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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美術創(chuàng)作;地域;文化;特色
藝術的發(fā)生發(fā)展都是在某一特定文化之下形成的,我國疆域遼闊,多民族文化并存,長期以來,形成了不同地域文化下風格迥異的藝術流派,對于美術創(chuàng)作而言,不同地域文化所衍生的民風民俗、特色建筑以及自然風光,都給美術創(chuàng)作提供了不可或缺的創(chuàng)作素材。
一、三峽民間美術圖像的文化特色
三峽民間圖像是涵蓋了以巴楚文化在內的長江流域一帶的民間文化所形成的地域性民間美術,其總體內容大致可分為三大部分:第一部分為注重實用功能的民間藝術,包括了勞動者衣、食、住、行所需的實用性裝飾藝術品,如民間扎縫編染、民間建筑等;第二部分為注重觀賞功能的民間藝術品,有民間雕塑、民間繪畫、民間書法、皮影、刻板印畫、捏塑等;第三部分為注重祭祀禮儀的民間藝術品,包含節(jié)令用品、年壽用品、祭祖用品、祭神用品等。眾多分們別類的三峽民間美術卻有著共同之處,那就是誕生于勤勞勇敢的三峽人民之手,也造福了子孫后代,并通過美術作品記載了悠久的巴楚文化。
以三峽民間美術圖像“梁平年畫”為例,梁平年畫起源于十七世紀明末清初,有著三百多年的歷史,它的藝術特點不同于綿竹年畫的濃艷鮮亮,又異于楊柳青年畫的細膩典雅,又別于山東濰坊年畫的明快活撥,顯得樸素凝重,濃艷深沉,表現(xiàn)出獨特的古樸粗、渾厚野俗之美,獨顯巴渝山民特有的純樸慈厚氣質。梁平年畫的內容常以傳統(tǒng)題材為主,表現(xiàn)手法極浪漫,用色大膽,對比強烈,整個畫面簡潔明快,梁平年畫的圖像元素可為現(xiàn)代設計所用,例如在表現(xiàn)手法上,運用精煉的線條概括出生動的造型;運用鮮明的色彩,形成強烈的視覺沖擊;運用夸張A對比,形成濃厚的裝飾性和趣味性。在現(xiàn)代設計之中,巧妙地運用這些圖像特征及元素以使現(xiàn)代設計更加具有藝術價值。
當然,梁平年畫只是三峽民間美術長廊中的微微一角,除此之外,梁平門神、三峽民間竹簾、三峽民間皮影、刺繡、挑花、雕刻等等,都展現(xiàn)了不同歷史時期,三峽地區(qū)的自然環(huán)境、社會環(huán)境、和民風民俗,表達了巴楚人民對生活的美好向往。
二、藏族主題美術作品中的鄉(xiāng)土文化特征
藏族獨特的自然氣候和地理環(huán)境造就了其獨特的鄉(xiāng)土文化,相對于漢族而言,藏族的鄉(xiāng)土文化更體現(xiàn)在農牧生活中,比如高原、草地、牛羊和青稞麥,而描述這一類鄉(xiāng)土文化場景的美術作品有李煥民的《初踏黃金路》,表現(xiàn)了藏族農民喜獲豐收的壯觀場景,還有周春芽的《剪羊毛》,展現(xiàn)了藏族人民日常勞作的畫面。
樸實和本真的藏族兒女也是藏族鄉(xiāng)土文化的代表之一,著名畫家陳丹青在在《進城》、《牧羊人》、《康巴漢子》等作品中,描繪了一個個藏族男女,但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畫中的主人公并沒有很具體的身份,不是英雄不是勞模,他們作為畫面形象只在于一個簡單的理由生命的存在,用作者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們站著,就是一幅畫。
除此之外,藏族鄉(xiāng)土文化還表現(xiàn)出對傳統(tǒng)和原始生活的探究,美術作品《扎西德勒圖》也充分展示了藏歷新年的傳統(tǒng)民俗風情,這幅壁畫展現(xiàn)了人物71位、動物49個、吉祥圖案和節(jié)日用品100余種,全圖中心為吉祥雙斗、白色羊頭、青苗及各類吉祥物周圍為跳鍋莊舞的藏族男女。家家團圓,吉祥如意的新年主題在畫面上鋪開,充分反映了藏族傳統(tǒng)文化的豐富魅力。
三、新疆美術作品中的民族風情
在新疆這片熱土上,生活著質樸的各個民族,他們的衣食住行獨具民族特色,比如絢麗多彩的各式地毯,精巧別致的手工藝品,飛奔的馬群,四季飄香的瓜果等等。以這些為創(chuàng)作素材的有很多作品,其中不乏油畫創(chuàng)作,如阿不都克里木?納思爾丁的《搖籃曲》、柴新春的《天倫之樂》、白昆亭的《維吾爾婦女》、張懷的《伊犁姑娘》、卓然木?雅森的《趕集》、玉素甫江?拜爾地的《于田人》、毛玉龍的《伊犁人家》等等。其中阿不都克里木?納思爾丁的油畫創(chuàng)作《搖籃曲》,此幅油畫創(chuàng)作體現(xiàn)出藝術家善于挖掘生活中非常入畫的題材表現(xiàn),能捕捉容易被人們所忽略的那種美好。作品描繪出了一種少數民族平凡的生活場景,一位柯爾克孜非常年輕的母親正在搖籃旁邊,為孩子吹著舒緩的搖籃曲。通過以美術創(chuàng)作的形式,藝術家讓如此尋常的場景就能深深地打動觀者的心弦,更從作品中流露出作者對于生活的摯愛。
另外,節(jié)日是新疆少數民族文化意味最為濃郁的一種精神狀態(tài),像維吾爾族的“肉孜節(jié)”,“古爾邦節(jié)”,哈薩克族的“諾吾魯孜節(jié)”,回族的“圣紀節(jié)”,塔吉克族有“祈脫齊地爾節(jié)”,柯爾克孜族有 “諾魯孜節(jié)”,“巴羅提節(jié)”,他們的活動豐富多彩,新疆美術藝術家在感受不同民族節(jié)日的同時,必然會時將這種節(jié)日的氣氛融入自己創(chuàng)作中。諸如趙培智的油畫創(chuàng)作《盛裝》,劉建新的油畫創(chuàng)作《歡樂的日子》,就是以此為內容的繪畫作品。由此可見,盡管新疆自然環(huán)境相比內地艱苦一些,有著惡劣的氣候,貧瘠的土地,但人們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更加激發(fā)了對生命、生活的渴望,并通過繪畫這種方式,來表達對生命的崇敬、對生活的熱情,在精神世界尋求另一種寄托。
四、結語
當然,巴楚地區(qū)、藏族地區(qū)和新疆地區(qū)只是我國特色地域的一部分,更是世界范圍內地域文化的滄海一粟,每個地區(qū)都有氣質獨特的歷史軌跡和揮之不去的文化記憶,而文化是藝術家創(chuàng)作的底蘊,是作品的精神和靈魂,是根脈。古往今來,深厚博大的地域文化生長出了無數鮮活、生動的文學藝術作品,宛若群星璀璨,閃爍在歷史文化的天空。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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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友人的邀請,說去疏附縣烏帕爾鄉(xiāng)四十眼泉,這個地名對我來說是陌生的,卻又是那么地打動著我的心。曾經聽說過七十二眼泉、九眼泉、五眼泉。對這塊水如生命、水如珍寶的西域喀什來說,有著詩意的向往,而且是四十眼泉,就如是一股涓涓的細流,也會匯成一片河流。車行進在帕米爾山腳下,想象著四十眼泉的壯觀,對這座神奇的高原,萬山之祖、萬水之源的昆侖山脈又多了幾分仰慕和崇拜。
到了四十眼泉,滿目青青的密密的蘆葦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擋住了我們的視線,全是詩意的涓涓流水在地上橫撞著,周圍的樹以滋潤飽滿的表情靜靜地歡迎著我們的到來。
走進林間,一股泉水從蘆葦間沿著渠道流淌過來,那清澈透明的水啊,我們毫無顧忌地卷起褲管、提起裙邊就跳進了水里,水有一股涼意浸透著我的腳尖,一直漫到我的膝蓋,一股微涼慢慢變成清涼再變成雪水一樣的冰涼。“盤谷清泉一派長,味甘卻似飲天漿。何須沆瀣分仙掌,滴滴斟來透骨涼。”我的雙腳就像是在冬天雪地里行走一樣,要不是肌膚受不了,我會一直在水里如孩提時那樣奔跑著,跳躍著。戀戀不舍地從水中回到岸邊,我注視著那用泉水泡過的腳,驚奇地發(fā)現(xiàn),我的腳背居然變白了一些,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緊張又興奮。
友人告訴我,這里是人們最喜歡的“桃花源”,與喀什噶爾著名的詩人《福樂智慧》的作者玉素甫?哈斯?哈吉甫齊名的語言學家麻赫穆德?喀什噶里的故鄉(xiāng)就在這里。
麻赫穆德?喀什噶里大約于公元1008年出生在今天的喀什地區(qū)疏附縣烏帕爾鄉(xiāng)阿孜克村。為保持和弘揚民族傳統(tǒng)文化,麻赫穆德?喀什噶里對新疆及中亞各地操突厥語諸民族的語言、歷史沿革、部落情況、語言差異等進行了認真廣泛的社會調查。經過潛力研究,他歷時3年,四易其稿,于1077年用阿拉伯文編纂出流傳千古的《突厥語大詞典》,為世界各民族了解突厥文化搭建了一座橋梁,也加強了民族之間的融合,在人類文明史上閃耀著經典的光芒。該書提供了公元11世紀包括維吾爾族在內的突厥語諸民族語言、文化、人物、歷史、民俗、天文、地理、醫(yī)學、軍事、政治和社會生活等方面的豐富知識。晚年時期,麻赫穆德?喀什噶里重歸故里,在他的出生地烏帕爾鄉(xiāng)開辦了一所學校,擔任教師,并在此度過了余生。去世后被當地群眾安葬在烏帕爾山頂之上,當地人尊稱其為“艾孜熱特毛拉木”(意于“圣山”)。距今已有1000多年的歷史了,聽著這樣古老的數字,讀著那樣的史詩,心里的敬畏也自然而生。看到眼前秀麗動人的風景,想象詩人當年特別喜歡這里清秀可口的泉水、動人的景致,每天呼吸著這里清新的空氣,喝著那天然的泉水,才有如此的大智慧,才有如此動人的史話流傳千古。
由于時間的關系,我們沒有去拜謁那偉大學者的陵墓,只從同行友人的講訴中聽說了這樣令人心生敬意學者的事跡。他說,麻赫穆德?喀什噶里的墓前有幾株枝繁葉茂,濃蔭蔽日長了900余年的古楊樹,也是麻赫穆德?喀什噶里生前所用的拐杖所變。麻赫穆德?喀什噶里墓旁邊還有一眼清泉,那經久不息的泉水又有“智慧泉”之稱,喝了它,人的腦瓜子會變得更加聰明,是當地人心中的靈泉、圣泉。傳說麻赫穆德?喀什噶里去世后不久,幾株楊樹的根部突然涌出了一股泉水,當地人認為是麻赫穆德?喀什噶里想把他的聰明和智慧留給后人,許多人在諾魯孜節(jié)把自己所寫的文章投進泉水里,讓那位學者審核閱讀,并在泉邊唱歌、祈禱,希望自己的才智如泉涌一般,源源不斷。喀什歷來不缺文化歷史,也不缺動人精彩的故事,這塊土地居住過多少名人、詩人啊!聽著這些,一些紫色的、黃色的、白色的蝴蝶也翩翩地飛到我們的眼前、身前、鏡頭前,為我們跳起了絢麗的舞蹈,看著大伙驚艷的眼神,愛慕的神情,我想這里一定居住著博才多藝多情的神靈,要不然,那些有靈性的小生靈怎會蜂擁而至呢?怎么會為我們跳起了動人的舞蹈呢?它們演繹著靈動的雙人舞,別致大氣的獨舞,翩翩翻飛震撼人心的集體舞,把站在山崗上的我們都看呆了。
凝視了那片綠海許久,我們才戀戀不舍地回頭,幾座延綿起伏,紅色、黑色、黃色,著身子的山巒屹立在我們面前。“烏帕爾”原名維吾爾語烏依帕力,意為“盆地”。處于昆侖山腳下艾孜來特毛拉木山、庫瑪塔格兩大山系的結合處。這四十眼泉由兩大山脈包圍著,像兩雙堅實的巨大的手臂緊緊擁抱著這灣青青的綠洲,那清清的泉水就是從山的腹部中間流淌出來的。像是兩個陽剛的青年男子呵護著他們共同心愛的女子一般。
每個有靈氣的地方,有生命之源的地方,就一定有它動人的愛情故事。距我們野炊不遠的地方,有一株幾千年的白楊樹,十多個人牽手才能將其擁抱,枝干粗大,周圍長了許多小白楊,還有許多柳樹緊緊圍繞著,并與之相依相扶。看到那清幽幽的泉水,那參天的古柏楊,還有學者智慧的遺風陪伴,神奇精彩感人的情感故事就這么的來了。
天山南北,各族群眾團結互助,生活水平不斷提高,一個個兵地共建區(qū)域如雨后春筍般崛起,彰顯著兵地打破常規(guī)、團結一心齊力謀發(fā)展的智慧、決心和成果。
民族團結一家親
民族團結是新疆長治久安的根本保障,也是兵團存在發(fā)展的生命線。兵團從組建之日起,就把為新疆各族人民多辦好事作為根本宗旨,民族團結成為兵團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3月21日,在焉耆回族自治縣查汗采開鄉(xiāng)文化站廣場上,一場別開生面的諾魯孜文化節(jié)正在舉行。來自二師二十一團的10名女職工,以自編自導自演的舞蹈《吉祥》,贏得場下當地村民的陣陣喝彩和掌聲。
從1998年起,該團每年都會與焉耆縣查汗采開鄉(xiāng)、和靜縣哈爾莫墩鎮(zhèn)等地方少數民族鄉(xiāng)鎮(zhèn)合作,開展豐富多彩的文化聯(lián)誼活動,深受團場職工和地方各族人民群眾的歡迎。
如今的新疆大地,無論是在沙漠腹地,還是在高原之巔,兵團人用真誠和智慧澆筑著民族團結之花。
天山雪松根連根,各族人民心連心。
5月6日,在兵團召開的第32個民族團結教育月活動動員會上,兵團黨委書記、政委車俊說:“要以學習貫徹考察新疆和兵團重要講話精神為新的動力,以扎實做好民族團結教育月活動為新的起點,在推進新疆民族團結進步工作中發(fā)揮兵團作用、展示兵團作為,為新疆長治久安作出新貢獻。”
四師七十七團是一個多民族聚居團場,全團總人口9432人,其中少數民族職工群眾占全團總人口的39%。
為使各民族職工群眾共同富裕,七十七團開展了民漢連隊“結對子”、“一幫一”、“多助一”等活動。
“通過‘結對子’活動,我可以向少數民族職工學習手工刺繡技術,增加收入。”七十七團一連職工尚明麗說。
塔里哈是八連一名哈薩克族職工,她經營著一家牧家樂。自從民漢連隊“結對子”以來,她的漢語水平不斷提升,以前她總為不能很好地用漢語和顧客交流而發(fā)愁,現(xiàn)在她的漢族顧客越來越多,收入也越來越高。
近年來,該團和地方充分發(fā)揮雙方自身優(yōu)勢,在農業(yè)生產、庭院經濟、牲畜飼養(yǎng)、防病治病等方面相互支持、相互學習、共同團結進步。
在生產過程中,少數民族職工缺乏種植經驗,漢族職工就手把手地指導,少數民族職工也把養(yǎng)殖經驗傳授給他們的漢族“親戚”,大家在互幫互助中增進了民族感情,實現(xiàn)了共同發(fā)展。
從1983年起,兵團就按照自治區(qū)的統(tǒng)一部署,每年5月持續(xù)開展民族團結教育月活動,推動民族團結工作不斷深入,受到中央和自治區(qū)的充分肯定,得到新疆各族群眾的廣泛認可。
目前,兵團推進民族團結教育工作形式多樣,成效顯著。無論是在團場學校舉辦的民族團結趣味活動,還是兵團各族職工群眾之間的互助增收,大家相互信任、相互尊重、相互學習、相互支持蔚然成風,民族團結先進典型不斷涌現(xiàn)。
兵地融合謀發(fā)展
2013年9月2日,昌吉回族自治州與六師、五家渠市創(chuàng)建全國民族團結示范州(師、市)檢查驗收報告會在昌吉市舉行。
該創(chuàng)建活動自2011年正式啟動以來,六師、五家渠市與昌吉回族自治州開展了多種形式的宣傳和主題教育活動近500次,受教育群眾達2.8萬人次,實施少數民族扶貧項目64個,幫扶少數民族困難職工746人。
兵地融合既是民族團結的一種重要形式,也是兵團發(fā)揮特殊作用、促進新疆民族團結的重要途徑。在新時期,兵團利用其自身優(yōu)勢輻射帶動周邊地區(qū),廣泛開展同地方鄉(xiāng)村和各族群眾之間結對幫扶活動,通過兵地共同努力,讓民族團結之花開遍天山南北。
在五師八十八團團部,有4條與溫泉縣縣城相連的道路“與眾不同”。這是由兵地雙方共同規(guī)劃、共同出資修建的,成為備受當地人稱贊的“兵地團結路”。
這幾條路的修建,僅僅是八十八團與溫泉縣融合兵地優(yōu)勢和促進共同發(fā)展的一幕。
近些年來,五師與博爾塔拉蒙古自治州形成了“經驗互學、干部互派、部門對接、城市共建、優(yōu)勢互補、文化交融”的發(fā)展模式,分步建設共同推進,有效促進了兵地共同繁榮發(fā)展。
在兵地融合發(fā)展的道路上,奎屯天北新區(qū)無疑是個耀眼的明珠。
2002年9月18日,奎屯天北新區(qū)正式掛牌成立,和地方稅收收入實行分成制。2012年7月1日,《奎屯天北新區(qū)管理條例》正式實施,開啟了兵地融合發(fā)展的新模式。
奎屯天北新區(qū)的成立,找到了一個兵地融合的切合點和共同發(fā)展的平臺。七師具有兵團組織化、集團化和能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優(yōu)勢,有豐富優(yōu)質的農副產品資源。奎屯市的優(yōu)勢在于工農業(yè)基礎設施完備,城市資源優(yōu)勢明顯。
截至2013年年底,奎屯天北新區(qū)累計完成生產總值168.8億元(全口徑),年均增長30%;實現(xiàn)地方財政收入15.3億元(全口徑),年均增長51%。區(qū)內現(xiàn)有企業(yè)159家,隨著一批農業(yè)現(xiàn)代化、新型工業(yè)化企業(yè)落戶新區(qū),經濟實力不斷增強,轄區(qū)內5.8萬居民的生活質量得到大幅提升。
目前,奎屯天北新區(qū)已經成為兵地融合發(fā)展、共建雙贏的示范區(qū),雙方所創(chuàng)造的“天北模式”獲得“中國地方政府創(chuàng)新獎”和“中國第三屆魅力新農村十佳縣市獎”等榮譽稱號。
隨著奎屯天北新區(qū)、霍爾果斯兵地融合發(fā)展示范區(qū)、烏魯木齊經濟技術開發(fā)區(qū)十二師分區(qū)等相繼成立和崛起,“產業(yè)共聯(lián)、城市共建、生態(tài)共創(chuàng)”的兵地融合發(fā)展新格局正在形成并不斷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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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文明的成果已為世人所共享,構筑文明的漫長歷程卻僅剩支離破碎的殘片時,那種對過往歷史的不吝腳步的挖掘與追尋,實為平生的一件樂事。它會適時地喚醒你有些麻木了的歷史感,并在對歷史長河的回顧中檢視自己的存在。就在這條穿越亞洲天界狹窄而又漫長的通道上,我們追逐、尋訪、求索、徘徊。
在塔什庫爾干河東岸一個叫作吉日嘎勒的地方,我曾擠進一座門扉狹小、下方上圓、僅用石頭和土塊砌造、卻有著美麗穹頂的古驛站,仰望著被牧羊人燃起的牛糞火熏得黢黑的穹頂,再試坐一下那張早已被世代經行的旅人們睡出了人形的地炕,思索著是什么人、用何方的財力、為著什么理由、由何人捉刀,在這塊傍山臨水商旅必經的谷地中修建起這些古老的驛站?千百年以來,它如何管理,歸誰使用,由誰來修繕,才能使它雖然歷經千年風雨卻依然滄桑屹立?它的存在,曾經怎樣的庇護著陷于饑寒交迫中的旅人的生命?
但是,在這片孤寂的、遍生芨芨草的河岸上,吉日嘎勒古驛站與位于它北方的那座同樣孤傲的慕士塔格峰遙遙相望,卻沉默不語。也許,這些經歷過千年滄桑的歷史見證者,在完成了它們功垂千古的歷史偉業(yè)后,根本不屑于理會這些雞零狗碎的問題。
帶著種種疑竇,我們也曾轉向塔什庫爾干河西岸上的那座皮斯嶺達坂。站在高崖下,在夕陽的陰影中舉目仰望,企圖用肉眼找到那座建在皮斯嶺山崖上的公主堡。那是迄今為止,中國境內所發(fā)現(xiàn)的海拔最高的古城堡。有關這座古堡,盡管始終伴隨著一些動人的傳說,但是,我卻寧可走出那種由公主和太陽王子營造的神話境界,以歷史的眼光去考究它的存在。它是什么?是民居?是軍臺?是部落王宮?還是筑壘要塞?如果是民居,它為什么偏偏選擇在這樣一個既難以開展生產活動,又遠離生活水源的地方?如果是要塞,那么它意在防御何方的敵人?它將怎樣維系它的屯兵功能?如果是部落王宮,那么是哪個時代、哪個部落的哪位王者,選擇了這樣一處絕地,來實現(xiàn)對他的膝下臣民的治理?對于這些問題,盡管已經存在足夠多的引經據典之說,但無論玄奘的《大唐西域記》,還是斯坦因的探險筆記,其實都未能給出一個清晰的答案。而這座位于皮斯嶺達坂上的古堡及其附屬建筑群,卻被證明已經存在了1500年之久。從它雄踞于通往異邦的明鐵蓋峽谷入口處的地理位置來看,它無疑是這條蔥嶺古道南段最具關防意義的古設施之一。有關它的歷史細節(jié),只能等待我們的考古學家與歷史學家們給出考證。
類同的疑竇,幾乎出現(xiàn)于塔什庫爾干河谷的全部旅程中。是什么人,因為什么原因,在提孜那甫西側那塊坦闊的山間臺地上,構筑出一塊規(guī)模宏大的黑白條石灘?在浩罕襲擾東帕米爾地區(qū)時,石頭城要塞內曾經發(fā)生過怎樣慘烈的戰(zhàn)事?作為五品伯克的庫爾察克是怎樣戰(zhàn)死石頭城下的?那座位于塔什庫爾干河東岸、與石頭城堡隔河相望的金草灘古墓群,為什么具有一種既相似、又有別于塔吉克葬俗的形制?是什么人,在海拔高于3000米處、在吉日嘎勒那塊顯著高出塔什庫爾干河床的臺地上,興修水利,墾植農田,留下一條80公里長的西琳古渠?后來又因什么原因而廢棄?它與波斯大詩人菲爾多西所著《霍斯羅與西琳》的故事究竟存在怎樣的關系?等等。
更何況,它的歷史沉淀還遠遠不止于此。就在吉日嘎勒古驛站以北的1公里處,我們也曾經面對河岸上的一座高崖發(fā)怔。因為就在這座高崖下的堆積階地上,一支聯(lián)合考察隊曾經于1983年發(fā)現(xiàn)了舊石器時代古人類使用的石器,以及動物肢骨和用火遺跡。這一發(fā)現(xiàn),將帕米爾高原上的人類活動推演到了一萬年以前。原來,這里的歷史,是遠遠地超前于絲綢之路被開創(chuàng)的時代,竟可以一直追溯到人類的遠古時期的。帕米爾高原,你須有多么滄桑的筋骨,才能負載得了如此厚重的歷史!
與任何一個民族、任何一個地區(qū)所經歷的歷史一樣,在這條跨越雪域高原、連接多個國度、印著多民族人民的足跡、貫穿數千年時空的漫長通道上,銘刻著數不清的偉業(yè),也留下了數不清的問題,令后人苦苦求索。也許,這些問題的謎底一時間還得不到解答。但歷史卻會告訴我們,人類之先民曾經走過了多少崎嶇的道路,才將人類文明推上了當今社會所擁有的高度。當你有緣行走在帕米爾高原的一條山道上,將你登山鞋的足跡疊印在先民留下的包裹獸皮的足跡上;或者,你有機會鉆入一座煙熏火燎的千年驛站,仰臥在它那不逾30厘米高、卻已經磨礪得缺棱少角的土臺上,身裹老羊皮大衣、頭枕石塊去體驗那種含辛茹苦的商旅生涯時,則你心中的感懷,恐怕也不會落在任何一座大都市的博物館所能給予你的感懷之下。更何況,你還是置身于這道亞洲天界上,置身于絲綢古道上海拔最高、空氣最稀薄、路途最艱險的一段路程中。想想看,即使耗費千年時光,先民們在這里構筑一條連通亞洲大陸到地中海的通道也絕非易事。它在歷史上的作用,如同一座連通歐亞文明的高架橋,是足可以以其對人類的貢獻而標榜史冊的。 塔什庫爾干河谷中的一座懸索橋。它們搖搖晃晃地懸在一條咆哮的河道上空,通往對岸的一個村落、一處居民點,或者一片沖擊平原上開辟的農田。
在我腦海中留下永久印象的,是亙古的大自然以及輪回的生命共同雕鑿出的那種不可抗拒的歷史感
蔥嶺古道東段的北部分支,幾乎全程位于西昆侖山間。它始于喀什,橫切西昆侖進入帕米爾高原東部,然后沿著薩拉闊雷嶺東坡與西昆侖西坡之間的河谷向南延伸,直到瓦罕走廊的東口。喜馬拉雅造山運動在東帕米爾高原上構造出的西北― 東南走向的寬闊的河谷,恰好成為蔥嶺古道的東部廊道。如果不是蘇巴什達坂的攔截,這條廊道本來可以沿著3200米的高度線一直南行,直接到達古盤陀國即今日的塔什庫爾干縣城所在的石頭城堡下。但是,由于慕士塔格山突兀的隆起,不但造就了西昆侖第三高峰慕士塔格峰(7546米)本身,還在它的西坡連帶著拉起了一道橫攔在蔥嶺古道上的屏障―― 蘇巴什達坂。這座達坂高達4200米,橫切西昆侖與薩拉闊雷嶺之間狹長的谷地,成為蔥嶺古道東段上最突出的一個制高點。由于它的存在,從它北側的布倫口到它南側的塔合曼,需要爬升1000米高程。其中最陡峭的段落,位于達坂北側的蘇巴什與南側的卡拉蘇這20公里之間。這道天然的屏障,不但成為阿克陶與塔什庫爾干之間的縣級行政分界,也成為東帕米爾高原上一道南北向的分水嶺。這道分水嶺的南北兩側,分別生活著以戴高頂氈帽為特征的柯爾克孜族人,與以戴平頂羔皮帽為特征的塔吉克族人。在東帕米爾高原上,這兩個民族,是中華民族大家庭中在東帕米爾高原守土護邊的代表性民族。
高聳在山間谷地中的蘇巴什達坂,幾乎可看作是蔥嶺古道東段上一處最佳的觀光平臺。它占據著幾乎與慕士塔格登山大本營相齊平的高度,使人可以站在它的頂端,擁有以達坂為中心的東、南、北三個方向的極為寬廣的視野。高原上通透的大氣環(huán)境,又恰恰為觀光者提供著良好的光線條件,使之能夠輕松地遍覽周圍幾十公里以內那些最為壯麗的高原景觀。
從谷地的最北端開始,首先浮現(xiàn)在東側天際的,是公格爾大雪山后面那八九座裊娜的銀峰。它們自北向南等間距地一字排開,在湛藍的天幕映襯下,像是一組身披銀裝的神女,正以不同的舞姿在天際間翩翩起舞。它們那飄逸的舞裙,與公格爾大雪山上那片潔白的皓頂融為一體,并漸漸濃化為灰藍、深棕與赭褐,直至接近河谷地帶的橄欖綠。一道道潔白的大冰川,猶如一條條白龍,從公格爾山那些深邃的山豁中探出頭來,各自循著優(yōu)美的路徑游向低處,最終化為淙淙的流水匯入河谷中。
在公格爾大雪山以南,那道原本完整的、向南延伸的山體突然又破碎為一片不規(guī)則的山巒。它們凌亂地分布著,喪失了公格爾山那渾然一體的龐大氣勢,卻仍然各自帶著它們那表征海拔高度的銀亮的雪頂,構造出一片公格爾山與慕士塔格山之間的過渡地帶。
由這片寬約十數公里的過渡地帶繼續(xù)向南,慕士塔格山那雄偉的山體就突兀地拔地而起,像是矗立在蘇巴什達坂以東的一根擎天柱。慕士塔格山以它那7000米級的高度、西壁上銀光閃亮的大冰坡以及橫劈山體的幾道大裂谷為標志,成為蔥嶺古道南段最為雄峻的自然景觀。在那六道大裂谷內,靜臥著卡瑪吐勒加、卡爾它馬克、卡拉雄、阿爾且克特等西昆侖最為壯麗的大冰川,令每一位過往者駐足仰望,并嘆為觀止。
站在海拔4200米的蘇巴什達坂上凝神北望,沿著那條游絲般逶迤在谷地中的蔥嶺古道、亦即今日的中巴公路蘇巴什段落,可以找到20公里外卡拉庫里湖那片隱在山影后面的黑藍色的水面,以及蘇巴什牧村那些坐落在河谷草灘上的稀稀落落的小土屋。一片麻扎群以比那些小土屋更加密集的格局,占據著谷地東側一片最平整的荒坡地帶。在當地柯爾克孜人的口傳中,卡拉庫里湖是由一位仙女的眼淚匯成的。她坐在湖邊,一邊流淚,一邊執(zhí)著地等待著一個小伙子,竟至于化為湖邊的一塊石頭。那位小伙子為了贏得婚諾而去慕士塔格峰采摘雪蓮,從此一去不歸。一小時前,當我們從中巴公路北邊過來,順便游蕩在卡拉庫里湖岸邊時,東北岸邊的確是有幾塊石頭的。幾只綠頭野鴨靜悄悄地游動在平靜的水面上,劃出一片美麗的人字紋,使這塊地方漾著一種出奇的嫻靜,抑或是那個神話悲劇營造的肅穆感,我無法區(qū)分。但在蘇巴什原野上,在我腦海中留下永久印象的,并不是仙女化成的石頭,或者是她的眼淚匯成的卡拉庫里湖,而是那座龐大的慕士塔格皓首的山體形象,以及它腳下蒼原上散布著的那些火柴盒般的小石屋和麻扎群。是亙古的大自然以及輪回的生命共同雕鑿出的那種不可抗拒的歷史感。我得承認,當這種感覺重新被喚起時。
達坂上下的氣候也是迥異的。卡拉庫里湖海拔3600米,南行至蘇巴什達坂北側的烏魯臘瓦特道班,也不過3700米。其間的二十多公里,我們沐浴在河谷中溫煦的陽光下,眼中滿是草色的大地、多石的河道、低矮的牧民小屋和深棕色的牛糞餅堆,還有曠野上撒歡的牦牛犢。偶爾在素色的大地上出現(xiàn)幾星艷麗的光斑,那一定是勞碌著的塔吉克女人走出了她們的牧屋。當從烏魯臘瓦特開始,沿著那條漫長的盤山道逐漸攀上達坂頂端時,那些牧民小屋、牛糞餅堆和蹦跳著的牦牛犢就漸漸融化進蒼茫的大地之中,滿眼只剩下大山大川那些嶙峋的筋骨和凹凸的肌肉群,還有正午陽光下那些銀光閃閃的水脈。在達坂頂端的轉彎處,見有汽車出現(xiàn),幾只戲耍著的金毛旱獺便倉皇地四散逃去。那時,冷冽的山風吹來,還夾帶著晴日里的幾星冰涼的雪花。不一會兒,河谷間帶來的那種柔弱的溫煦已盡數喪失,代之以像蛇一樣游走在衣裾間的寒氣。興奮的人們還沒沿著柔順的梁峁走出幾步,心便被攥緊,一種喘著大氣的窒息感伴著輕微的眩暈向人襲來。而當寒冷迫使人們紛紛去車廂里抓取衣物時,又突然發(fā)現(xiàn)腿變得不那么有力了。正當人們?yōu)榱溯p而易舉地登上這座海拔4200米的達坂而興高采烈時,自然力以它那最幽默的方式,默不作聲地前來給你提了個醒。
于是,不便久留,我們沿著達坂南側那條漫長的坡道,繼續(xù)向南駛去。沿途可見卡拉蘇邊防站那道莊嚴的國旗墻,以及中國與塔吉克斯坦兩國之間的通商國門―― 卡拉蘇海關。繼續(xù)南行,則進入那片雪山映襯下的美麗的塔合曼綠洲。從那里南望,通往古老的石頭城所必經的那座V形山口,已經歷歷在目。
回想起來,我們站在達坂上向北望去的那段廊道,連同達坂在內,如現(xiàn)代人自駕游走其間也不過一兩個小時。但在千年之前,當蔥嶺古道上的旅人商賈們騎著馬匹、趕著駝隊、攜著糧秣、風餐露宿如同螻蟻般地走過這段路程時,卻至少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那么,穿越整個蔥嶺古道,從中亞直到南亞和西亞大陸,他們需要有何等的堅韌與膽識才能做得到?更不必說唐代高仙芝那行走廝殺中的萬人大軍。
這該是歷史的凄美,還是它的矯情? 1.在帕米爾高原,一年中的半數時間處于冰雪季節(jié)。興都庫什山下的塔吉克族婦女正在雪地中擠牦牛奶。
2.一個塔吉克家庭正在收獲青稞。塔吉克族人主要以畜牧為生,有條件的河谷地帶也兼營種植I。
這位勇敢的中國將官竟不在達科特隘口建立紀念碑
8月初,正是塔里木盆地南緣最熱的季節(jié),從喀什出發(fā)時,這里正處在38℃的酷熱中。等攀上帕米爾高原東部,到達海拔3200米的塔什庫爾干縣城時,本指望這片雪域高原能帶來一絲涼爽,哪知通透的大氣缺少濾過性,陽光更顯炙熱,曬在皮膚上,有種微微的蟄痛感。帕米爾的皓首銀峰之下,午后的氣溫也高達32℃。我們就是在這種酷熱中繼續(xù)向南進發(fā)的。
從河水的流量,也可以推測出天氣的炎熱程度。塔什庫爾干河那條比往日寬得多了的河面,證明零溫線的上升,使更多的冰雪融化為水流,沿塔什庫爾干河向北流去。那時,我們正逆水而上,前往瓦罕走廊的東口。
瓦罕走廊是蔥嶺古道的西段,全長約400公里。億萬年來,由于印度板塊不斷地向北推移,不但使帕米爾高原在亞洲中部高高地隆起,還在帕米爾高原的東部造就出一系列西北― 東南走向的山脈和河谷。其中最大的一條河谷,被夾持在薩雷闊勒嶺和西昆侖之間,恰好構成蔥嶺古道的東段。這段古道在卡拉庫里湖以南翻越蘇巴什達坂,沿塔什庫爾干河上溯,一直延伸到現(xiàn)今的達布達爾鄉(xiāng)境內,進入瓦罕走廊的東口。從這里開始,蔥嶺古道轉入它的西段,直指興都庫士山下,在克克吐魯克以西進入阿富汗境內。 湖面海拔3600米的卡拉庫里湖與海拔7546米的慕士塔格峰一起,構成東帕米爾高原上最為壯麗的高原景觀。
達布達爾是一個周邊屹立著幾座大山的山間河谷地帶。它東臨西昆侖西坡,西鄰薩雷闊勒嶺與喀喇昆侖山的接合部,即瓦罕走廊東口。本來,那道海拔5000米以上的喀喇昆侖山與薩雷闊勒嶺的山脊,足以構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天障,阻斷帕米爾高原東西兩側人們的互通。但造物主似乎有意識地在這里留下一道西去的山口,使之與東帕米爾高原上那道南北向的河谷銜接,從而成就了人們打通亞洲天界的夢想。 九曲回腸的塔合曼河。它源自于慕士塔格山與薩拉闊雷嶺,東去注入塔什庫爾干河谷,并最終成為葉爾羌河的一條西北向源流。
這是一處溝壑縱橫的水網區(qū)域。來自喀喇昆侖山北坡、薩雷闊勒嶺南坡和興都庫士山東坡的冰川水紛紛流向這里,使達布達爾成為一處匯聚四國流水的匯交地。塔什庫爾干河便由此發(fā)端,滔滔北去。
我們在達布達爾鄉(xiāng)政府逗留片刻,便驅車南去,登上了克吉克巴依附近的一處臺地。臺地高居喀拉其庫爾河與敦巴什河的交匯點之上,腳下是敦巴什河養(yǎng)育著的寬闊的草灘,正面直對著瓦罕走廊的東部入口。在臺地的西側邊緣,一字排列著東晉高僧法顯、大唐高僧玄奘與大唐和尚慧超經行帕米爾高原的紀念碑。紀念碑為塔什庫爾干塔吉克自治縣人民政府所立。紀念碑背后的遠處,亦即走廊入口的兩側,一側是肉眼勉強可見的皮斯嶺達坂,以及達坂上只有使用望遠鏡方可分辨的千年戍堡―― 公主堡,另一側則是喀喇昆侖山北端那個頗有名氣的紅其拉甫達坂。兩座達坂間形成的那個V形的天門,即瓦罕走廊東口。自西漢張騫出使西域、開通了絲綢之路后,瓦罕走廊就是這片崇山峻嶺間最便捷的路徑,是中原至南亞、西亞的重要通道,也即東晉僧人法顯在他的《佛國記》中所記述的“四顧茫茫,無測所之,唯視日以準東西,人骨以標行路”之處。那時,我們面對這片深遠而又遼闊的視野,思緒就不由得進入了一個古老的、久遠的時空之中。在這幻影般的時空中,一隊隊的軍旅,一隊隊的商賈,一批批的僧侶,一個個的探險家,風餐露宿,簡衣陋食,鞍上R下,十去七歸,卻如縷不絕地行走在這條橫貫亞洲天界的羊腸小道上,書寫著一部跨越數十個世紀的歷史長卷。
觸景生情,令人對這片古老的土地頓生敬意。
直到在返回達布達爾的路上,我們才在路邊找到了那塊佇立在荒石灘上的高仙芝將軍經行紀念碑。公元740年,吐蕃王以和親外交臣服小勃律國,繼而導致西北多國反叛唐王朝。公元747年,時任大唐安西副都護史的高仙芝將軍奉詔西往征討。他親率騎、步兵萬余,經艱苦行軍110天翻越蔥嶺,以興都庫士山下的坦駒嶺一戰(zhàn)生擒小勃律國王。此舉終致大唐雄風大振,中亞“諸胡”爭相稱臣,邊關安寧,疆域穩(wěn)定。此次長途奔襲之戰(zhàn),被西域探險家奧利爾?斯坦因稱之為“橫越達科特及帕米爾,較之歐洲史上從漢尼拔以至于拿破侖同蘇沃洛夫諸名將之越阿爾卑斯山,還要困難”的一次戰(zhàn)役。并為“這位勇敢的中國將官竟不在達科特隘口建立紀念碑”而感到遺憾。
但是,帕米爾高原本身就是一座豐碑,它刻寫著中華豪杰誓保山河、勇掃敵寇的宏偉業(yè)績,鑄就了我們這個偉大民族的筋骨和脊梁、氣概和靈魂。
哪怕它只是這個歷史長卷中最末尾的故事,無疑也增添著這部長卷的自身價值
瓦罕走廊東端入口狹窄,入內后卻頓感開闊,如同一個曲頸瓶,喉狹而內闊。有便道自麻扎種羊場直接切入走廊深部。我們沿喀拉其峽谷內的喀拉其庫爾河西行不久,就有持槍的哨兵和紅白相間的橫欄阻擋在路面上。驗證工作耽誤了一點時間。直到用電話再次向縣政府核實,才對我們開欄放行。我瞧了一眼營房門側的牌匾,是中國人民武裝警察塔什庫爾干邊防大隊排依克邊防派出所。
瓦罕走廊全長400公里,東端始于中國塔什庫爾干塔吉克自治縣達布達爾鄉(xiāng),西端終于阿富汗巴達赫尚省東部邊界。整條走廊的中國段自排依克至克克吐魯克,全長約90公里,其南、北、西三個方向分別與巴基斯坦、塔吉克斯坦與阿富汗接壤,可謂邊關要道。走廊中的喀拉其庫爾河,竟然匯集了來自喀喇昆侖山、薩拉闊雷嶺和興都庫什山三個方向的雪山融水。
走廊內的景色綿長而又單調。土褐色的山,托舉著銀白色的冰川。冰川融水沿著陡峭的山澗沖向河谷地帶。稀疏的卵石、貧瘠的草灘、蹦跳的旱獺與小群的紅嘴山鴉,偶爾還有鴝 的身影在亂石間飛來飛去。稀疏的生物種群與深遠遼闊的自然空間相比,顯得若有若無,空曠寂寥。其實,想想也是,海拔4000米以上,這本已是生命存在的邊際地帶。無論生命多么頑強,也只能存在于自然環(huán)境所能允許的范圍內。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開辟出一條400公里長的通道來,這正是瓦罕走廊的價值所在。它表明人類能夠以自己的艱苦卓絕,在自然空間的否定中,主張并實現(xiàn)自己的再否定。如果它是一處小橋流水、魚躍鶯飛、瓜豆桑榆、大道通衢的京畿之地,它還值得我們如此搜腸刮肚地去喚醒對它的歷史記憶嗎?
作為這種歷史記憶的標志物之一,是那個坐落于喀拉其庫爾河南岸山崗上的吐拉炮臺。如果不是學者劉湘晨老師事先提醒,我們幾乎在迂回曲折的走廊中找不到它。它隱蔽在一段蛇形廊道一側的制高點上,廊道上急劇的大轉彎使它很容易被忽略。這里恰恰又是這段河谷的蜂腰地段,足見其作為一處軍事筑壘在選址上的精明。炮臺殘跡六七米高,土石結構,北側有階梯通往頂部的平臺,東、西兩側依照山勢筑有土石結構的胸墻,但已成坍塌狀。從其結構以及現(xiàn)有的破損程度來看,它應該不是一座具有久遠歷史的建筑物,應屬于近代所為。對此,直到捉筆行文時,尚不能查到歷史資料,有說是建于民國時期。
吐拉炮臺居于走廊東段、排依克檢查站以西的蜂腰部位。這個部位不但狹窄,且山勢凸起,高聳于喀拉其庫爾河的南岸。這個位于走廊中部的凸起,與走廊南北兩翼的側坡形成一個元寶形斷面。站在炮臺的位置,足可鳥瞰并扼守北側的河灘與南側的緩坡地帶,將整個走廊斷面置于它的控制之下。其作用,無異于通道上一道高效的閘門,啟閉自如。但對于“炮臺”這個稱呼,我多少有些存疑。它那實心的矮四棱柱結構既不能屯兵,也不足以運轉一門炮。炮臺周圍只有簡陋的步兵胸墻,沒有任何炮位的痕跡。更重要的是,炮臺所處的峽谷中也沒有足夠的彈道空間。這一切都讓我覺得,所謂炮臺,很可能只是人們對這種邊關戍堡的象征性稱呼。從準噶爾盆地南緣到巴里坤草原,乃至北天山南坡一帶,我曾多次見到過這種因陋就簡的邊關筑壘。吐拉炮臺,它倒更像是瓦罕走廊東段的關鍵部位上所設置的一處哨位而已。
無論吐拉炮臺屬于哪個歷史年代,也無論它的軍事功能如何,它無疑屬于這條古道上數千年歷史中的一個環(huán)鏈,一個階梯。它和古盤陀國石頭城、吉日嘎勒古驛站、皮斯嶺公主堡等歷史遺跡一樣,是蔥嶺古道歷史長卷中的一個故事、一段文字或一個符號。哪怕它只是這個歷史長卷中最末尾的故事,無疑也增添著這部長卷的自身價值。
既然高原人原本就生活在這種撲朔迷離的天氣中,我們便也寧愿給它一個真實的解讀
沿瓦罕走廊越往西行,海拔高度就越高,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從克吉克巴依臺地處的3600米到明鐵蓋路口,我們已經上升了約300米。繼續(xù)往西到克克吐魯克,還要上升400米。這條通道一直延伸到阿富汗境內的海拔5000米以上地區(qū),方才出現(xiàn)向西下降的趨勢。那時,流淌在走廊內的已不再是東去的喀拉其庫爾河,而是西去的噴赤河了。作為一條商業(yè)和文化的通道,無論有多么艱險,它首先必須是一條能夠維持基本生命的通道。瓦罕走廊的被開辟以及得以維系,從它的地理特征中不難找到其邏輯性。但很遺憾,對于它的大半程,我們無法如馬可?波羅、玄奘或奧萊爾?斯坦因那樣親自用步伐去丈量,而只能通過地圖去抽象地演繹。好在,我們終于獲得了體驗其一個段落的機會。
繼續(xù)西行到達托克滿蘇,駐軍某連孫連長在營區(qū)門口迎接我們。當晚,我們五人在戰(zhàn)士食堂吃晚飯。一盆方便面、一盤饅頭、一碟榨菜、一碟油煎土豆片和一碟生洋蔥,還有半盆炒米飯,全被我們一掃而光,然后洗凈碗筷,清潔桌椅。這次晚餐,干脆利落,前所未有,不是因為特別餓,而是因為對邊防軍人的軍旅生活特別感動。一直到熄燈前,娃娃臉的孫連長都在一邊照料軍務,一邊抽空關照我們。
那天從清早出發(fā),我們馳行了大半天,中途只在喀拉其庫爾河畔休息了20分鐘,啃了半塊馕作為午餐。因此,到達托克滿蘇時,眾人已感勞頓。但我們深知不是到軍營來做客的。計劃中的行程只有兩天,而可用的工作時間卻只有當天的黃昏前以及第二天的清晨。早餐以后,我們就得啟程趕回塔什庫爾干,以便跟上整個團隊的行動。因此,在軍營院落內聽孫連長介紹情況后,我們又重新啟程,在滿天的陰云籠罩下,去尋找那些分散在溝溝壑壑中的牧群和牧民。
這一去,我們就越過了作為瓦罕第一哨的克克吐魯克,在它西部那片被瓦根基河滋潤著的寬廣的山谷內,消耗掉夜晚之前的所有時間。好在,那里是中國最西部的東經75度線以西地區(qū)。當人體生物鐘的指針已經指向黃昏r,太陽仍然流連在興都庫什山山頂的陰云后面,不肯落去。
8月的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原,秋草已經開始疏落,加之從托克滿蘇到克克吐魯克之間的地段,只有為數極少的小型牧群,我們只好繼續(xù)向西,最終把目光專注在瓦罕第一哨以西的那片寬廣的馬蹄形牧場內。遠遠看去,這片區(qū)域內居住有四五家牧民,分布在被兩條山溪分割出的幾小片臺地上。他們的背后,就是高聳的、多雪的興都庫什山。與興都庫什山高大的山體相比,那些牧舍矮小得如同火柴盒,而蠕動著的牧群幾乎可以與山坡上的亂石混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