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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臘有個美少年,叫納西薩斯,許多女人都迷戀她的美貌,但孤傲的納西薩斯不曾動心。一位少女由愛生恨而向天神禱告,女神妮蜜西絲決定懲罰這個傲慢的美男,她要讓無法愛上別人的納西薩斯,愛上自己!
向來心身同理。當一個美人特別把自己的美貌當回事,總在對自己的容顏自我暗示甚至強調時,就成了一種異常心態(tài)。這就和身體一樣,總讓你感到存在的那個器官,一定是出問題的、不正常的,疼痛、麻木、運動不便等,但凡是你能感覺到的癥狀,都是有病的器官在強調自己,以此引起大腦的注意。
疼痛是器官強調其存在的方式,所以胃疼時你才會意識到胃長在哪里,嗓子疼時可以讓你記住扁桃體的位置。醫(yī)學的價值就是消除這種異常的器官感覺,可以通過治療潰瘍、消除炎癥等,根除器官的異常感覺。但是,越來越進步的醫(yī)學發(fā)現(xiàn),很多疼痛是單純的,原發(fā)的,甚至毫無理由的,比如幻肢痛。
你很難不注意到他。
巴士停下的時候,他連眼都不抬,即便窗外是晨光下綠油油的麥田。他總是站在車廂靠后的位置,左手拿著一本書,右手拉著扶手上的吊環(huán)。
由于長相太好了,凡是上車的人都很難不注意到他,林微笑也不例外。當然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帥氣的面容,還有同校同車卻從沒搭過一句話的緣故。
他叫衛(wèi)西映,是個只能遠遠看著的男生。
林微笑剛走進教室,一塊抹布就向她丟了過來。
“昨天不是跟你說值日,要早點兒來嗎?”紀小詩挽起袖子,叉著腰說道,“每次都這樣,誰還愿意和你一組?”
林微笑雙手合十,賠著笑說:“抱歉抱歉,不小心錯過了上一班巴士。”
“實在不行你就在學校附近租個房子嘛,上學也方便。”紀小詩撇撇嘴,“住那么遠,連個懶覺都不能睡。”
林微笑不是沒想過搬到離學校更近的出租房,只是不搭那趟巴士,她便更不可能靠近那顆白晝閃耀的星星了吧!
上課前,林微笑給陽臺上的鈴蘭澆水,偏偏這么巧,又看到了衛(wèi)西映,他被一個中年男人半摟著,穿過空蕩蕩的操場,向校門走去。
“我們的大明星又拍戲去了吧?”紀小詩順著林微笑的目光望去,“嘖嘖,我就說這個‘成中校草’留不住嘛!”
雖然是同校,但是同學們見到衛(wèi)西映的次數(shù)還不如那些花癡粉絲多。衛(wèi)西映考入成中前就已經(jīng)開始接拍電視劇,飾演各種角色的少年,他要一邊拍戲一邊又要保持絕不放棄學業(yè)的好形象。美少年總是匆匆來又匆匆走,反正留不住,也就不會有人再去注意他。
紀小詩拍拍林微笑,要上課了,趕快去洗手。
林微笑抿起嘴角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窗外,心里悄悄說道:再見!就像無數(shù)個清晨,她上車,看他一眼,心中默念你好”。
我多么羨慕你
林微笑買了一條魚,因為弟弟說想吃。她坐在巴士靠窗的位置,移動電視上放著衛(wèi)西映高一時拍的廣告,是一款果汁型飲料,紅色的櫻桃襯著白皙的皮膚,不禁讓人嫉妒,一個男生怎么能生得比女孩子還好看?!
林微笑曾聽紀小詩八卦說,衛(wèi)西映每天都要做面膜保養(yǎng),所以才水靈靈的。林微笑也試著睡前貼幾片黃瓜,只是每天忙完家務和弟弟的功課,她就已經(jīng)累得眼睛都不想睜開了。黃瓜還是留著吃吧,清脆爽口,適合夏天。
林微笑剛洗完碗,弟弟林楠生就把空墨水瓶捧到了她面前。林微笑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拿出自己的鋼筆遞給他。
“我下去給你買墨水,你好好兒寫作業(yè)。”林微笑彎腰提上鞋,“回來我會檢查的!”
林楠生嘟著嘴說:“是是是。”
林微笑的家離便利店很遠,她要走二十分鐘,才看得到燈箱招牌。結賬的時候,她在門口的冷藏柜里看到了那款由衛(wèi)西映做廣告的櫻桃果汁。
“等等,還有一罐這個。”
小小的易拉罐握在手中剛剛好。林微笑拉起拉環(huán),湊到嘴邊抿了一小口。紅色的透明汁液碰觸舌尖的時候,首先到達林微笑心頭的不是酸甜的味道,而是衛(wèi)西映抬眸時的眼神。
林微笑像是被燙了一下,迅速低了頭。
男生穿著一件帶帽的長衫,微微駝背,推門進來的時候瞥了林微笑一眼,然后目光像是放空一般,沉默著從里端的貨架上拿了一碗泡面到前臺結賬。
林微笑知道衛(wèi)西映住在比她家向西一站或者更遠的地方。天井、水龍灣、東華坊、淺水莊……她一站站地數(shù)過,即便最遠也不過四站地。
林微笑揣著墨水,趕在衛(wèi)西映前出了門。她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上面還有果汁殘留的味道。甜的,除此之外也沒什么特別的。
夏夜里夜涼如水,林微笑沿著路邊的燈光走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罐中的飲料。
如果當時她走得慢一些,衛(wèi)西映會不會注意到她?成中的校服以及他代言的飲料,總有一些共通點讓他們有話可說吧!
林微笑假設過無數(shù)的對話,她甚至想好了要如何將話題引到自己的身上。這時,她就可以告訴他,衛(wèi)西映,我多么羨慕你。就像羨慕夜空閃耀的星辰。
不是愛慕,不是崇拜,只是單純地幻想,如果可以成為你。
林微笑回到家的時候,林楠生在哭。楠生果然又趁著她不在玩游戲了,偏偏趕上了下班回來的父親。
“不是讓你好好兒看著他嗎?”父親看著微笑手中的飲料,一把奪過來扔到了角落里,“你這個姐姐是怎么當?shù)模俊?/p>
林微笑看著角落里散落的紅色液體,像是什么也聽不到了。這個姐姐是怎么當?shù)模烤褪沁@樣,每天上學、做飯、做家務、輔導弟弟功課……她不懂,究竟怎樣才算當好這個姐姐?
漸遠的星辰
大暑假的前夕就是期末考,林微笑終于有借口不再輔導弟弟功課。她可以上晚自習上到十點,然后再搭乘最后一班巴士回家。
高一即將結束的期末,議論最多的不是考試重點和成績,而是衛(wèi)西映留級了。成中一直實行與大學一樣的考試制度,缺勤率太高會免除考試資格。這不是一件多有意思的事情,所以林微笑不懂,為什么有人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會笑。
大概沒人把衛(wèi)西映當過自己的同學吧。
那樣的男生,遠遠地看著他風光,看著他落水,他本來不就是被拿來議論和觀賞的嗎?
林微笑聽他們議論,一句也不應和也不反駁。當給鈴蘭澆水時,林微笑再次看到衛(wèi)西映清瘦的背影,她忽然覺得在高一的尾巴上,星辰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暑假的時候,林微笑謊報年齡,兼職了一份送外賣的工作。林微笑需要錢,她有一直想要的東西。林微笑騙父親說自己參加了補習班,只是不想再因為林楠生而連帶被責罵。從小就是這樣,無論林楠生做什么,錯都在她。因為她是長姐,因為他們沒有媽媽,所以林微笑就要充當媽媽的角色。
憑什么?林微笑咬著一根冰棒,用力蹬著腳踏車。
二十份飯菜準時送到了預定的攝影工作室。這家工作室經(jīng)常接一些時尚雜志的拍攝工作,是微笑兼職店里的老顧客。因為這邊常常來一些明星,怕偷拍泄密,按道理不應該她送的,只是今天天氣太熱了,老板年紀大扛不住,只好再三囑托林微笑,進去了就當瞎子。
可是林微笑當不了瞎子,她分明看到了衛(wèi)西映。
衛(wèi)西映似乎不是這組照片的主角,偶爾和其他模特拍幾張就坐在一旁等。工作室里空調很足,幾乎到了冷的程度。林微笑幫著把盒飯分發(fā)到每個人手中,偏偏沒有親自送給衛(wèi)西映。
林微笑一邊點著手里的錢,一邊偷看角落里的衛(wèi)西映。他上著妝,看不出臉色。像是怕弄皺了身上的衣服,在椅子上坐得筆直。
衛(wèi)西映捧著盒飯,剛打開就蹙起了眉。難道有什么令他討厭的食物?
林微笑站在門口回想今天的配菜,抬眼卻看到衛(wèi)西映向她沖了過來,然后一個側身,擦過林微笑的肩膀,手撐在垃圾桶上就開始吐。
衛(wèi)西映彎著瘦削的腰身,林微笑站在他身后,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明明可以問一句“你沒事吧”,就這么簡單,林微笑默念了千萬遍,還是咽回了肚子里。衛(wèi)西映的經(jīng)紀人拿著水過來,輕輕撫著他的背。
“天太熱,中暑了吧?”工作室助理出來看了一眼,“要不今天就算了。”
“那之前的呢?”衛(wèi)西映有氣無力地問道。
助理笑了笑沒回答,只是說:“身體要緊,今天主角是那幾個,你休息也沒事。”
林微笑也分明聽懂了這話里的意思,衛(wèi)西映白做了。
衛(wèi)西映會意地點點頭,然后對他的經(jīng)紀人說道:“王叔,我們回學校吧。”
“西映,學校已經(jīng)放假了。”
林微笑看到衛(wèi)西映聽到回答時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尷尬地笑了。是呢,已經(jīng)大暑假了。
八月的陽光那么明媚,走出工作室的林微笑用手遮著眼。她忽然覺得,以前認為很亮的東西好像沒那么亮了。
水晶發(fā)卡
林微笑拿到兼職工資的那天,特意到商店為自己買了一個水晶發(fā)卡。她想要很久了,一直沒敢跟父親提。她的愿望總會放在弟弟之后,然后被再三擱置,最后成為奢求。
可是林微笑喜歡閃亮的東西,因為戴上它自己仿佛也會跟著閃亮起來。
林微笑剛走出商店就看到了林楠生,弟弟比她還要高,可能是剛剛運動過,滿身都是黏膩的汗。
“林微笑,你這個大騙子!”
林楠生不見得有多喜歡父親,但是當他發(fā)現(xiàn)姐姐說謊,有意甩開他時,就果斷站到了林微笑的對立面。
林微笑被罵的時候沒有哭,被收走兼職的工資時沒有哭,但在父親從她頭上摘走那枚水晶發(fā)卡的時候忍不住流淚了。
小小的發(fā)卡從林微笑的發(fā)髻上被拿走時,生生帶走了幾根頭發(fā),雖然不痛,卻像是連著心。她拽著父親的手,整個人都被甩到了地上。
“撒謊!”父親將手中的發(fā)卡摔在林微笑腳邊,“一點兒都沒有做姐姐的樣子!”
發(fā)卡上的水晶磕掉了好大一塊,細碎的水晶散落一地,的地方只剩下白色的膠印。
“姐姐的樣子……”林微笑咬著嘴唇?誰能告訴我姐姐應該是什么樣子?”
姐姐就應該照顧弟弟,把什么好的都留給弟弟?姐姐就該活得黯淡無光,托著弟弟走到最閃耀的地方?
為什么她要那么偉大?只因為早出生一年,就虧欠了晚出生的弟弟嗎?
林微笑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哭起來:“為什么我一定要做姐姐?這個姐姐也不是我想當?shù)陌 绷治⑿φf完,林楠生卻哭了。他也知道十五歲的男生不應該掉眼淚了,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哭,可能從此就要失去這個姐姐了。
林微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想了很多事情。這個時間衛(wèi)西映在做什么呢?應該早就睡覺了吧!睡前喝一杯牛奶,調好鬧鐘,在溫度恒定的空調房里安然入睡,至少不會像她,對著電扇吹卻仍然覺得黏熱。
林微笑也想穿漂亮的衣服,戴閃亮的發(fā)卡,生在一個被寵愛的家庭。就像衛(wèi)西映一樣,活在別人羨慕的眼光里。
開學的第一周,衛(wèi)西映來上課了。如今留一級已經(jīng)是網(wǎng)開一面了,如果繼續(xù)缺課,恐怕學校會對他進行勸退處理。衛(wèi)西映已經(jīng)算小有名氣了,說實話他大可退學,直接去藝術院校深造。一個不放棄學業(yè)的偶像形象真那么重要嗎?
林微笑隱隱覺得,衛(wèi)西映可能不是為了所謂的形象,或許他只是單純地喜歡學校。
當林微笑看到衛(wèi)西映在校園文化節(jié)的舞臺上表演時,她再次肯定了這種想法。衛(wèi)西映抱著吉他,在大禮堂的舞臺上自彈自唱。
臺下除了此起彼伏的叫好聲,還有人議論著衛(wèi)西映這一場在外面得要多少出場費,還有人覺得這是衛(wèi)西映在討好學校別開除他。林微笑對那些議論不感興趣,她只是喜歡這么看著燈光下閃亮的他。大概很多人也像林微笑一樣,第一次這么近地看著這個只能遠遠看著的男生。
“也沒有什么嘛,就是長得好一些。”
“吉他彈得普普通通,也不算多有才。”
“其實近看的話也就是個普通學生。”
紀小詩曾經(jīng)說過,比你林微笑家還遠的天井、水龍灣、東華坊、淺水莊,這四個地方有別墅區(qū)嗎?有的只有那些住不起城區(qū)的人才會住的公寓吧!
有時候鎂光太炫目,就很容易讓人忽略燈光下的陰影。沒人知道衛(wèi)西映的家境比想象得要艱辛,他過早地承擔了養(yǎng)家的任務;也沒人知道他因為繁重的工作而三餐不定,患上受寒就會復發(fā)的胃病;更沒入知道,渴望做一個普通學生的衛(wèi)西映,有多么羨慕林微笑可以每天過著平凡的校園生活,而他卻不得不過早地結束這段時光,為生活打拼。
這樣剛剛好
衛(wèi)西映來辦退學手續(xù)這天,正好是成中的游園會。成中的學生都知道,所謂游園其實是一場宣傳會。由成中的學長學姐帶著即將中考的學弟妹參觀,以便有更多的學生明年報考這里。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在讀初三的林楠生。
林微笑帶著包括林楠生在內的五六個學生在學校里繞了一圈,來到校長辦公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周圍圍滿了校外來的學生。
“真的是本人!好帥啊!”
“衛(wèi)西映呀!能要簽名不?”
“學姐,我們入學的時候:校草“還在不在呀?”
到處是小聲的議論,同為向導的紀小詩看見林微笑時,無奈地攤了攤手。只可惜這些學弟學妹們不知道衛(wèi)西映其實正在辦退學手續(xù)。
衛(wèi)西映最終在經(jīng)紀人的建議下決定退學。一方面他已經(jīng)接到了藝術院校的邀請,另一方面他的工作越來越多,被學校開除是早晚的事情。與其落魄地被驅逐,不如自己主動,為他單純的學生時代畫下一個完美的句號。
學長學姐也不好傷他們的心,只是說明年考過來看“校草”。
林微笑帶著的幾個學生圍著不走,她也只好在一旁等他們看完熱鬧。林楠生悄悄把林微笑拽到了一邊。
“姐……”
林微笑以為弟弟叫她是擔心自己考不上成中,于是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沒事的,你姐是誰呀,絕對把你輔導進成中。”
林楠生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以我的成績是考不上的,姐,你很努力地教我了,不是你的錯。”
不是你的錯。林微笑從來沒聽弟弟說過這些,忽然覺得鼻子有些酸。林楠生每次都像躲衰神一樣躲著林微笑,生怕她逮住他去做練習。難不成這小子一下子長大了?
“看你那樣,快哭了一樣。”林微笑還沒來得及感動,林楠生就原形畢露,“行了,我先回去了。你下課早點兒回來做飯,我想吃魚。”
林微笑無奈地笑了笑。林楠生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紙袋,遞給了林微笑。
“姐,其實我很羨慕你……”會做飯,成績好,還可以自己打工掙錢,直到自己說這個姐姐也不是她想當?shù)臅r,弟弟才意識到,他羨慕的東西或許只是他所看到的最光鮮亮麗的一面吧!
“……的明星同學啦!”林楠生嬉皮笑臉地補充道,然后指了指林微笑手中的袋子,拔腿就跑。
紀小詩湊過來,只看到林微笑怔怔地從紙袋中取出一枚水晶發(fā)卡。
“好漂亮啊!”紀小詩看著發(fā)卡左下角排列錯亂的水晶,蹙了眉,“這片兒沒粘好吧,亂七八糟的。”
林微笑把發(fā)卡捧在心口,搖搖頭。
“剛剛好,這樣剛剛好。”
再見,衛(wèi)西映
送走了學弟學妹,林微笑還有一節(jié)地理課要上。課上,老師說,冥王星從2006年起就已經(jīng)不再算入九大行星之列,考試的時候千萬別寫錯。
紀小詩小聲對林微笑說道?真可憐,說被踢出去就踢出去了,考慮過冥王星的感受嗎?
林微笑躲在書后面偷笑,卻聽到有人喊道?衛(wèi)西映!
班里的同學紛紛趴到窗口張望,老師也不阻止,任由他們胡鬧。讓衛(wèi)西映冷冷清清地離開,這可不是成中的風格。林微笑向窗外望去,發(fā)現(xiàn)其他班的人也都趴在窗臺上。即便是離去,也是如此耀眼。
“地下的石頭一定很羨慕天上的星星吧,它們那么閃耀。”林微笑說道。
紀小詩只顧著向下張望,漫不經(jīng)心地答道?羨慕星星干什么,白天又看不到它們。”
――是啊,究竟是在羨慕些什么呢?白晝里看不到的星星,有什么好羨慕的呢?之所以羨慕,只是被美好的一面所吸引吧!
林微笑不禁釋然。過去的那些悸動、那些向往,原來只是因為看到了他美好的一面。
窗外,衛(wèi)西映正跟在經(jīng)紀人身后,默默穿過操場向校門口走去,像是他過去無數(shù)次離開一樣。
林微笑忽然覺得,這背影其實沒有她想得那么令人羨慕,反而有些落寞。
應該說些什么吧,或許他在期待別人說點兒什么呢!你好“又見面了”沒事吧”……這些早該說過的話,都沒能說出口,還有什么呢?這時候能夠說些什么呢?
“再見!”林微笑忽然踩到椅子上,向著窗外大聲地喊,“再見,衛(wèi)西映!”像是得到號召一般,此起彼伏的喊聲在教學樓向陽的窗口響起。
“再見,校草!再見,衛(wèi)西映!”
那個只能遠遠看著的少年,第一次轉過身,在操場中央泣不成聲。
林微笑的喊聲混雜在震耳欲聾的告別聲中。這是她第一次對衛(wèi)西映說話,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