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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的時候看紅樓夢,看得模糊,也看得抽象。等到上了一點點年紀,懂得人情世故和生活難處,開始對這個小妮子產生了其他的情愫,憐惜乎,前有吳宓說希望一生化身紫鵑,好好守護林黛玉,可悲可嘆。
一曲葬花吟,被其他人吐槽沒事了去葬花,屬于吃飽了撐的,但這應該是最高哲學的理解,盡管以前的詩人也發出了對人生無常的感嘆,但是來來回回,總沒有長久之物。永恒似乎成了一種悲戚的向往,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最高哲學,尼采有一句話是這么寫的,最高的哲人以他們獨孤的方式獨處著,應為他們知道這世上再也沒有能與他們對話的人。這又嚴重涉及到了數學的一個充分必要條件的對差,不見得瘋狂的人都是最高哲人,一曲葬花吟,無數相思淚。撒落在花鋤上,也滴落在了賈寶玉的心里,生命的尊貴,至高無上的歌頌,也永遠留在這歌里。
十樓的遠處影影綽綽的是現代高樓的屋子,物質繁華的現在,被一種純粹的復雜包裹。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已經離得很遠了,黛玉的瀟湘館,紅墻綠瓦以及滿園的竹子已經離的很遠了,人去樓空,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懷戀永遠的林黛玉。
如此純潔精致的女子,總是惹人憐愛,何況是她。如果女人的心是最容易碎的水晶,那么她的心就是座水晶宮;如果女人的心是潔白的飛雪,那么她的心就是覆蓋著晶瑩透亮梨花似雪片的鄉村。
黛玉,我不得不誠實地告訴你,小時候,第一次聽你的故事,我并不喜歡你,那時的你尖銳、刻薄,小心眼,我曾經懷疑,你值得寶玉如此癡戀一生嗎?
可是當我漸漸長大,我才真正理解了你的詩、你的夢,我才發現我誤會了你,你能諒解我嗎?
你幼年喪母,從小就寄人籬下。你處處小心,生怕被人恥笑,你沒有寶釵的“韶華休笑本無恨,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云。”的俗氣,卻只想著“嫁與東風春不管,憑爾去,忍淹留”的心聲。你深深地愛著寶玉,這一點我們看得如此清楚,可你為什么不敢有一絲的表白呢?你處處尖刻,語帶譏誚,表達著對寶釵的不滿,你太愛流淚了,你活在自己所設的枷鎖中,連我都為你心疼。
黛玉,你永遠都是我眼中的一道風景,你不是花園里的一株芙蓉,而是大觀園里的一根湘竹,清清冷冷地立著,你不是賈府中的小姐,而是大觀園里的瀟湘妃子。凡塵俗世牽掛不了她,一旦美麗信仰消失,你就如娥皇女英一般追隨信仰而去。千般紅顏,萬般才情,都是點綴你純凈心靈的鉆石,也正是因為這些,你才變得更加傾城。
多愁善感的心境,孤高自傲的性格,決定了你的悲。你從小體弱多病,嘗盡了各種痛苦,然而上天還是沒有放過這棵“降株仙草”,讓你在流盡了自己的最后一滴眼淚后,抱病身亡。
你去了,滿載著愁思與哀怨,不知在那孤冷的地下,你是否依然流淚?
賈寶玉自幼深受賈母疼愛,游于溫柔富貴鄉,專愛作養脂粉,親敬家里姐妹和丫鬟;他與林黛玉青梅竹馬,互為知己,發展成一段世間少有的純潔愛情;他重情不重禮,結交了秦鐘、柳湘蓮、北靜王等有情男子;他喜歡詩詞曲賦之類性情文學,厭惡四書和八股文,批判程朱理學,把那些追逐科舉考試、仕途經濟的封建文人叫做“祿蠹”。可是,“瞬息間則又樂極悲生,人非物換”。他所愛的清凈女兒們死的死,散的散;自身又在家族安排下糊里糊涂與薛寶釵結婚,致使林黛玉淚盡而逝;再經抄家之痛,越發唬得他瘋瘋傻傻。為了報答天恩祖德,也為了盡快了卻塵緣,他以高魁貴子重振家業。最后情極而毒,懸崖撒手,跟隨一僧一道出走,回到青埂峰,“究竟是到頭一夢,萬境歸空”。
《紅樓夢》(節選)
一語未了,只聽外面一陣腳步響,丫鬟進來笑道:“寶玉來了!”黛玉心中正疑惑著:“這個寶玉,不知是怎生個憊懶人物,懵懂頑童?”倒不見那蠢物也罷了,心中想著,忽見丫鬟話未報完,已進來了一位年輕的公子。
黛玉一見,便吃一大驚,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像在那里見過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
只見這寶玉向賈母請了安,賈母便命:“去見你娘來。”寶玉即轉身去了,一時回來,再看,已換了冠帶――頭上周圍一轉的短發,都結成小辮,紅絲結束,共攢至頂中胎發,總編一根大辮,黑亮如漆,從頂至梢,一串四顆大珠,用金八寶墜角,身上穿著銀紅撒花半舊大襖,仍舊帶著項圈,寶玉,寄名鎖,護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綾褲腿,錦邊彈墨襪,厚底大紅鞋,越顯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極好,卻難知其底細。
賈母因笑道:“外客未見,就脫了衣裳,還不去見你妹妹!”寶玉早已看見多了一個姊妹,便料定是林姑媽之女,忙來作揖。廝見畢歸坐,細看形容,與眾各別――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微微。閑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寶玉看罷,因笑道:“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賈母笑道:“可又是胡說,你又何曾見過他?”寶玉笑道:“雖然未曾見過他,然我看著面善,心里就算是舊相識,今日只作遠別重逢,亦未為不可。”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這兩句大概就是黛玉為自己這一生寫的結局。當黛玉死時,曾癡戀她的寶玉正在成親。曾經不懂黛玉的憂愁,笑她太過悲觀。可當我再次拿起《紅樓夢》時,我哭了,為她的癡,她的叛逆,她的抗爭,她的倔強,心中不止一次為她默哀,怪就怪她生活在那個年代。
憂郁的黛玉,你知道“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卻不知道這生活的無奈。你知道“儂今葬花人笑癡,它年葬儂知是誰。”卻不肯向命運低頭。你明白“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卻不肯向寶玉坦白。你知道“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但你不肯服輸。你知道落花般的自己將會無處尋覓,才會怒放自己的生命。
我懂了黛玉的情,卻不懂黛玉的淚,既已知道“至之無言去無聞。”又為何“憐春忽至惱忽去。”既已知道“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杯凈土掩風流。”又為什么去想“愿奴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你既懂得“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來掩重門。”又為何去“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黛玉,當你死時,可曾明白,怪只怪你“底事倍傷神。”你可曾明白這個世界存在太多無奈。
花,又謝了。只是少了當初那個手拿花鋤的絕代佳人罷了。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手把花鋤出繡閨,忍踏落花來復去。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亦傾。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愿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艷骨,一凈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淖陷渠溝。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從林黛玉的《葬花詞》,可窺看出這位《紅樓夢》中女主角的內心世界。黛玉是林家的一枝獨秀,秉絕代姿容,具希世之美,自幼被父母視為掌上明珠。然而,當她年僅6歲時,母親去世。不久父親也撒手西去。突如其來的變故在她的心靈上留下了重重的創傷。失去雙親的孤女,自然而然會產生一種不安全感和精神上的孤獨感,漸漸形成了多愁善感、猜疑、憂郁的病態人格。她千里投親來到榮國府,出現在賈母、寶玉等人面前是一個“病西施”的形象,“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微微,閑靜時似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來到賈府以后,雖說有賈母等人呵護,眾姐妹的親愛,但此地并非理想的天堂,而是一個“只有門前的石獅子是干凈的”污濁之地。主子們個個是儀表堂堂,道貌岸然;骨子里卻是男盜女;相見握手言歡,背地卻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笑里藏刀;連有些奴婢也極勢利眼得很,趨炎附勢,奉承拍馬,明爭暗搶。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當中,致使黛玉步步留心,時時在意,常告誡自己“不要多說一句話,不可多行一步路”,“恐被人恥笑了去”。這樣無形中加重了孤獨感、不安全感和自卑感,使多愁善感的性格進一步增長,也變得更加多疑和怪僻。從《葬花詞》開頭四句,林黛玉看到“花謝花飛”、“紅消香斷”、“游絲”、“落絮”的一片殘春景象,觸景生情,使得這位“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于是,便來“葬花”。從“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可看出黛玉萬分悲涼的抑郁情緒。
林黛玉的抑郁情緒與她的性格密切相關。自她進賈府之后,認為是寄人籬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常常自嘆自怨命薄,無財無勢又體弱多病,從心底萌生“我不如人”的悲哀,表現出“自卑”的一面;但她是賈母的外孫女,賈寶玉的嫡親表妹,所占地位在大觀園中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自有其優越感。加上她是金陵十二釵正冊之一,天生麗質,具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對女紅針繡、琴棋詩畫樣樣精通,因而不愿摧眉折腰,儼然瀟湘翠竹,展現出性格中“自傲”一面。“自卑”與“自傲”常在她內心深處發生爭斗沖突,并時刻與周遭環境產生摩擦,為世俗所不容,其結果促使抑郁情緒的進一步加重。正因為林黛玉有自卑感,又囿于封建禮教束縛,在與寶玉愛情上陷入困境,缺乏自由的斗爭勇氣,不敢大膽地去表白愛寶玉的心情,不敢越雷池半步,將內心話兒向寶玉訴說,只會獨自傷悲落淚,致使喪失了種種良機。終于導致了“木石前盟”的解體,拱手把寶玉送給了薜寶釵,促成了“金玉良緣”。黛玉自卑、乖僻的個性,使她的自傲感屢遭挫折。賈母對她“心肝兒”地疼愛了一陣子后,慢慢冷淡了,并在選擇孫兒媳婦方面下了舍林取薜的決心!老太君態度的變化,榮國府的大管家王熙鳳對她也怠慢了;連讓廚房煮點“燕窩粥”,也是不太樂意;甚至老媽子也敢在瀟湘館門前胡說亂罵:“你是個什么東西來這園子里混攪!”這無不使猜疑心重的林黛玉氣火攻心,“大叫一聲道:‘這里住不得了。’一手指著窗外,兩眼反插上去。……誰知半夜里一疊連聲地嚷起心疼來,嘴里胡說白道,只說好像刀子割了去了。直鬧到打亮梆子以后才好些了。”這是因黛玉疑心病引起的精神和身體癥狀。
正因為林黛玉受“戀愛至上”觀的驅使,面對“情敵”薜寶釵善于處事籠絡人心,加上賈府中沸沸揚揚地傳說著“金玉良緣”……她生怕寶玉被人奪走。一年三百六十日,心中忐忑不安,癡心臆想,“大約一年之中,通共也只好睡十夜滿足的覺”。勞心費神加劇了她的抑郁癥狀。患抑郁癥時的心境幾乎總是體驗到悲傷、憂郁、焦慮、神情沮喪、擔憂等,嚴重時表現為精神性抑郁,病人出現罪惡妄想、疑病妄想、貧窮妄想,或出現幻覺、錯覺等。林黛玉的抑郁癥就達到這個程度。如第89回,“人亡物在公子填詞,蛇影杯弓顰卿絕粒”中,雪雁悄悄對紫鵑說道:“姐姐你聽見了么?寶玉定了親了!”誰知這句話卻被黛玉竊聽了去,“如同將身撂在大海一般。”“千愁萬恨,堆上心來。”這對黛玉來說如晴天霹靂,使她心中存在的一絲幻想破滅了,精神上的土崩瓦解,釀成了嚴重的抑郁癥。她不只是坐著發呆,“淚珠兒斷斷連連”,濕透羅帕,“眼中淚漬終是不干。”如“黛玉日間聽見的話,都似寶玉娶親的話”;“看見怡紅院中的人,無論上下,也象寶玉娶親的光景”;“薜姨媽來看,黛玉不見寶釵,越發越疑心”;“睡夢之中,長聽見有人叫‘寶二奶奶’的”。受抑郁情緒的驅使,她產生了消極自殺的念頭,采取了絕食的手段,當天便不吃晚飯,以后,每天都減茶飯,有意地糟蹋身子,半月之后連粥也不能吃,再過幾天,竟是絕粒,以致懨懨一息,垂斃殆盡。黛玉以絕食來自戕,可見抑郁癥之深重。
黛玉這次抑郁癥加重的直接誘因是雪雁的一句話,而黛玉病情暫時好轉又全賴雪雁同侍書說的一句話,“寶玉的事,老太太總是要親上作親的。”這話似甘露,滋潤著黛玉干枯的心田,萌發生機,重新燃起對寶玉的一腔癡情和活下去的希望。從中可看出言語所起的暗示作用,舉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