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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生態文明關乎每一個公民的生命健康,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關注。但是應該在何種程度上理解“生態文明”?單單強調“以人為本”,似乎容易使得深厚的理論成為空中樓閣;單單批判資本主義制度和工業文明,就會落入制度之爭,使得問題失之過簡。文章試圖從馬克思主義哲學的角度,分析“生態文明”的若干內涵。
關鍵詞:人類中心主義;生態文明;自然觀
在2019年召開的四中全會上,對堅持和完善生態文明制度體系作出了重要指示,這充分體現了黨中央高度重視加強生態文明以及環境建設。堅持和完善生態文明制度管理體系是推進國家治理能力現代化的一項重要研究內容。
一、簡單的批評是否有效———評對“人類中心主義”的批判
應該說,對生態文明的關注與“環境運動”的發起,首先緣起于西方先進的工業社會對環境問題惡化的反思。以羅馬俱樂部的《增長的極限》為例,這份報告認為地球生態環境惡化的根源在于“過沖”———意外而不是有意的超出界限。理論上說,《增長的極限》明確表達了人對自身可持續發展的深刻焦慮,然而其指出的對于治理環境問題的可能結論卻又陷入了某種悖論———在人類文明持續發展的背景下,限制增長似乎非常困難,改變增產模式卻是一個可行的措施。總結起來,資本主義工業文明有以下四個固有的內在邏輯缺陷。其一,人與自然兩分法為特征的二元對立;其二,將金錢與世界盲目統一的同一化;其三,盲目相信理性的進步邏輯;其四,盲目追求生產和消費的最大化。帕森斯在1978年出版的《馬克思恩格斯論生態學》一書中對于以上觀點做出了更加集中的論述,他認為在馬克思的視閾中“環境問題和其他社會問題一樣,根源于資本主義的剝削性結構,它的徹底解決方案是社會生產關系的根本轉變,科學技術的發展要服務于所有人的利益,并通過社會生產力水平和科學技術水平的提高帶來自然的人化,以及合理化、生態化地改造人類社會關系。共產主義社會中歷史性地解決資本主義時代的人與自然的矛盾”。然而,將生態文明的問題訴諸于“制度”之爭似乎失之過簡。環境惡化的根本責任難道都可以追究到工業文明自身所帶來的邏輯缺陷上嗎?如果是這樣,如何解釋當今世界眾多發展中國家的生態問題?
二、人學立場下的生態文明
談及生態文明,不能不談及人的立場。事實上當生態文明的“人類中心主義”這個名詞出現的時候,我們就能看出,這其中關鍵的問題有二:一是如何把握人與自然的辯證關系,二是人們對環境問題的合理性反思。這兩個問題彼此有區別,如果我們試圖將人看作是自然界中的主體,那么前者關涉人在自然界中的地位問題,后者關涉作為主體的人的行為的價值意義和可能結果。在主客體劃分的問題上,生態中心主義恰恰走向了“人類中心主義”的另一個反面極端,它是通過否定人的主體地位而得出的。僅僅看學界對“環境問題”的定義:現代意義上真正的“環境問題”,是指由于人類自身的活動而引起的問題,具體地說,是指由于人類自身的活動所造成的自然界的某些非自然本身力量而引起的變化,這些變化超出了自然界本身的自我凈化、修復和調節能力,從而導致了妨礙人類生存和發展的消極后果或反主體性效應。一個“反主體效應”就指明核心了。真正的問題在于將主體的地位與作為主體的人的行為的價值意義和可能結果相混淆,生態問題的根源在于人的主體性發展到了極致。在這個意義上來說,資本主義制度和現代工業文明承接的傳統精神核心,并不能輕易批判,事實上任何社會制度下的人,當其處于自然界之中,都可能濫用自己作為主體的權能,我們當然是要對資本主義制度和工業文明對于生態文明的破壞做出批判的,然而我們需要更加細致的分析,在我們對“人類中心主義”提出批判的時候,關鍵不在于人的地位問題,而在于這個“類”能不能真正代表人類全體?事實上是不能的。在資本主義制度下,資本家主導生產,轉移生產垃圾的受害者恰恰是發展中國家,真正要受到批判的是資本家的良心,擴大收益并不意味著可以喪失掉為人的起碼的道德水準。以目前的價值觀分析,生態自覺似乎可以歸入到道德規范之中了。換言之,對于生態文明的反思,最終并不必然落實在社會制度下,而是能夠落實在更為普遍的人的層面上。我們應該深入挖掘的恰恰是作為我們的制度的精神核心的馬克思主義哲學中有效的思想資源,而不能沾沾自喜于自己掛著馬克思的名號。
三、馬克思哲學中的自然觀
馬克思主義哲學中的自然觀與其一整套世界觀相互印證。欲理解馬克思的自然觀,首要是理解其世界觀以及在哲學史上實現的重大變革。世界,是由自然界、人類社會、人及其主觀精神世界構成的。這個說法背后有一個極為嚴重的困難,它似乎暗示了,在由自然、社會和思維構成的世界整體之間,他們又似乎是彼此并列和互相外在的。而這三者之間真的不存在實質意義上的關系嗎?更重要的是,這在內涵上規定人們將關于世界的“根本觀點”視為“世界觀”。這在核心上傾向于某種“整全哲學”。馬克思實現的哲學變革恰恰是某種“哲學終結”,在現實生活開始的地方,言說其真正的“思想”而非真正意義上的本體論形而上學,在當代條件下,只有科學和實踐經驗才能去回答“是什么”的問題,哲學無法給出答案,無法以超越實踐經驗和科學知識的方式來回答“整個世界”的本質和規律問題。當唯物主義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世界觀”而非傳統哲學的時候,馬克思眼中的世界既不是“絕對觀念的自我展開”,也不是“應該被拋棄的塵世記憶直到榮福直觀”,也不是“和人、社會斷然分開的孤立的自然”,而是真真切切的“現實生活世界觀”,這體現他在反對異化的思想歷程中———反宗教異化,反對在哲學理論支撐下的政治和法的異化,直到最后反對資本異化。而這個“現實生活世界觀”中,借助交往的觀點和實踐的觀點,自然界、人類社會歷史和人本身是不能分割的三大維度。恰恰是借助人的實踐的雙向作用,人在自然界中打下了人化的烙印,而人化的自然又成為新的實踐的物質基礎。人在人化的自然中直觀自己的勞動成果和本質,根本上就是人與自身、人與他人的交往。因此,所謂生態文明,其本質依然是人與人通過人與自然的關系發生關系。在這里,我們不打算仔細談論馬克思的實踐概念,因為如果將其作為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第一原則而加以重視,確實是擺脫了“物質的本質主義”的陳舊觀念,但是也極容易產生其他問題。因此,建設生態文明的唯一可行路徑是:糾正人類在實踐活動中的盲目性和片面性,實現人與自然的正向互動。從而既保護自然的生態平衡,保證合理利用自然資源,抑制對環境造成巨大的污染破壞,又可以保證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和人類的長遠生存的需要。而這一要求實際上是內在于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整體之中的,如同我們真正繼承馬克思主義,便不能不重視其深刻的自然觀和社會歷史觀的深度融合。我們必須把生態文明提升到它應該具有的高度,否則任何對此提出的措施都具有滯后性———先發生問題,再進行治理。實際上生態文明建設在理論上的高度應該不亞于經濟建設,當我們的政策真正具有這種自覺性的時候,我們才能得到真正解決生態問題的辦法。
四、“生命共同體”的概念對馬克思自然觀的發展
人與自然的關系問題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基本問題之一。我們要堅持人與自然的辯證統一、堅持自然進化規律與社會發展規律的辯證統一。在四中全會上,提出“生命共同體”的論述,更多地從主客交互性而非主客二分的視角來思考人與自然間的關系,擺脫為生產值的提升而犧牲環境生態的理念,將生態維度引入使用價值生產的過程,實現“金山銀山”與“綠水青山”的統一。“生命共同體”這一重要論述,根植于當代中國社會發展實踐和發展經驗,是對新時期馬克思主義自然觀內涵的補充。這一論述是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的歷史條件下,為應對當下中國乃至世界的生態環境問題提出的,它系統地回答了在資本主義現代性仍占主導地位的時代條件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如何有效應對和解決全球性生態危機的問題。
參考文獻:
[1]德內拉·梅多斯,喬根·蘭德斯,丹尼斯·梅多斯.增長的極限[M].北京:機械工業出版社,2013.
[2]余謀昌.環境哲學:生態文明的理論基礎[M].北京:中國環境科學出版社,2010.
作者:譚曉男 徐軍 單位:國防大學南京航空航天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