。注云:鐘笙,與鐘聲相應之笙。然則簫鐘,與簫聲相應之鐘歟?簴,其呂切。《爾雅》木謂之虡,縣鐘磬之木也。瑤簴,以美玉為飾也。”
洪興祖對王逸注文進行了深入的研究探討,對于王注解說簡略不明之處,多加以補充疏通,以求得句意精當。如《大招》“魂乎無南,蜮傷躬只”句,王逸只簡略的注為:“蜮,短狐也。”洪興祖則引用《谷梁子》、《前漢·五行志》孫真人、陸機、《說文》等材料說明王逸注的緣由和依據,便于讀者的理解。對于王逸及五臣注曲解原意而悖謬難通之處,則加以匡正。如《離騷》“曰勉陞降以上下兮”句,王逸注:“勉,強也。上謂君,下謂臣。”洪補曰:“升降上下,猶所謂經營四荒、周流六漠耳,不必指君臣。”《天問》“繚之兮杜衡“句,洪補曰:“謂以荷為屋,以芷覆之,又以杜衡繚之也。五臣云:‘束縛杜衡,置于水中。’非是。”
此外,洪興祖還注意到了《楚辭》各篇作品之間所使用的意向,所抒發感情有相似之處,便采用了“互釋”的方式來解釋句意。一是上下文互相補釋。如《離騷》“相觀民之計極”句引下文“覽相觀于四極”互相補釋。再如《離騷》“折瓊枝以繼佩”句與下文“折瓊枝以為羞”互相補釋。二是征引別的篇目作品來補釋。如《離騷》“女嬃之嬋媛兮,申申其詈予”句引《九歌》“女嬋媛兮為余太息。”《離騷》“指九天以為正兮”句引《九章》“所作忠而言之兮,指蒼天以為正”來補釋。
3.3名物、神話和傳說
《楚辭》中有著大量的草木花鳥,洪興祖征引了大量的相關材料、詩賦來對其進行訓釋。采用的方式為義界。具體情況如下:
一為定義式義界。例如《九思》“蟲豸兮夾余”句,洪補曰:“有足謂之蟲,無足謂之豸。”《離騷》“豈維紉夫蕙茝”句,洪補曰:“茝,白芷也。”《離騷》“折瓊枝以繼佩”句,洪補曰:“瓊,玉之美者。”
二為比況式義界。如《大招》“鴻鵠代游,曼鷫鷞只”句,洪補曰:“鷫鷞,長頸綠身,其形似雁。”《離騷》“雜杜衡與芳芷”句,洪補曰:“《山海經》云:‘天帝山有草,狀似葵,其臭如蘼蕪,名曰杜衡。’《本草》云:‘葉似葵,形如馬蹄,故俗云馬蹄香。”前一個例子先描寫“鷫鷞”的體態特征,再用“雁”比況。后一例從氣味、形狀進行比況。
三為描寫式義界。例如《九章》“后皇嘉樹,橘徠服兮”句,洪補曰:“《禹貢》:‘淮海惟揚州,厥包橘柚錫貢。’《漢書》:‘江陵千樹橘與千戶侯等。’《異物志》云:‘橘為樹,白華赤實。皮既馨香,又有善味。’”洪興祖從顏色、氣味角度對橘進行了描述。
3.4史實
《楚辭》雖然是詩歌,但是其中仍然有很多敘事的成分,《離騷》、《天問》涉及了許多歷史故實,《九章》更是與作者生平緊密相關。王逸雖然對《楚辭》中史實方面有所注釋,但是比較支離,不成系統。而洪興祖在進行史實考證時,做到了有條理,系統性的考據論證,具體情況如下:
一是不引文獻,直接補釋。這樣的情況較少,但還是存在的。如《九章》“乘鄂渚而反顧兮。”洪補曰:“楚子熊渠,封中子紅于鄂。鄂州,武昌縣地是也。隋以鄂渚為名。”
二是大量引用文獻材料進行考察論證。具體情況亦可分為三種。其一是利用單一文獻進行論證。如《離騷》“余以蘭為可恃兮》。”洪興祖引用《史記》的《屈原賈生列傳》中秦昭王與懷王會一段來論證子蘭乃懷王少子,傾襄王之弟。其二是利用經、史、子、集不同類別的文獻進行橫向互證。如《離騷》“說操筑于傅巖兮,武丁用而不疑”句,洪興祖引用經部《孟子》、史部《史記》、子部《尸子》來考證傅說被武丁任用的事跡,以及傅巖所在地。其三是利用不同時代的文獻進行縱向互證。如《九章》“封介山而為之禁兮,報大德之憂游”句。洪興祖引用戰國時《莊子》,漢代《史記》、《淮南子》來論證介子推因忠誠而被封之事。
4.校勘
據陳振孫記載:“興祖少時從劉展如得東坡手校《楚辭》十七卷,凡諸本異同皆兩出之。后游的洪玉父而下十四五家參校,遂為定本,始補王逸《章句》之未備者。書成,又的姚延輝本,作《考異》附古本《釋文》之后。其末又的歐陽永叔、孫莘老、蘇子容本于關子東、葉少協,校正以補《考異》之遺。”洪興祖于《楚辭》一書,勤為搜羅,廣征異本,精心校勘。對于文中異字和異句,洪興祖均據諸本校出,一一標明。
4.1羅列異文
洪興祖的《楚辭補注》在校勘方面最大的特色是羅列異文。其校勘異字的主要格式有:某,一作某;某,或作某;某,某書作某;一(本)無某字;一本某下(或上)有某字;一本某下(或上)無某字;一本句末有(或無)某字;一本此句上有某字;某,一作某,古本作某;古本某皆作某;古本無某字。如:
《考異》云:“榜舫,一作榜艕,一作榜舡,一作摘艕,一作摘艕。”洪又補曰:“東坡本作榜舫,《釋文》榜作摘。”(《九懷》“榜舫兮下流”)。
皇或作凰(《離騷》“鸞皇為余先戒兮”)。
今《詩》作鄰(《九歌》“乘龍兮轔轔”)。
一無“也”字(《離騷》“吾獨窮困乎此時也”)。
一本無“明”字(《九章》“待明君其知之”)。
一本“余”下有“于”字(《離騷》“皇覽揆余初度兮”)。
一本“宜”上有“又”字(《九歌》“美要眇兮宜修”)。
一本“霑”上無“下”字(《九辯》“涕潺湲兮下霑軾”)。
一本“心”下無“傷”字(《九辯》“不得見兮心傷悲”)。
一本句末有“也”字(《九章》“謇不可釋”)。
一本句末無“也”字(《九嘆》“乃逢紛以罹詬也”)。
一本此句上有“乃”字(《九章》“猿狖之所居”)。
逢,一作逄,古本作“蓬”(《九嘆》“登逢龍而下隕兮”)。
古本“乎”皆作“兮”(《大招》“魂乎歸來,無東無西,無南無北只”)。
古本無“上”字(《九懷》“進瞵盼兮上丘墟”)。
洪興祖校勘異句的格式主要有:一(本)云;一本無某;一本某在某下;古本某。如:
一云:何得肆其犬豕。一云:何肆犬豕(《天問》“何肆犬體”)。
一本云:然中路而迷惑兮,悲蹭蹬而無歸。性愚陋以褊淺兮,自壓桉而學詩。蘭蓀雜于蕭艾兮,信未達其從容(《九辯》:“然中路而迷惑兮,自壓桉而學誦。性愚陋以褊淺兮,信未達其從容”)。
一本無上四句(《七諫》“獨冤抑而無極兮,傷精神而壽夭。皇天既不純命兮,余生終無所依”)。
一本此句在“就祝融兮稽疑”之下(《九思》“屯余車兮黃支”)。
古本:虹采兮霓衣(《九懷》“紅采兮骍衣”)。
4.2存疑和改正
除了簡單的羅列異文之外,洪興祖對異字異句也進行了一番細致的考辯,判別是非。對于確定的字詞,其格式為:某,一作某,非(是);一(本)某誤作某;某當作某。如:
汎,一作沉。,一作搖。皆非是。(《九懷》“汎兮無根”)。
徾,一作岳,非(《九思》“狐貍兮徾徾”)。
車爾,當作軫(《哀時命》“心紆車爾而增傷”)。
一本“從”誤作“徙”(《離騷》“固世俗之流從兮”)。
、遌,當作遻(《九章》“重華不可兮”)。
對于已經確定為衍文或者是誤抄的句子,洪興祖并未刪除,他在尊重原文的基礎上補注出該處的錯誤。如《九歌》“與女遊兮九河,沖風兮至水揚波”句,洪補注曰:“王逸無注,古本無此二句。此二句,《河伯》章中句也。”
對于無法下定論的詞語和句子,洪興祖多用“恐”、“疑”二字。如《九懷》“乃自言爾兮在茲”句,洪注曰:“自言爾,一作息軫,恐非。”《天問》“咸播秬黍,莆雚是營”句,洪補曰:“莆,疑即蒲字。”《離騷》“曰黃昏以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句,洪注曰:“一本有此二句,王逸無注;至下文“羌內恕己以量人兮”,始釋羌義,疑此二句后人所增耳。”
為了避免簡單的重復,加強篇章語句之間的聯系,洪興祖在注釋的時候常采用以下幾種方式來省略已經注釋過的詞語。
一是對下文還會出現的詞語,洪興祖在注釋之后,常會附上“下同”的字樣,以避免再次的注釋。如:
幃,許歸切,下同,(《離騷》“蘇糞壤充幃兮”)。
女,讀作汝,下同(《九歌》“與女游兮九河”)。
顛,俗作真真,下同(《天問》“何少康逐犬,而顛隕厥首”)。
秋,一作龝,下同(《九歌》“秋蘭兮糜蕪,羅生兮堂下”)。
二是對于前文已經注解過得詞語,洪興祖常用“某見《某》”;“某已見《某》”;“已解于《某》”;“某,猶《某》之某”。如:
十日,見《天問》(《招魂》“十日代出,流金鑠石些”)。
汎,已見《九懷》(《九嘆》“汎澒溶,紛若霧兮”)。
已解于《離騷經》(《惜誓》“梅伯數諫而至醢兮”)。
軫丘,猶《九章》言軫石也(《九懷》“睹軫丘兮崎傾”)。
三是將文中不同處出現的詞語匯集于一處進行注釋。如《離騷》“飲余馬于咸池兮”句,洪補曰:“《九歌》云:‘與女沐兮咸池。’逸云:‘咸池,星名,蓋天地也。’《天問大象賦》云:‘咸池浮律而淼漫。’注云:‘咸池三星,天橫南,魚鳥之所托也。’又《七諫》云:‘屬天命而委之咸池。’注云:‘咸池,天神。’按下文言扶桑,則咸池乃日所浴者也。”再如《離騷》“余焉能忍與此終古”句,洪補曰:“《九歌》曰:‘長無絕兮終古。’《九章》曰:‘去終古之所居。’終古,猶永古也。”
以上便是對《楚辭補注》的主要方面做的簡單概括。不難看出,洪興祖的《楚辭補注》無論在內容還是形式上都是相當完善的,尤其是在形式上,更具有非凡的開創性。《楚辭補注》是楚辭研究史上的一座豐碑,具有獨特的價值和借鑒意義。無怪乎《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言此書“于楚辭渚注之中,特為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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