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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和”壺的坯體成型采用傳統的手工拍打成型技法完成制作。首先,將整塊泥料切成泥段,用木搭子將泥段拍打成厚薄均勻的泥片,接著用矩車劃出壺體各部位所需的泥片,再將泥片圍成身筒,用拍子從底部往上慢慢拍打,使身筒成形,在拍打身筒的同時先上底片再上口部的滿片,然后用篦只規范壺肩、壺腹、壺底的弧面,最后裝嘴、裝把。“融和壺”與“祥和壺”的壺體均為扁圓的球形壺身,與泥條盤筑法或拉坯法、注漿法成型的模式大為不同,采用的是古老傳統、傳承有序的手工拍打成型的工藝技法。其特性是,可隨心隨意地將得天獨厚的紫砂泥拍打成自己心目中期望的與設計目標最接近的形態,拍打成型時還可隨時按需調整弧度,適時適宜地變換幻化成自己所求的壺形,具有廣泛的包容性。可謂是:手隨心動,形隨手動;變化無窮,巧奪天工。
2抽象構形與具象寫實的途徑
“雙和”壺的壺身及蓋、嘴、把的形態,均屬紫砂光素圓器類的造型,其形態構造是以幾何曲線中的圓曲線、拋物線和各種不規則曲線等組成,而壺鈕、嘴根部、融和壺的“如意三足”和把“上飛”上的“龍、鳳”及壺身“祥云”雕塑的形態,也以各類曲線進行設計。抽象的壺身為幾何形扁圓球體,顯得飽滿、圓潤、豐腴典雅;具象的飛龍、舞鳳、卷云的形態,顯得生機靈動、活力充沛、吉祥如意、瑞氣氤氳。兩者雖然選擇的是不同的成型途徑,可當兩者合而為一時,卻又殊途同歸,具象雕塑體與抽象幾何體相映相襯渾然一體,共同營造出的“融和”、“祥和”的和諧氛圍,可感受,可觸撫。
2.1抽象幾何體素圓器形的構造
紫砂壺作為可用來泡茶的器具,首先得具備實用功能。撮進香茗,沖進開水,還得傾倒出茶水供人品飲,方顯完成使命。圓形壺器的構造內壁光潤,口與蓋吻合貼切,外部形式顯得渾樸大度、圓潤飽滿,主要以球體、圓柱體為基本形態,是宜興紫砂壺造型的基本款式之一。“融和壺”的壺身為扁圓球體,壺身底部設“如意形”三足,矮頸,壓蓋與壺口貼切,三彎嘴昂揚伸展,環把柔中寓剛。基本形態顯得挺拔端莊,骨肉勻挺,充滿生命的活力。“祥和壺”的壺身也為扁圓球體,一捺底利索靈巧,嵌截蓋與壺身交融于同一弧面,柔潤順暢,嘴為“鳳銜”形,把為“倒把”形,如自下往上有力地拋甩而去。基本形態顯得珠聯璧合、珠圓玉潤,各部分過渡自然,比例勻稱,既有視覺上的安定又充滿動感。
2.2具象雕塑體龍鳳云態的塑造
“雙和”壺上“龍、鳳、云”的具體形象體態,是以雕塑工藝的技法來塑造的。紫砂雕塑具有長、高、寬的三維空間感受,經手工堆、塑、雕、鏤、捏、鑲等成型技法完成。通體一色,稱為“素塑”,不敷色彩,無需上釉,顯得素雅質樸、清新自然。“雙和”壺上鈕的龍、鳳造型,是經藝術提練后寫實的逼真形態、采用圓雕技法制作。鳳在起舞,龍欲飛騰,可從多個角度對此立體雕像進行全方位的觀賞。壺身上貼塑的“祥云”,則是采用浮雕技法制作,主要采用堆、貼、刻、塑等手法完成,使壺體表面產生凸起的高浮雕紋飾,于壺身表面進行“烘云托月”式的裝飾。紫砂原色的素雕形象,隨著流暢的線條運行,在左旋右轉、上翻下卷、里應外合的曲折迂回中,線與面結合自然,光與影處理生動,營造出了“龍飛鳳舞”、“祥云繚繞”的氣氛。
3造型形態與韻律美感的意境
在紫砂陶藝創作中,以曲線構成的光素圓形器可以抽象的幾何形態獨立存在,以寫實手法塑造的雕塑體也可以具象面貌特立獨行,它們均呈現出各自的韻律美感和個性風采。具象雕塑體的表現直截了當,一目了然,抽象幾何體的表現則顯得含蓄,需通過聯想予以揣摩,而如果將抽象幾何體作為一個載體,與具象的雕塑體進行融合對接,則不僅可豐富整件作品的意境內涵,還能將兩者的韻律美感相互映襯出來,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應,進而產生“一加一大于二”的審美效果。不過,這種融合不是簡單的拼湊、任意的捏造,兩者組合時,需注重造型與形態的融合、形象與寓意的相通、意味與韻味的調和。“雙和”壺的幾何形扁圓球體,既可作為一個承載體,又可共同發力,渲染、烘托出“龍飛鳳舞、祥云繚繞”的吉祥意境,有效地促成濃郁韻律美感的生成。
3.1型與形
“雙和”壺“圓”的幾何造型與“龍、鳳、云”的具象形態,均以曲線構成面、體。圓形的曲線給人以柔和、流暢、起伏、抑揚頓挫等美妙舒緩的感受。同樣,以多種不同形態曲線構成的龍、鳳、云的立體形象,對于深受千百年來中華傳統文化浸潤影響的人來說,自然是倍感熟悉和親切,況且作為吉祥物,其本身就充滿神奇的魅力,格外受人敬重,自然而然地讓人產生愉悅的心理感受。因此,“雙和”壺寓示“圓滿”的造型和吉祥物的生動形象,組合得自然流暢,雕塑體向幾何體的過渡無矯揉造作之痕跡,可以用“無懈可擊”來形容,既寄托著人生的希望和祝福,且龍形、鳳形、云紋與“圓”融合交織,更能呈現出一種回旋波動的韻律美感。
3.2形與意通
“雙和”壺上的龍的形象神勇威武,鳳的形象艷麗美妙,在龍與鳳的周圍,又有繚繞的祥云,成為祥瑞與美好的生動組合。龍、鳳作為中華民族特有的吉祥物,由來已久,源遠流長。在遠古時代,所謂的吉祥,也就是善與美。美,誕生于吉祥的希望與生命保存中。春秋戰國時期,隨著各項生產的發展和生產關系的改變,吉祥的紋飾表達,以“寫實”形象逐漸替代了以前青銅文化中的“奇異”形象,造型也由靜態的構成轉化為生動的布局,龍、鳳的生動形象自此逐步形成,“龍鳳合璧”的圖案也隨之產生,及至今日仍在流行,如“龍鳳呈祥”,則喻示著姻緣的美滿、人生的幸福。“雙和”壺上塑造的龍、鳳形象,也寓意著吉祥。兩件作品的外觀雖有不同,形象塑造與寓意塑造卻是自然相通,也與自古以來人們祈盼和向往的人生完美、生活愉快、圓滿幸福自然相通,更與其壺名“融和”、“祥和”自然相通。
3.3意與韻和
但凡抽象的幾何圓形體與具象的雕塑體交融,使之成為一件有欣賞價值的藝術品,僅僅做到如上所述的造型與形態融合、形象與寓意相通尚不夠完美,還需讓深層次的意味與韻味調和,使之產生有意境有韻律的美學效果。一件成功的作品,不僅要讓人能一眼就看到造型的形式美、表體的形象美,還需具有如巨大磁場般的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讓人通過品賞,品得到蘊藏于深層處的意境、韻律美的滋味,激發人們審美心理活動的形成和展開,由審美內容、形式進發至審美興趣、情趣,從而產生新的欲望與渴求。“雙和”壺廣泛吸收了中國美學元素,有意味著美滿幸福的“圓”,有表征著順利暢達的“如意”紋和“卷云”紋飾,有代表著“和”的“龍、鳳”造型。在中國美學史上,和,是原始儀式中最典型的一個儀式,體現在整個行禮過程中。《尚書•堯典》中有夔作樂而“百獸率舞”、而“神人以和”,正如《禮記•樂記》所說:“樂者,天地之和也。”樂以調風,古文字“風”與“鳳”是同一個字,古人蓋以鳳為風神,鳳成為天帝的使者。古代先民迷信上蒼、神靈,在農耕社會,相信“龍能使雨”、“鳳能行風”,為了求得風調雨順,故對龍、鳳虔誠地崇拜,其所祈求歸結于一字,即“和”也。和,也就成為中國遠古美學中的一個文化理想與審美原則,今之社會,也缺不了“和”。現“雙和”壺上塑造的“龍鳳”形象,與原始崇拜的“龍鳳”意味已有所區別,但“和”的韻味仍然一致,表征著遠離災難降臨的祈望,期待著盡享“融和”甜蜜、“祥和”安逸幸福生活的“中國夢”的愿想能盡快實現。
4結語
論文關鍵詞:晉南,面塑,保護,傳承
根據調研能夠看出,傳統的文化民俗在民間仍然具有一定的影響力和實用價值,一方面對古老文化的認同是一個區域內人們集體意識的表現,一個地方興盛一種習俗或禮節,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以識別其文化身份的特定要求,人們能夠在一種特殊的文化理解中找到自己的精神歸屬感,能夠長久傳承下來的文化藝術甚至已經演變為一種習慣,就像過年包餃子、端午吃粽子一樣,成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另一方面,現代化的生活方式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演繹的是一段“西化”的進程,近一百年中人們不斷地在拋棄各種本色的東西,從思想上和行為中擺脫了許多受到傳統觀念定義的價值,以適應“現代化”的要求,而如今,在這一個世紀中人們逐漸發現,西方世界的“荒原”未必是一種更適應中國文化發展的前景,所以,越來越多的民族文化開始回歸,并在“非遺”的牽動下,地域文化特色被廣泛地開掘出來,因此我們說,諸多傳統民間文化藝術形式重新被命名為真正的民族精神。
深入到各式各樣的面塑制作現場和參與到分享這種文化的人群中來時文學藝術論文,由衷地被這種文化氣氛所感染,然而在關注這種地域文化財富的同時,許多進一步的思考和問題也漸漸暴露出來,首先是作為傳統文化工藝在時下生活中的現狀問題,這點作為展開討論與研究的前提,筆者在《晉南面塑文化的現狀研究》一文中概述了在今天我們的生活中能夠見到的面塑作品,臨汾與運城兩市多數縣市仍然接受在和應用面塑這種古老的禮俗方式。本文重點思考的是作為藝術及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普遍認同及評價問題;與多數民間文化藝術共同面臨的保護與傳承的課題;作為能夠用來定義地域文化特色的面塑會走向什么樣的發展。
一、面塑在我們的認識中
在調研的過程中,當筆者走進面塑作坊介紹起自己的來歷和目的時,大多數情況下會被問起兩個主要問題,第一個問題是我究竟是要在他們這里做什么工作?我會說我是學生,出于對山西傳統文化保護的想法,想對民間面塑做一些考察。那么“怎么考察?”我說就是對晉南兩地興盛面塑文化的地方進行記錄,簡單點說就是看什么地方有花饃,都有什么樣的,我會去看看。好,第二個問題就是“花饃有什么好看的?”我說這是一種很好的傳統文化,如今都是省里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了,很多大賽都有優秀的面塑作品,大家現在慢慢認識到面塑具有的藝術價值了,而且喜歡用它作禮物相互饋贈。而當我拿出相機進行全程拍攝時,他們還會懷疑我是不是記者。我只好又進一步地“濃縮”我的目的,說我是要寫論文的。在他們開始工作前,我會關注他們制作好的一些成品圖片、之前做好的插花配件、釘在墻上的價位表、密密麻麻的訂貨本、以及來訪的客人。直到動態過程開展時,他們會釋放開對我的疑問,全身心地投入到一系列的工作,制作過程很忙碌很辛苦,他們總是認真地對待每一個細節和變化,將他們手中的藝術品做到呵護備至怎么寫論文。我們的工作結束時,他們還會熱情高漲地關心其他地方的面塑是什么樣的,我會為此做簡單的說明,或者用相機展示,這個時候他們往往會對其他地方的面塑樣式進行各種頗具主觀色彩的評價。
這就是大多數面塑作坊主們對這項工藝的認識,然而對于那些積極地活躍在民間藝術各種賽事的具有文化體驗的民間藝人們則能夠從容地面對我們的工作。比如說一來到解云仙女士的家里,解阿姨便熱情地介紹她的各種工作和成績,她參加過多項國際國內的活動,出過國,上過電視,平日里也經常接受電視臺的采訪和政府頒發的榮譽,在她看來,“花饃”是一種藝術,她是我所采訪過的唯一一家以“面塑”為自己的產品命名的作坊,她認為面塑不僅是一種可食用的饋贈佳品,而且能夠滿足人們在精神上的欣賞與依靠,而她所做的是一項事業,是一種受到社會及文化界認可和支持的傳承工作。
由此呈示出在藝人一方的兩種對待面塑的看法文學藝術論文,現在再來看看我們的態度。這里所說的當然指普遍認同面塑這種事項的群體,基本上仍可以歸為兩種:一種認為,家中自制的面塑是為了節日所準備的一點“意思”和“花樣”,同時,在作坊里購買的面塑是一種買賣;另一種認為,面塑是可有可無的,即在需要一些慶典禮品做點綴的時候我們可以找到面塑的替代物。先看第一種,快速的生活節奏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一切都在簡化,而面塑制作剛好需要繁復的工序和具有特殊手藝的少數人,因此,人們自覺地規避了這種“麻煩”,只在必要時制作些簡易的品種以使得節日看起來有些節日味、為平日里總在重復的食品添上幾件的“稀罕物”。觀景除此之外更為便捷的就是購買,現在大多數的城市家庭對饅頭、面條、餅等都采用購買的形式了,更不用說節日里用的花糕和禮饃,很多饃店在節日里都會推出袋裝禮饃,像臨汾市過年可以很方便購買到的10個一袋裝的糕饃,鄉寧熱賣的30個一袋裝的棗花饃,已經打出品牌的店家還會推出精致的禮品盒。所以值得我們考慮的就是,當面塑作為一種流水線式的產品,它還能不能被視為一種藝術和文化。不僅如此,在多數婚禮或生日慶典上的面塑大部分都是用簡易、粗糙和明顯程式化的作品以應付這種親戚禮贈的習俗,這樣的作品也實難讓人們將其提高到“文化遺產”和“地域特色”的高度來認識。
第二種態度的起因更多的是由于在現在生活的氛圍中,同時可選擇的禮儀非常多,人們可以采用更多的更時尚的方式來表示對生活和親朋好友的心愿,因此面塑可以不被作為主流方式。還因為受到生活方式的改變,對食品的講究也只是豐富多彩的生活項目之一,人們更注重投資和享受其他的消費方式,使得面塑變得可有可無,變得可以被替代,到此依然沒有發揮到它的禮俗價值和特色文化功能。我們說“沒什么好的”、“買賣”、“應付”、“可取代”這些都不是能夠用來為一種非遺作解釋的態度,而如果我們大多數人對面塑的認識僅僅停留在這樣的程度,那么它作為一種非遺和傳統文化的價值就會受到質疑。所以,我們需要繼續探討,這種幾百年流傳下來的民俗事項輪到我們這一代時該做些什么。
二、面塑在我們的傳承中
每當我問起作坊主,他們的手藝都是從什么時候繼承下來的,像這樣做法和說法是什么時候就有的時,他們都會說“多少年都是這么個樣”,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年代開始傳的了。另外年輕的藝人會說,作坊本是家里長輩們創建的,所以自己的手藝就是這樣跟著學來的,不清楚更多的事情,這些就是樸實的百姓們對于面塑“傳承”的認識。然而他們口中所說的“從來都是這個樣”,也并不見得就是同一個模樣和同一種制作方法,事實上他們每天都在做各式各樣的調整與創新文學藝術論文,只是并沒有放大地去認識這個結果罷了。作為“非遺”的一個民間美術類別,面塑有它獨特的形式和技術層面上的特點,它要求傳承人具有精湛的技巧和具備富有創造力的專業素質,也就是說我們應當將它視為一種能夠代表相當水平的文化與藝術品來保護,而保護的落腳點是傳承,那么傳承什么?怎么樣傳承?這就談到了傳承這種事項和傳承人的問題。
俗話說熟能生巧,很多民間藝人都是在學習與實踐中積累起來的經驗、智慧和突破點,我們在今天依然能夠有幸了解到具備高水平的工藝技巧和審美鑒賞力的民間藝術家們,他們存在的作用不僅僅是讓其作品延續了本土信仰體系精髓,還賦予了面塑這種緣自傳統習俗的事物能夠用來闡釋時代精神和文化新意的現代魅力。在他們的努力下,我們一方面能夠從這些民間工藝品中了解到我們的歷史文化傳統,認識到我們特殊的民族情緒表達,另一方面還能夠將它們融入到現在的世俗生活中來,成為能夠為這一方水土帶來精神認同的特產。優秀的面塑作品總在不斷地更新和提高,這也就是讓這些“活的藝術”與我們的日常生活品位積極發生聯系、讓它們參與到我們的情感體驗中,在如今不少大賽中見到的面塑戲劇人物作品、“奧運”作品、“海寶”作品都在以時代的姿采進入人們的審美視野怎么寫論文。
事實上,傳承面塑工藝、傳承面塑文化與面塑傳承人是三位一體的關系,在傳承人上筆者認為,應當包括藝人傳承和民間傳承這兩方面,兩者雖然所肩負的傳承功能是不一樣的,但意義無疑同等重要。有突出貢獻的藝人即我們通常認定的“傳承人”,他們的傳承體現出國家與地方對這種文化事項的認可和對他們在這種精湛的傳統文化的生命延續及發展興旺上所做出的不可估量的努力的認證。而民間傳承,也就是在我們百姓日常生活中所保留的此種文化習慣和情感載體,這樣的傳承則是能夠彰顯我們民族的傳統特色及讓人們“過精神意義上的生活”的表現,因為工藝精美者畢竟在少數,而且讓藝術參與到生活中來還需要依靠人們的普遍關懷和體驗。
三、面塑在我們的未來中
在以面食文化譽滿神州的三晉大地,面塑藝術有獨特的歷史淵源,從人類學角度上來說,面塑起源于祭祀犧牲的替代品,作為能夠幾千年傳承下來的工藝技術,能工巧匠們尤其是婦女們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也許有很多人還會認為面塑不過是在普通的饅頭基礎上添加些配件和花飾,并不能進駐在高雅的藝術殿堂之中,但是如果你能真正走進面塑制作的工作現場,如果你能悉心記錄每一件作品的創造過程,如果你有機會見證未曾擁有任何設計知識作指導的藝人們能夠將瞬間想象物化成活靈活現的成品,如果你可以站在大量的面塑作品面前領略到這種真正的民風民俗,就不會不感嘆制作者們高妙精湛的審美趣味和賦予其中的獨特情感和智慧,相反又會覺得自己的經驗和學識是多么渺小,似曾掌握的全部理論和知識都會在此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我們一直在關心這樣一個問題,就是若干年后這種文化事項還會不會存在,事實上經過了我們的現狀分析、理性認識和合理提議之后,能夠展示出一幅自信的圖景。羅丹有一句大家再熟悉不過的名言,“生活中并不缺少美,關鍵看我們有沒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本文中沒有過多提及各種保護意義、保護立法、保護理論、傳承手段、市場分析等等文學藝術論文,只是重點在探討關于這種傳統藝術、活的藝術、世俗藝術、文化藝術我們需要用什么眼光來看待,真正的精神財富也許并不高遠,并不抽象,它可能就是瞬間給我們驚現、給我們提醒的那種集體文化意識,也就是說我們這一代人的思想和作為直接關乎面塑文化在未來的命運。
在具體的操作中,市場是一個繞不開的話題,盡管市場價值與文化定位在意義和結果上不可能等同,但市場依然是走向推廣和發展的積極的門戶。在我們這個內陸地區,我們這個典型的黃土地上,面食文化是可以被張揚的地域特色,尤其是作為華夏根祖文明發祥地的晉南地區,本土民間信仰與藝術表達形式應當廣泛地被重視、被欣賞,面對外來的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新事物,我們是否還在自慚形穢、還在為沒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好東西苦惱?值得慶幸的是,近年來已經出現了一個良好的趨勢,特色產品、饋贈禮品及紀念品都反映出回歸傳統的傾向,這讓人看來古老同樣可以融入現代,傳統同樣可以走向時尚。當然在具體的技術層面和產業運營層面需要投入不懈的努力,精益求精地追求它的工藝品質,我們不怕沒有自己的好東西,就怕沒有能力推出自己的好東西。在此意義上,我們對晉南面塑的未來充滿信心,而不是讓它的姿容只留存我們的記憶中、讓它的涵義只維系在遠古闡釋中、讓它的魄力只限定在與節日禮俗的關聯中,面塑是活的,是能夠擺在眼前的,是要求走向明天的。
On the Protection and Passing down of Southern Shanxi Dough Modeling
ZHANG Xiao-chen
[Abstract] As akind of traditional fork arts which illuminate national sentiment, southern Shanxi dough modeling should be re-recognized widely. This should not only be the successor’smission, but also people’s psychological and emotional consensus. In the trendof traditional culture’s restoration, southern Shanxi dough modeling, whichdefines regional cultural character, will have a bright prospect.
[Key words]
一個蘋果引發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水墨畫展。
2008年9月,80后畫家孫浩到798藝術區的珊和羽畫廊參觀一個畫展,開幕酒會備有蘋果酬賓,但沒人好意思吃。高大俊朗的孫浩抄起一個啃將起來,畫廊總裁張珊寧看得一樂,熱情爽朗的她也如法炮制,兩道清脆的咀嚼聲無邪地在端莊的會場里此起彼伏,兩個性情中人因此結緣。
孫浩正和他的朋友們籌備一場畫展。2008年金秋11月,國槐如傘,把“珊和羽”的紅磚小院映襯得分外雅致,“跨界――當代水墨七人聯展”吸引人們把目光投向寧靜多時的水墨畫壇,7位畫家用獨特的筆法、迥異的面目重新演繹傳統水墨畫,業界驚呼這是“放肆的水墨,大膽的跨界”。
參展的7位畫家,1980年生的孫浩最小,其余都是70后,青春無敵、朝氣逼人。他們都有著長期正統的中國畫訓練背景,曾經或正在攻讀中央美術學院國畫系的研究生,陰樹雨還是在讀的國畫博士。雖同屬科班出身,但都選擇了各不相同的水墨畫變革之路。
這七人的作品,烙上了鮮明的個性風采,或精致唯美、或直白放肆、或抽象深刻、或幽默俏皮。早在三年前,臺灣地產大享山藝術基金會董事長林明哲已斥重金收藏過其中孫浩、吳雪蓮的多幅作品。3年過去,這批年輕畫家在藝術上的突破,再一次讓林明哲驚嘆,臺灣山藝術基金會已著手為孫浩籌辦個展。而嘉德拍賣公司也緊鑼密鼓為七人舉辦專題拍賣會。
水墨圈的“螺彝者”
作為資深策展人,張珊寧毫不諱言自己“閱畫無數,都有些審美疲勞了”。但當2008年9月她第一次走進孫浩的工作室時,只覺得眼睛一亮,“那幅紅色的《粉絲》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視線。還有一幅《青》看到青花瓷色的人們在飛翔。雖閱畫無數,但我沒見過這樣的畫,給我一種挺撞擊的感覺。他從小學畫,基本功非常扎實,靈魂很干凈、高遠,畫法形式不拘泥。”
“我又從電腦里看了一下其他六人的畫作,各有震撼之處。他們從年初就開始籌劃七人聯展,也談過不少畫廊,孫浩對我感慨:沒想到在北京找家畫廊作中國畫展很難。規矩很多。有的畫廊對于畫作的市場價值要求苛刻,有的畫廊只愿接其中部分人的部分作品,不可能讓藝術家充分表達自己的想法,但孫浩他們堅持要七人聯展。而珊和羽的政策就是自由,給畫家自由生長的空間。于是我對他說:其他人的畫室我就不去了,畫我也不挑了,選擇什么樣的畫、以什么方式展出,你們自己定。”
在珊和羽畫廊亮相的聯展,七人都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形成鮮明對比。其中李颯和陰樹雨的作品位列同一展廳’李颯的《殘花圖卷》等,是仿山人、徐滑等傳統花鳥畫家的筆意和構圖,用現代的抽象符號重新演繹水墨經典,畫面抽象而充滿視覺張力:陰樹雨的《豆畦香滿過春期》等,在外行眼里無疑是最正統的技法,畫面具像,但空靈、清雅,有種說不出來的美。
湘潭小子譚軍,從中央美院研究生畢業,當過教員的他如今是自由畫家,2008年先后在京、滬舉辦過多場展覽,在先鋒畫家圈已頗具影響力。他展出的《執迷》、《逍遙》等畫作,似乎用老莊等中國古代哲學思索當今商業社會中人們的心靈出口。
眉目炯炯的杜小同是陜西關中大漢,展出畫作大都是變形的人像。評論界認為他近期作品一類是“枯木濃血式”,讓人聯想到蒼涼歲月、血祭,死亡等,有種直面干尸或凌遲的現場體驗,另一類是高士系列,似乎與他最近苦練古琴有關,靈魂悲苦,壓抑之中,表現出蕩氣回腸的堅韌力量和人性光芒。
杜小同1999年從中央美院國畫系水墨人物畫室本科畢業后,在煙臺魯東大學美術系數國畫。目前是中央美院中國畫學院的在讀研究生,導師唐勇力教授。雖然舉辦或參加過多次先鋒藝術展覽,“但我對于美協舉辦的畫展活動一次未參加過,既不引以為榮,也不引以為恥。”
七人中唯一的女性吳雪蓮,用絹、水墨、色粉筆、碳條等,勾勒出不同意境的人體,或變形的人體局部殘片,畫中一種緩慢的、如歌般的氣氛,讓讀畫人隨之放慢自己的節奏……
王劍的畫則幾乎全是灰、黑兩色,十分抽象,其《等邊三角形的堅決立場》可讓人浮想連翩,又似乎什么具體內容都沒有。他還通過拍攝馬路旁的水溝、廢墟的對角線,并把不同角度的幾何圖像疊加,營造“俯拍城市”的意境。畫配詩也是他的一大特色,但他寫的詩句也是半哲理半朦朧。抽象無比。
“我們七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也大概知道別人在做什么,我們思路理得挺清的。西方當代藝術已經很多元化了,中國當代藝術的多元化還遠不夠。好比大街上突然跑過來一個裸奔的人。大家很驚詫,緊接著又跑過一個穿褲衩的,大家就感到沒什么了。我們這七人,就想做水墨畫壇上的裸奔者。通過我們的努力,或許能給其他人的摸索當個探路先鋒。”
閉關三年
孫浩是一個快樂的人,畫畫和踢球都是最愛,朋友眾多,沒心沒肺的程度,挺像古龍小說《歡樂英雄》中的郭大路。
他老家山東臨沂,是書圣王羲之、書法家顏真卿的故鄉,當地民風似乎也沾染了濃厚的水墨氣韻。其爺爺、姥爺、父親都酷愛書法并小有名氣,孫浩三歲開始握毛筆習字,自幼接受嚴格的國畫訓練,并順利獲得魯迅美術學院中國畫系人物畫專業本科學位。
魯美對于傳統十分尊崇,四年本科學習,使他對于傳統水墨畫的范式有了全面了解,畢業作品在全國首屆美術院校學生聯展中,成為國畫方面唯一的獲獎者。隨后他來到北京,成為中央美術學院中國畫系胡偉教授的材料與表現工作室研究生。
“胡偉教授是中國畫專業第一個博士,1988年公派留學日本東京藝術大學,其工作室主要對中國古代繪畫的材料和繪制過程深入考察研究。思路非常開闊,鼓勵學生創新。他對我的教學是點撥式的,順應我的個性、畫法和我的追求,在我探索繪畫的道路上,他是推動力,他把方向盤交到我自己的手里。”
2005年孫浩研究生畢業時參加了成都藝術雙年展。閉幕后去九寨溝游覽的車上,通過手機短信幾番來回,臺灣山藝術基金會最終以10萬元人民幣的價格收藏其參展作品《蔓延》,成為那屆參展新人最大的單筆交易。該基金會董事長林明哲是高雄地產第一人,上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到大陸收購藝術品,對收藏投資有敏銳的判斷,林明哲斷定孫浩的作品將有很大的升值空間。山藝術基金會一口氣收藏了孫浩11件作品。當時對孫浩拋橄欖枝的,還有香港前特首董建華之妹董建平等收藏家。
當年的中央美院畢業作品展上,他的
作品也獲金獎。他到北京印刷學院謀得一份教職,教綜合材料藝術,課余像海綿吸水般讀書、作畫。“3年前我才25歲,作品還不很成熟。那次成都雙年展,突然給我一種社會身份,突然很多人知道我,給我提各種意見,圈子里都在說這事,對我評價似乎有點過高。浮躁之后,我靜下心來,這3年我未參加任何展覽,潛心看書、學習,理順思路,摸索應怎么往下走。”
“這3年,我看得多的是中國古代哲學書籍,《道德經》、《畫論》、《禪宗》、《周易》等什么都讀,從中尋找古人的智慧營養。比如中國古畫追求的意境就是一絕,同樣‘飛’的畫面,西方人畫翅膀,而敦煌畫的是飄帶。青花瓷、豆彩、畫像磚、墓室線刻等傳統藝術,都給我很多靈感。”
這段靜默期,孫浩印象最深刻的是去云崗石窟寫生的經歷。“石窟就在一條運煤大道的路旁,煤渣使佛像好似被風化,一下雨。灰黑色的水順雕塑往下流,那種模糊,那種流淌,使我突然明白什么叫天人合一。我悟到,什么叫創新?也許創新就在于創造一種新的視覺觀念,回來后我畫了《逆形》,找到一種特別的繪畫材料,可以順著人體的結構往下流淌。顯示出那控制與非控制間的感覺,進而延伸、來回流淌。”
“傳統水墨畫,表達了文人和士大夫階層對遁世生活的想象,崇尚自然、追求空靈的意境。而當代社會的現實是追求人改變自然,喧囂、熱鬧,我希望從新的角度來拓展水墨畫的表達空間,因為優秀的藝術作品除了挖掘人們美好的情感,還應該更多一些反思。有次我去一個地下酒吧看搖滾演唱會,眾多90后的孩子瘋狂得有些虛假地自我釋放。于是我聯想到超女、快男,聯想到被過度包裝的偶像、年輕人的盲崇,這是一種‘迷’文化,這種迷文化也體現在當代藝術圈里,有些畫家的作品市場好,售價高,其他人就跟風去模仿。在這種感悟下,我創作了《粉絲》這組作品,是對當代‘迷’文化的一種反諷。”
儒雅雙俠
一襲長衫、戴“五四”經典圓框眼鏡的李颯,挺像,說話語速快,笑容滿面,待人極友善。而適合中山裝的陰樹雨,安靜內斂、話少意賅。兩人雖然都有儒俠氣質,但李颯更像唐詩,樹雨則如宋詞。
他倆都住在望京,畫室都在著名的藝術營一索家村,只隔幾步路,日常哥倆最愛一起喝茶聊天。2005年同時獲得中央美院國畫系碩士學位,不過隨后李颯執教于北京服裝學院美術系至令陰樹雨2008年回中央美院讀中國畫博士。
與畫展同步推出的畫冊,李颯的專輯有一半篇幅是自己反思傳統繪畫的藝術論文,他讀書多動筆也勤,是七人中著名的理論家,七人畫冊的序言由他撰寫。他近年來在北京、重慶等多個城市舉辦個人畫展,今年參加了文化部、澳門藝術博物館等舉辦的多場展覽并倍受關注。其作品被浙江美術館、重慶美術館、澳門藝術博物館等收藏。
李颯自幼在父親的指導下,進行了嚴苛的傳統國畫訓練。“2002年我到中央美院國畫系學習時,遇到的最大問題是:臨摹了大量的中國傳統作品后,再創作時我發現,用傳統的繪畫語言來表達當下社會的生存經驗時,竟無以致用。中國的農業經濟處于停滯狀態,傳統水墨畫誕生于超級穩定的社會結構中,建立于逃避現實的態度上。避免激情是傳統文化首要特征之一。十九世紀下半葉以來,西方文化侵襲,使傳統文化一直處在很深的沒落‘焦慮’之中,王國維沉湖自殺就是典型例證。時至今日,傳統繪畫語言所代表的文化價值觀念。與現代人的生存感受之間,表現出來的更多是沖撞、抵觸和對峙。”
于是,李颯開始了水墨畫的變革之路,“我已經摸索了五六年,有過痛苦的陣痛期。在導師胡偉的材料工作室。我接觸了很多新材料,把西方的抽象藝術融入水墨畫的創作中。”
他的實驗最先得到了一個美國畫商的認可。她叫簡黎明,租借北京地壇的明代大殿,開抽象藝術畫廊。她到李颯的工作室看畫,站在《從灰色過渡過灰色》這幅畫前良久,然后嚴肅地說:“你認為人有時是邪惡的么?我在你的畫上看到了許多幅面孔。”
李颯的這幅畫,借用中國傳統花鳥畫的構圖,用抽象的符號表現一種相互纏繞、相互掙扎的感覺。溫和的美國人簡黎明從一個個抽象的符號中看到了無數的人臉。
2006年,簡與李颯簽下兩年之約。期間在北京藝術博覽會上,希爾頓酒店以5.2萬美元買下李颯一幅大畫。“簡是很棒的藝術鑒賞家,挑畫眼光一流,不過她對簽約畫家的管理也是十分嚴格,把我們的作品定價都較高,這兩年有很多人想找我要畫,但我與畫廊簽了約,不能私自給。今年解約后,我沒有急于直接邁向市場,而是先整理自己,把努力的方向認真想清楚再說。”
陰樹雨的學院氣息更濃厚,是青年畫家中“學院水墨”的代表人物之一。本科就讀于杭州中國美術學院,那里秉持潘天壽的中西“拉開距離”之說。希望推陳出新創出“中國氣派”;碩士、博士北上到中央美術學院,這里的國畫系始終堅持著由徐悲鴻創立,并經蔣兆和、李可染、葉淺予等不斷完善而成熟的中國畫教學體系,承認傳統,強調中西畫法有機結合,注重對現實生活的表達。
經受南北兩大最高國畫藝術院校洗禮的陰樹雨。師從著名寫意花鳥畫家張立辰教授,選擇了新派寫意花鳥作為終生筆耕之路,作品卻透露著江南文人畫特有的靈性和秀氣,鮮活生動。他喜歡下鄉,常帶干糧住草棚、爬山越嶺。帶著畫夾和相機,搜尋山花野草和飛禽走獸,自得其樂。
陰樹雨說,“傳統樣式的中國書畫一直有自己的發展,從未間斷過。比如同樣畫墨竹,蒙古人統治的元代與資本主義萌芽的明代,作品就有很大差異。再比如20世紀的藝術巨匠潘天壽,他所面臨的社會變革也是很大的,他仍然堅持了傳統樣式,并找著了自己的路子。現在也是一個變革時代,如果我們認準了道路堅持下去,應該也能有自己的收獲。”
七人聯展中,陰樹雨的畫最受普通觀眾青睞。作為國畫博士,已可預見其未來的教授身份。“不管什么頭銜,將來我會堅持畫畫。我不排斥體制內身份,它給藝術家一個名份,讓我們能夠生存、豐衣足食,否則會喪失很多機會。”他的妻子也是藝術圈內人,“她作陶瓷小雕塑,比較抒情。”抒情也是陰樹雨面作的真實寫照。
小師妹
小師妹吳雪蓮,準80后,斯文內秀,與孫浩、李颯是研究生同班同學,導師都是胡偉。“我不太會用語言表達感受,想知道我作畫的感受,看我的畫就好了。一般人看我的畫,理解應該不會很困難。至于你問我為什么要這樣畫,我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憑感覺。”
吳雪蓮也是自幼習國畫,父親是湖北一中專繪畫老師,兄妹二人,哥哥學美術史。她本科在中央民族大學學工筆國畫。成為胡偉的研究生后,在新材料使用和抽象畫之路開始了大膽探索,目前在北京信息科技大學教設計課。
吳雪蓮對導師胡偉充滿感激,“很多人認為讀繪畫專業研究生,會約束創作天才。似乎進了工作室,就會規范自己的思路。不少工作室確實存在這個問題,但對我來
說,是考對了老師,進對了工作室。胡老師對我們的要求是直接畫畫就好,標準很抽象,創作過程中一般他不會提具體要求。只在中途如果他看到發展方向不太好,可能會點撥一下。他對條條框框、對于選用或不用什么材料,要求不是那么嚴格。對于我的作品風格,他看后只說比較喜歡,更多的評語,他就沒有了。”
吳雪蓮這些年在畫壇也成績不俗:2004年她用皮紙、銀箔創作的六條屏《唯?一》,獲第十屆全國美術作品優秀獎:2005年參加成都藝術雙年展,作品也被臺灣山藝術基金會收藏;近兩年在武漢、深圳辦個展頗獲好評。
燕山隱士
王劍是七人畫冊的主編,如今住在北京門頭溝山區的一個小院里,置身雄渾的燕山山脈,他感到無比舒暢。“我搬來快一年了,每天出門就看山,我喜歡大山里的石頭,這么多起伏變化,經億萬年形成恒久不變的姿態,我與山、石交流起來非常地舒服。”
王劍老家河北邯鄲,“父親在鐵路上搞工會工作,當年中央美院很多畫家下放到那里,父親就跟著他們學畫,也讓我學。我爸管我特別嚴,每天畫大量寫生。但我文化課不好,16歲當了鐵路工人,從火車蒸汽機的司爐到機務段的清潔工等都做過,一做就是8年,當門衛時,我看著單位人變老,于是想一生不能虛度,然后到北京讀書,然后做過雜志社美編、圖書公司的美術總監,也給電視臺拍過紀錄片。這中間還經歷了一次失敗的婚姻,現在我身為自由藝術家,住到山里,真正回到自然,我感覺自己目前的狀態最好。”
王劍與杜小同、李颯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以前一起作水墨畫方面的展覽。4年前,他的傳統國畫作品《趙氏孤兒》入選第十屆全國美術作品展。后來,他也轉向水墨畫的變革。
在王劍眼里,“傳統文化給我們土的印象,而現代都市是硬的。雖然我的作品表現得很抽象,但我內在的東西與傳統很近,最主要的體驗是人與自然的關系。我住到山里后,對人與自然的關系了解更深入,我希望用一種全新的方式來詮釋水墨意象。”
七劍合璧 和而不同
這七人,共性是都接受過最正統中國畫的教育,目前在畫壇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其中五人是中央美院國畫院研究生同一屆同學,平日經常聯席縱酒、評文弄墨,好不快意!
七人聯展最初發起者是王劍、譚軍和李颯。2008年初,他們仨在北京CBD(中央商務區)的一家麥當勞餐廳碰頭,計劃一起辦畫展,并出畫冊。當年3月,參展人數擴展為7人,“我們都是中央美院的同班同學或師兄弟,除了私交篤厚,更主要是在水墨畫的追求上志同道合。”
“第一次全體籌備會在譚軍家,我們決定給七人小團體起個別致的、中國化的名字。譚軍家門牌號303,于是決定叫‘三――三’(音為‘三杠三’)。‘三’與老莊關系密切,《道德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三’還是《易經》的乾卦,男為陽,六個男生是六個實杠,女為陰,一個女生用虛杠表示。合起來‘三――三’很像《易經》第九卦之‘小畜卦’,說的是‘城西邊有雨,還只是一個雨人,正在積蓄力量,馬上就要來下雨’。這種描述與我們七人的現狀很巧合”,28歲的孫浩很認真地向記者解釋七人團體名字的來由,里面包含了他研習中國傳統哲學的心得。
李颯說:“眼下辦一場畫展,包括出畫冊等在內,開支少說得二三十萬元。這些年我們的精力不在賣畫掙錢上,為了自由表達藝術思想,我們沒找投資人。這次辦展、出畫冊,建專題網站,都是自費。當代藝術市場上,油畫比較占優勢,中國當代水墨畫還沒確定市場。我們也不懂市場,我們有的只是信心,對于作品的自信!”
孫浩說:“電影大師赫爾佐格說:‘年輕人你們去拍電影吧,拍電影只須5美元,用來買一支筆和一疊紙,然后寫劇本,然后去找志同道合的人。’辦畫展也是一樣,只要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可以作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