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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動人口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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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動人口的特點

      流動人口的特點范文第1篇

      作者簡介:崔曉磊,中國刑事警察學院,本科,研究方向:刑事偵查;劉偉,中國刑事警察學院。

      中圖分類號:D92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592(2014)06-206-02

      在社會轉型的背景下,流動人口不斷向城市涌入是社會生產力發(fā)展的必然結果,也是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進程中具有重大進步意義的歷史趨勢。通過研究這一時期的流動人口犯罪問題進而探索出針對流動人口犯罪的訊問方法,對預防流動人口犯罪和準確及時破獲流動人口犯罪案件具有重要意義。

      一、城市化進程中的流動人口

      城市化進程中的流動人口是指隨著社會生產力的發(fā)展和工業(yè)化的興起,人口像城鎮(zhèn)集中,城鎮(zhèn)人口增加,城鎮(zhèn)數(shù)目增多,城鎮(zhèn)規(guī)模擴大,城鎮(zhèn)人口在總人口數(shù)中的比例不斷提高,這就是農業(yè)人口轉化為城鎮(zhèn)人口的城市化過程。從不同的角度來看流動人口的實際意義也不同:從行政管理角度來看,流動人口是指離開了戶籍所在地到其他地方居住的人口;從經濟結構方面來看,流動人口是指游離于農業(yè)生產而在其他產業(yè)中沒有穩(wěn)定職業(yè)的人;從流動的功能來看,流動人口是指背井離鄉(xiāng)奔走于各大城市之間為城市化建設作出巨大貢獻的一群人;另外,還可以從社會政治、流動的目的等多角度來看流動人口。 我國流動人口主要是由農村流向城市,由偏遠貧窮落后的中西部地區(qū)流向經濟發(fā)達的東部沿海地區(qū)。人們?yōu)榱四苓^獲得更好的收入、社會保障、醫(yī)療條件、教育條件,而離開自己居住的地方,來到更大的城市來工作和居住是流動人口形成的原因。

      二、 城市化進程中的流動人口犯罪

      要探索針對流動人口犯罪的訊問方法,我們必須分析研究流動人口犯罪的成因和特點,下面就其情況簡單介紹一下。

      (一)流動人口犯罪成因

      1.個人原因。農民是我國流動人口的主力軍,他們中的大部分文化素質較低,除了一些農業(yè)技巧又沒有其他勞動技能,在城市激烈的競爭中處于劣勢。另外在戶籍、勞動就業(yè)、子女上學以及醫(yī)療保障等方面遭到某些不公正待遇和歧視等等,其中一部分人會心理扭曲不能排遣以致產生逆反心理,特別是在金錢、物欲的誘惑下,甚至采取與法律制度和道德準繩相悖的手段,以實現(xiàn)快速致富的愿望,進而導致違法犯罪的發(fā)生。

      2.社會原因。在城市激烈的競爭中處于劣勢的流動人口往往從事又臟又累的工作,工資卻少得可憐,遭受不公平待遇,生活、就業(yè)、醫(yī)療等方面經常受到限制、歧視和排擠,侵害流動人口合法權益的事件頻繁發(fā)生。當前我國有關流動人口的法律法規(guī)尚未完善,還不能適應當前對流動人口管理工作的需要。合法權益得不到保障,心中不滿無處宣泄,導致流動人口鋌而走險,采取極端手段通過違法犯罪行為來發(fā)泄心中憤恨,達到報復的目的。

      3.經濟原因。我國現(xiàn)存的城鄉(xiāng)二元制使社會服務中一系列政策都傾向于城市人口,在政治、經濟、文化、衛(wèi)生、教育等方面外來人口都受到不平等對待。在城市中流動人口大多從事臟、累、重的工作,同時還有一部分人處于失業(yè)半失業(yè)狀態(tài),沉重的城市生活成本及農村家庭重擔使之與城市人口產生相對剝奪感,成為刺激流動人口犯罪的重要誘因。

      4.文化原因。社會是不斷向前發(fā)展進步的,社會文明也隨之有所更新和發(fā)展,新的文明必將取代舊的文明成為主流,而在文明生長發(fā)展過程中必然會產生文化沖突。目前我國正處于社會轉型期,其核心內容就是追求現(xiàn)代化。因此引起了不同群體亞文化的沖突、主文化和亞文化的沖突。

      (二)流動人口犯罪特點

      流動人口犯罪具有流竄性的特點,流動人口由于本身的屬性就具有流動的特點。一部分居無定所的人往往抱著碰運氣的心理,游蕩于街頭巷尾,車站碼頭,城鎮(zhèn)鄉(xiāng)村,尋找犯罪目標,捕捉犯罪時機。由于流動人口密集,臨近地區(qū)的犯罪量也相應較大。這就需要犯罪的流竄性來提供支持,越來越方便的交通工具也為他們的犯罪流竄性的特點提供了支撐。

      流動人口犯罪具有團伙性的特點,城市流動人口主要來自農村,進入陌生的城市之后,人生地不熟,不得不投靠親戚,這使得流動人口帶有濃厚的鄉(xiāng)土觀念和地域觀念,這為團伙犯罪提供了客觀的條件,從而形成了諸多如盜竊團伙、搶劫團伙等種種的犯罪團伙。從沈陽市的流動人口的結構來看,這種勞動人口來源的密集性也大大促進了犯罪的團伙性。

      流動人口具有利欲性的特點,流動人口來到城市中打工的根本目的是為了賺錢。所以一部分流動人口會為了賺錢而從事一些道德和法律所禁止的行為。搶劫、搶奪以及故意傷害常發(fā)生于生活處于困境或報復性沖動的情況下,一般來說,盜竊、搶劫、詐騙這三類案件比重較大。

      流動人口具有低齡化的趨勢,流動人口本身就以青壯年人居多,他們當中又有許多未成年人。這批本應享有受教育權利的適齡青少年往往離開家鄉(xiāng)到大城市闖蕩,由于自身文化素質較低又不具備勞動技能,只能從事報酬低、工作條件差和工作時間長的勞動,這使本來就處在叛逆期的青少年在強烈的欲望和不平衡心理的刺激下,很容易感情用事,特別是受到社會不良現(xiàn)象的影響,心智尚未成熟的他們難以辨別是非,喪失理智,不計后果,最終誤入歧途走上犯罪。

      三、城市化進程中流動人口犯罪的訊問

      (一)交替式訊問法

      1.交替式訊問法是指在一起案件偵查中,由兩組或兩組以上偵查員對同一名犯罪嫌疑人輪流訊問,最終以多組不同訊問力量的合力突破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線,獲取犯罪嫌疑人供述的一種訊問方法。由于流動人口居無定所,熟悉多個地區(qū)的風土人情地理風貌,一旦被某地公安機關抓獲后往往只供述當?shù)匕讣?,此時專案組可調集工作在本地而生源不同的偵查員組成區(qū)域不同的訊問小組,對號入座,依次訊問,且最好采用不同方言,營造不同環(huán)境,加深犯罪嫌疑人在不同作案地的作案印象,從而促使其供述。 2.訊問時重點把握心理技巧――點而不破、寬嚴相濟。(1)在初查尚未獲得流動人口犯罪嫌疑人實施犯罪的充分證據(jù)時,如果證據(jù)鏈條上出現(xiàn)缺口,客觀上給犯罪嫌疑人翻供、證人翻供提供了可乘之機,造成訊問困難的局面。偵查人員在審訊中的引而不發(fā)可在犯罪嫌疑人充分陳述事實的基礎上,適時插話打亂其思路,利用其陳述中的事實矛盾,進行緊迫式訊問,步步緊逼,使其不能自圓其說,讓犯罪嫌疑人誤認為偵查人員已全部掌握其犯罪事實和證據(jù),迫使犯罪嫌疑人如實供述其犯罪事實。(2)在審訊時,應采取以寬嚴相濟的策略,所謂嚴,就是以進攻性的提問方法警告犯罪嫌疑人。所謂寬,就是采取啟發(fā)、教育、爭取、指明出路等比較緩和的審訊方式,使犯罪嫌疑人心悅誠服地交代犯罪事實。流動人口犯罪以青年人為主,犯罪嫌疑人自我控制能力差,情緒不穩(wěn)定,可塑性大,在審訊中應采用“情感催化和敲山震虎”法。

      (二)復述訊問法

      1.利用城市化進程中流動人口犯罪的團伙性、利欲性特點,各個擊破。這種訊問方法必須在精心研究案情和犯罪嫌疑人的個性特點的前提下并結合現(xiàn)場氣氛,編造與案件相似的故事,即能夠觸動犯罪嫌疑人。流動人口犯罪利欲性特點決定他們往往具有互不信任、互相猜忌的個性,在團伙內常常出現(xiàn)分贓不均的矛盾,在訊問中,應當善于利用犯罪嫌疑人互不信任的個性,達到分化瓦解,各個擊破的目的。

      2.訊問時重點把握心理技巧――利用矛盾,出奇致勝。(1)在流動犯罪嫌疑人往往自認為作案手段高明,公安機關證據(jù)不足,抱有很強的拒供心理。首先偵查人員在訊問犯罪嫌疑人時,通過對某一細節(jié)進行追問及反復訊問法,讓犯罪嫌疑人自由表演,不要急于拆穿,等矛盾充分暴露,偵查人員把我關鍵問題給予犯罪分子致命一擊,讓其自亂陣腳;其次針于流動人口共同犯罪,可以利用犯罪團伙成員之間利益不均、互相猜忌等固有矛盾及各自立功贖罪的心理,進行分化瓦解打破其所謂的“攻守同盟”把握時機各個擊破。(2)辦案人員必須準確判斷嫌疑人負隅頑抗的客觀條件,把握其心理狀況,以便出奇制勝。應采用聲東擊西法指的是審問流動人口犯罪嫌疑人時,偵查人員避開犯罪情節(jié),以聊天的訊問方式讓嫌疑人放松警惕,同時在暗中埋伏陷阱,誘導其進入偵查人員設下的圈套,犯罪嫌疑人一旦上套,偵查人員在告知其真實情況,打亂犯罪嫌疑人思路,使其自相矛盾,達到出奇制勝的效果。

      (三)情感影響法

      1.根據(jù)流動人口犯罪形成的個人因素、社會因素及流動人口犯罪低齡化趨勢的特點。通過喚醒犯罪嫌疑人尚未泯滅的良知和惻隱之心,引發(fā)其負罪感和悔過之心,是一種極具感染力和說服力的論說方法。通過消除犯罪嫌疑人消極的負性的情感情緒因素的不良影響,引導激發(fā)積極的正性的情感情緒因素來實現(xiàn)的良好的道德感和理智感能促進供述動機的強化,特別是那些有著強烈的道德意識,要對犯罪嫌疑人進行心理分析,了解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特點,尤其是作案時的心境和訊問中的態(tài)度;對情感型嫌疑人較容易被訊問人員的言行所感動,所以可以通過行為特征來識別。

      2.訊問時重點把握心理技巧――循序漸進。在審訊時,辦案人員不可一開始就觸及問題的核心與實質,而是先把案件有關情況訊問清楚,由淺入深,逐步縮小包圍圈。然后,根據(jù)訊問進展情況,適時訊問主要罪行和關鍵情節(jié),造成一種使犯罪嫌疑人無法掩蓋已承認的事實,對核心問題又推脫不了的態(tài)勢,迫使其在主要問題上徹底繳械。偵查人員對犯罪嫌疑人訊問一定要做到循序漸進、一鼓作氣,發(fā)問時言詞要簡潔,主要以回答“是”或者“不是”, “有”或者“沒有”的問句為主,不給犯罪嫌疑人絲毫回避問題的機會。同時擇時進行施壓,反復出示證據(jù),打破其心理平衡,造成“兵臨城下”之勢,迫使犯罪嫌疑人供述其犯罪事實。

      (四)使用證據(jù)法

      流動人口的特點范文第2篇

      由于種種原因流動人口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它為城市帶來了廉價的勞動力,并且加快了城市化的進程。但是另外一個方面它也給城市的治安方面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流動人口犯罪問題解決的緊迫性和困難性也日益映入人們眼簾,想要快速治理流動人口犯罪的問題,對于流動人口犯罪特點的研究是必不可少的,那么流動人口犯罪具有哪些特點呢?流動人口具有流竄性的特點,流動人口由于本身的屬性就具有流動的特點。一部分的流動人口懷著碰運氣的心理,游蕩于街頭巷尾,尋找犯罪的目標和時機。同時,流動人口大多數(shù)的居住位置大多是在城市的邊緣,這是治安管理的真空地帶,這個特殊的地理環(huán)境為他們提供了犯罪的客觀條件,這就更加增大了他們犯罪的欲望,從而引發(fā)了犯罪行為。沈陽市流動人口的流竄性體現(xiàn)的尤為明顯,沈陽市的流動人口犯罪從統(tǒng)計數(shù)字上看,南站、太原街、北市和西塔4個地區(qū)的流動人口案犯就高達601人,所占比例為流動人口案犯總人數(shù)的45.2%從城鄉(xiāng)結合部來看,和平區(qū)長白地區(qū)的流動人口案犯達11人,所占比例為流動人口案犯總人數(shù)的8.5%。因為在城鄉(xiāng)結合部,有大量的中、小型私營、集體企業(yè),為外地來和平區(qū)人員提供了較多的就業(yè)機會,因此形成了以城鄉(xiāng)結合部為中心的若干個流動人口聚居地。流動人口犯罪具有團伙性的特點,城市流動人口主要來自農村,往往靠親戚朋友介紹流入城市,從而形成了諸多如盜竊團伙、搶劫團伙等種種的犯罪團伙。從沈陽市的流動人口的結構來看,在1327名案犯中,共涉及23個省、自治區(qū),其中案犯人數(shù)在20人以上的有9個省和自治區(qū),人數(shù)共計599人,占案犯總人數(shù)的45.1%,在和平區(qū)犯罪的遼寧省內,主要涉及的撫順、鐵嶺、錦州、阜新、朝陽、本溪一、丹東、鞍山,人數(shù)共計528人,占案犯總人數(shù)的39。7%。這種勞動人口來源的密集性也大大促進了犯罪的團伙性。流動人口具有利欲性的特點,流動人口來到城市中打工的根本目的是為了賺錢。所以一部分流動人口會為了賺錢而從事一些道德和法律所禁止的行為。其中,錢、財、物是流動人口犯罪的主要襲擊目標,流動人口多以小偷小摸、順手牽羊式的盜竊以及沖動性搶劫、搶奪和斗毆傷害為主要形式。如沈陽市于2012年春節(jié)前后所發(fā)生的工廠原材料被盜一案所表明的一樣,該案件發(fā)生在沈陽市李相、深井子派出所的管轄區(qū)域內,報案人表明近一段時間連續(xù)發(fā)生了多起工廠原料被盜案件。經過縝密偵查,最終將目標鎖定在江蘇籍來沈陽打工的梁某等人身上,經調查梁某是因為要回家過年,苦于一年的收入頗少,于是于年末的時候盜竊原料加工場,獲取錢財而后再回家。流動人口具有低齡化的趨勢,流動人口本身就以青壯年人居多,他們當中又有許多未成年人。這批本應享有受教育權利的適齡青少年往往成為童工,從事報酬低、工作條件差和工作時間長的勞動,這些青少年在強烈的物欲或其它欲望的刺激下,加之本身自我控制能力差,易感情用事,特別是受到社會不良現(xiàn)象的影響,喪失理智,不計后果,很容易誤入歧途走上犯罪。

      二、流動人口犯罪的形成原因

      (一)個人原因流動人口的素質與文化水平相比于城市原著居民是偏低的,辨別是非和自控的能力也比較差,除此之外流動人口也沒有接受過正規(guī)的法制教育,對法律的了解很少,法律意識也比較淡薄,不懂用法律保護自己,甚至已經觸犯了法律,自己還不知道。在遇到正常的權益受損害后往往不知道怎么樣用法律武器來保護自己。經濟上的弱勢狀態(tài)是青年農民工犯罪的重要原因,青年農民作為農村中的年輕群體,抱著追求自身發(fā)展和利益最大化的夢想流向了城市,看到別人的生活品和自己的經濟狀況的巨大落差使其內心失衡,極易產生一些攻擊性、報復性和其他心理,最終借助非法手段謀取個人經濟利益成為選擇,經濟弱勢是導致犯罪的重要原因。精神上遭受的歧視和不公平待遇,進城人員由于個人的文化水平、受教育情況與城里人相比使處于弱勢的,并且在城市中從事一些重體力活動容易讓城市中的一些人瞧不起。高強度的工作、微薄的收入、不平等的待遇這一切都促使了一個人走上犯罪的道路。

      (二)社會原因城市與農村的經濟差距的不斷加大,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我國現(xiàn)階段所處的特殊的歷史階段,決定了我國當前農村與城市之間,大城市與小城鎮(zhèn)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距,所以流動人口中幾乎全部是那些由于經濟壓力從農村向城市流動的農民②,城鄉(xiāng)巨大的經濟反差,會使他們產生強烈的自卑感,并且會誘發(fā)犯罪。在對外開放的過程中,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和價值觀念也趁機侵入,造成許多人價值觀念出現(xiàn)混亂,甚至對我國現(xiàn)行的社會關系及規(guī)范產生否定傾向。流動人口再進城之后有很多的想法都是剛剛接觸,他們處于多元的文化包圍之中。文化沖突導致他們的行為失去了原有規(guī)范的束縛,評價善惡的標準也失去了統(tǒng)一的尺度,當他們的亞文化與主流文化發(fā)生沖突時,違法犯罪便不可避免。③

      三、流動人口犯罪的預防

      (一)積極調整社會政策,建立農村社會保障體系社會政策是指國家為了有效地管理社會秩序,令社會始終處于一個良好的可控的環(huán)境下,能夠讓社會現(xiàn)代化達到預期的目標,所采取的最重要的方法。結合當前我國流動人口犯罪現(xiàn)象的實際情況,要做到有效預防和治理,就必須積極調整與流動人口的利益息息相關的諸如戶籍管理政策、社會管理政策等,使之拉近城鄉(xiāng)距離、流動人口和常住人口的距離,減小差別。就如沈陽市于11年出臺的政策:“沈陽市公安局將設立農民工居住證辦理綠色通道,用工單位申報流動人口居住登記,屬地派出所3日內登門集中辦理,對農民工到暫住地派出所申報居住登記,手續(xù)、信息采錄完備的,3個工作日內辦結。同時,向農民工公開派出所長和社區(qū)民警的辦公電話和手機號碼,對涉及農民工的合理訴求,第一時間處理。

      (二)大力發(fā)展農村經濟,使農村勞動力合理流動流動人口中占主要部分的是農村人口,因此大力發(fā)展農村經濟,使農村勞動力合理流動是防控流動人口犯罪必不可少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大力發(fā)展農村經濟要從兩個方面來促進農村經濟的發(fā)展:一是大力發(fā)展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經濟。二是大力發(fā)展農村第三產業(yè)。做好這兩方面的發(fā)展,對于流動人口問題來說是很好的防控。沈陽市于十二五期間依據(jù)《沈陽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fā)展第十二個五年規(guī)劃綱要》的重要精神所制定的加快現(xiàn)代農業(yè)發(fā)展,轉變農業(yè)發(fā)展方式;農業(yè)結構優(yōu)化工程。深入推進農業(yè)結構戰(zhàn)略性調整。優(yōu)化種植結構,大力發(fā)展工廠化、精品農業(yè),結合中低產田改造,繼續(xù)發(fā)展設施和高效特色農業(yè),加快發(fā)展經濟林和林下經濟等重要任務,是沈陽市在農村經濟方面為流動人口問題解決所做出努力的重要體現(xiàn)。

      (三)建立健全管理機制,強化管理措施一是建立外來流動人口管理機制,在外來流動人口較多的地區(qū),應建立城市中各個有關部門都參與進來的管理機構。同時,在外來流動人口聚居地,建立一個完整的層層有人抓,級級有人管的管理網絡。二是建立外來流動人口管理責任制。按照“點面結合”的管理原則,強化用工單位對于保護流動人口合法權益的責任,簽訂治安責任書,并按責任書上所規(guī)定的嚴格履行各自的職責,承擔義務;只有形成縱橫交錯完整的治安責任制體系,才能使外來流動人口真正有人抓,有人管,達到預防和減少違法犯罪發(fā)生的目的。三是要突出管理重點,提高動態(tài)管理水平,排查統(tǒng)計流動人口中的重點對象,列入重點人口管理,著重管好那些無正當職業(yè),無固定住所、行蹤不定、交往人員復雜、經濟來源不明及有前科劣跡流動人口,列入重點管理視線,加強布控。就如沈陽市的各個有關部門從本地的治安形勢入手,深入研究調查研究,將中小型的旅店、出租房和文化娛樂場所作為工作的重點,不間斷的組織清查,對可疑人員逐人通報協(xié)查,僅2011年一年就破案3000多起,查獲各類違法犯罪嫌疑人4100多人,并抓獲一批逃犯。(本文來自于《法制博覽》雜志?!斗ㄖ撇┯[》雜志簡介詳見)

      (四)全面提高流動人口的綜合素質要想有效遏制流動人口犯罪,提高流動人口的綜合素質是關鍵。當前,各級黨委、政府部門和用工單位要采取各種易于被接受的形式,根據(jù)不同對象,有重點、分層次、分步驟地加強教育,真正把提高流動人口的綜合素質作為一項重要任務來抓④一是要提高流動人口的思想素質。首先應對流動人口進行黨的路線、方針和政策教育,使得他們認識到什么是黨提倡的,什么是黨反對的;還要對他們進行法制宣傳,進行遵紀守法教育,提高他們的法制水平,使他們學會運用法律武器保護自身權益。二是要努力提高流動人口自身的文化水平。針對農村流動人口文化程度不高的特點,政府有關部門可通過舉辦各種形式的成人高校、夜校等方式來提高流動人口的文化素質。

      四、結語

      流動人口的特點范文第3篇

      關鍵詞:身份認同;北京市;青年流動人口;年長流動人口

      中圖分類號:C92-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49(2013)03-0043-10

      作為“首善之區(qū)”,北京市一直是很多流動人口向往和最終駐足之所。據(jù)統(tǒng)計,2011年北京市常住外來人口達到742.2萬人,他們構成了北京市經濟社會發(fā)展的強大推動力量。那么,北京市不同代際、不同戶籍的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和結果具有什么特點、面臨哪些困境、受制于哪些要素、與其他地區(qū)不同代際和不同戶籍的流動人口之間是否存在差別,地域、戶籍、年齡、態(tài)度、行為等結構性、制度性要素以及人力資本等主客觀要素在流動人口的認同方面起到什么作用。這些都是具有理論價值和現(xiàn)實意義的重要問題。本文利用2011年“流動人口動態(tài)監(jiān)測調查”數(shù)據(jù),基于比較的視角,考察北京市流動人口的身份認同情況。通過比較青年與年長流動人口,了解年齡和時代的影響;通過比較城-城流動人口與鄉(xiāng)-城流動人口,了解戶籍類型的影響;通過比較北京與外地的流動人口,了解地區(qū)(及結構性)因素的影響;通過比較流動人口和本地市民的態(tài)度,了解主觀因素的影響。

      一、文獻梳理與理論假設

      身份認同是指流動者與本地人及家鄉(xiāng)人之間的心理距離、歸屬感及對自己是誰、從何處來、將去往何處的思考及認知。不少學者從社會學、心理學的角度對流動人口(特別是新生代農民工)的身份認同問題進行了多方面、多層次的探討。大量的研究表明,長年在外生活使得流動人口深感身份迷惘。流出地社會把他們看成是“客人”,流人地社會又把他們當成是“外地人”,于是他們就成為哪里都沒有歸屬的“邊緣人”。換言之,城鄉(xiāng)社會空間和群體記憶的互動使流動人口對自己身份的認知和評價呈現(xiàn)出模糊性、不確定性和內心自我矛盾性。他們既難以認同流人地社會,又不愿認同流出地社會;既無法融入流入地主流社會,又難以回歸流出地社會。流動人口不斷陷入“我是誰,從何而來,到何處去”的追問,從而導致認同困境與身份焦慮的出現(xiàn);而且,他們在歸屬感上表現(xiàn)出一種矛盾、不和諧的態(tài)勢,即對流人地在地域上的強歸屬和群體心理上的弱歸屬、意愿上的融入與實際身份的游離。流動人口身份認同的這種不確定性、困擾與彷徨是包括代際差別、朋輩效應、制度固化、區(qū)域分割、態(tài)度排斥、社會交往等在內的多種要素綜合作用的結果。

      代際比較可提供時期特點和年齡隊列對不同世代流動人口的影響。不少研究探討了代際之間身份認同的差異,得出了具有共性的結論:青年流動人口對流入地有更強的認同感和融入意愿。不同代際流動人口成長的宏觀環(huán)境、家庭結構、教育背景均不相同,故社會化經歷、過程和結果都會有別。青年鄉(xiāng)-城流動人口的務農時間較短,在城市生活多年,有的甚至出生在流人地,對家鄉(xiāng)的認同遠不及對流人地的認同。同時,他們的性格和行為更為豐富、更加多變、更富個性,時代性、發(fā)展性、雙重性和邊緣性特點突出。他們希望擺脫土地的束縛,摒棄農民身份;希望在城里安家落戶,并最終融入城市。相反,年長流動人口在家鄉(xiāng)生活時間較長,土地和親情成為與家鄉(xiāng)聯(lián)系的“臍帶”。雖然他們來到流入地工作,但他們更多可能只是將工作視為增加家庭收入的手段,而非改變身份的途徑,故而對流人地難以產生很強的認同感和歸屬感。當然,現(xiàn)有研究在共性之中也有差異。比如,2009年國家人口和計劃生育委員會在五城市開展的重點地區(qū)流動人口監(jiān)測試點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與年長流動人口相比,青年流動人口對流人地有強烈的向往,但就普遍公認的對流入地社會的認同感而言,青年鄉(xiāng)-城流動人口卻低于同齡城-城流動人口及年長鄉(xiāng)-城流動人口。這種差異說明,認同意愿與認同結果之間是有差異的。換言之,身份認同至少涵蓋兩個方面:一是認同意愿,二是認同結果,二者不可等同。青年流動人口也許比年長流動人口有著更強的融入或認同意愿,但從意愿到實際認同之間存在較長的時滯期,諸多中間要素推動或制約著意愿的實現(xiàn)。認同意愿是達到認同結果的前提條件?,F(xiàn)存研究中,所謂的身份認同多是指認同意愿,而非認同結果。本文也僅關注認同意愿。

      在考察流動人口的身份認同時,同輩比較可考察同齡人中的戶籍差別。與青年鄉(xiāng)-城流動人口相比,青年城-城流動人口對城市的觀念和行為方式等都比較熟悉,故總體而言會對流入地產生更為親切的感覺。綜上所述,在此我們提出假設1:與年長流動人口相比,青年流動人口對流人地有更強的認同意愿;青年城-城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超過青年鄉(xiāng)-城流動人口。

      所謂制度固化,最主要的是戶籍制度的固化。身份認同似是一個虛空的概念,但有著實在、固有的制度性根源。戶籍制度包括戶籍類型、戶籍地點兩個維度,而戶籍類型對身份認同的意義更大。這主要是因為,盡管城-城流動人口也是外來人身份,在流入地可能也會受到各種不利于他們的身份認同的結構性制約,但他們畢竟與本地市民擁有同樣的戶籍類型,有著與生俱來的先天優(yōu)勢和自致資質,與流入地市民有著更多的相似性,故而在流入地有更強的認同意愿。相反,“農民”原本只是一種職業(yè),是戶籍類型將“農民”身份化。中國的鄉(xiāng)-城流動人口始終被看做是一個特殊的群體。原本只是中性稱謂的“農民工”被制度和觀念建構成一個社會類別;實際上否定了流動人口作為城市居民的現(xiàn)實身份,夸大了其流動性而抹殺了其定居性;而且,由于使用了“農民”身份標志,使得歧視性的身份制度在城市空間中得以延伸、再生,并進一步強化、固化了“農民工”身份,使得他們不得不認同自己的“農民”身份,進而導致他們的職業(yè)身份與角色身份出現(xiàn)錯位。于是,鄉(xiāng)一城流動人口既不完全等同于農民,又不等同于市民,是離開了土地的農民卻未融入城市的市民。他們不鄉(xiāng)不城,亦鄉(xiāng)亦城,不農不工,亦農亦工,身份極為尷尬。這無疑也會影響到他們的認同意愿。因此,我們提出假設2:鄉(xiāng)-城流動人口的身份認同意愿低于城-城流動人口。

      區(qū)域分割包括兩個方面:一是指各地區(qū)流動人口身份認同的差異,二是指流動所跨越的行政區(qū)劃帶來的身份認同差別。這里只論前者。制度性要素往往具有全國普遍性的特點,但各地不同的經濟結構可能調節(jié)制度因素的效果,使流動人口的經濟社會生活呈現(xiàn)明顯的地區(qū)差異性。北京市作為特大城市,其流動人口的身份認同是否與其他地區(qū)存在顯著差別?是否具有一般特大城市的共性?同時,作為首都,它是不是又具有不同于一般特大城市的個性、對外來人口更為包容和接納呢?在此,我們提出假設3:與其他絕大多數(shù)地區(qū)的流動人口相比,北京市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可能不同于其他地區(qū),甚至可能超過上海、江浙、廣東等地。同時,認同意愿存在地區(qū)、戶籍和年齡互動。

      與制度固化密切相關的是流人地居民對流動人口的心態(tài)與行為。一方面,身份認同不是簡單地通過流動人口自身努力就可以達到的;與經濟等客觀融入維度相比,該主觀維度更涉及流人地居民的接納或排斥態(tài)度。特權意識與身份優(yōu)越感在他們的軀體和意識中積淀成為一種社會慣習,故城鄉(xiāng)分離的二元社會結構不僅僅是一種制度安排,更是一種基于利益差別的心理結構。社會心理構建使得流動人口從一開始就處于邊緣化狀態(tài),且這種狀態(tài)被逐漸內化,形成內卷式的身份認同。另一方面,流動人口與本地居民之間的相互接觸、互相交往也是影響其身份認同的重要因素。隨著流動人口與本地市民交往頻度的增加、交往深度的延伸,他們逐漸由陌生人群變?yōu)橄嗷フJ可的鄰居、同事、朋友,行為的交往帶來心理的感情和身份的認同。我們在此提出假設4:本地人的排斥態(tài)度降低流動人口(尤其是鄉(xiāng)-城流動人口)對流人地的認同意愿,與本地人的交往能夠增強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

      二、數(shù)據(jù)與方法

      本文采用國家人口和計劃生育委員會2011年“流動人口動態(tài)監(jiān)測調查”(以下簡稱“監(jiān)測調查”)數(shù)據(jù)來檢驗這些假設,分析北京市青年流動人口身份認同的現(xiàn)狀、特點、影響因素和影響機制。關于數(shù)據(jù)的具體情況,請參見國家人口和計劃生育委員會流動人口服務管理司的2012年《中國流動人口發(fā)展報告》,這里不再敘述。數(shù)據(jù)的總樣本量為128000個,其中北京市的樣本量為4000個。

      1.變量的定義

      調查詢問流動人口是否同意以下說法:“我喜歡現(xiàn)居城市”、“我關注現(xiàn)居城市的變化”、“我愿意融入流人地”。本文基于這三個問題構建因變量。顯然,這些問題反映的并非認同結果,而是認同意愿。絕大多數(shù)流動人口在這三項上都表現(xiàn)得非常積極:分別約有90%以上的流動人口都選擇了肯定的答案。這充分表明,流動人口對流人地具有強烈的融入意愿,這與定性訪談的結果較為一致。北京市流動人口中,分別有96.7%、95.3%、93.9%的人表示喜歡北京、關注北京的變化、愿意成為北京的一員。這與全國平均水平相當。對于這三個問題,本文通過因子分析方法,將它們集合為一個綜合性因子。因子分析結果表明,三者的關聯(lián)度超過0.83,且潛在的線性因子可解釋它們方差的73%。這說明將它們進行整合是合理的。整合后的綜合因子為本文的因變量,得分介于0~100,取值越大,表示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越強,反之表示認同意愿越弱。

      與前述4個假設相對應,本文有5個關注點:年齡效應、戶籍效應、地區(qū)效應、態(tài)度效應、網絡效應。故此,本文有5個主要自變量。①年齡隊列(1=青年流動人口,定義為29歲及以下)。②戶籍身份(1=鄉(xiāng)一城流動人口,定義為在調查時為農村戶籍)。③流入地區(qū)(定義為9類:北京、天津、上海、重慶、武漢、江蘇、浙江、廣東、其他地區(qū))。數(shù)據(jù)分析一方面單獨使用這些變量,另一方面使用它們的合成變量,即三者的互動項。為了簡潔且突出主題,這里僅展示一個含有八個分類的互動變量的模型分析結果:北京青年鄉(xiāng)一城流動人口、北京年長鄉(xiāng)一城流動人口,北京青年城一城流動人口、北京年長城一城流動人口,外地青年鄉(xiāng)一城流動人口、外地年長鄉(xiāng)一城流動人口,外地青年城一城流動人口、外地年長城一城流動人口。④態(tài)度輕視(1=覺得受到過本地人的排斥,0=沒有感到排斥)。⑤交往局限(1=流動人口主要與本地人交往,2=主要與老鄉(xiāng)交往,3=主要與其他人交往,包括其他外地人、無人交往等)。

      此外,本文控制一系列其他要素,以探討上述自變量與因變量之間的獨立關系,包括流動特征、人口和社會經濟特征、流入區(qū)域等諸多要素。本文使用的所有變量都具有足夠的變異。

      2.研究方法與分析步驟

      因變量“融入意愿”指數(shù)為線性測量,可采用線性回歸模型?!氨O(jiān)測調查”在全國1151個縣(市、區(qū))或樣本點進行:一個樣本點最多調查2000個樣本,最少調查20個樣本。北京的樣本來自13個區(qū)縣:其中,一個區(qū)縣最少調查40個樣本,最多調查1080個樣本,平均調查約307個樣本。這種情況就導致了數(shù)據(jù)的聚類特性,即在各樣本點之間,流動人口的融入意愿可能存在較大差別,而在同一個樣本點之內,融入意愿可能更為接近。這使數(shù)據(jù)可能不符合常規(guī)線性回歸模型的兩個基本假定(一是樣本之間的獨立性,二是隨機誤差項相互獨立),從而導致常規(guī)的線性模型難以得到有效的估計結果。換言之,常規(guī)模型的分析結果可能低估標準誤、高估自變量的重要性,從而增加犯I類錯誤的概率。此外,除了獨立性的假定難以滿足外,它還放棄了對不同組群之間差異的考慮,使很多原本由分組帶來的差異被解釋為個體的差異,從而丟失大量的群體信息。所以,對于多層次結構數(shù)據(jù),常規(guī)的線性回歸有其自身的局限。使用多層模型處理具有層次結構的數(shù)據(jù),能夠糾正由于同一層次內樣本的相似性而引起的參數(shù)估計誤差,改善置信區(qū)間和顯著性檢驗,降低犯I類錯誤的可能性。因此,本文使用多層線性模型分析流動人口的融入意愿,將縣(市、區(qū))作為高層單位,受訪個體作為低層單位。

      首先進行無條件平均模型(即不包含任何自變量的空模型)分析,了解在不同區(qū)縣,因變量是否顯著不同,從而決定是否必須使用多層模型。其方程式為:

      γij=βoj+εij (1)

      其中,γij為j區(qū)縣流動人口樣本i的結果;βoj為截距(即平均值),下標j為每個區(qū)縣擁有各自的截距,是區(qū)分多層模型與普通模型的標志。將截距分解為固定成分和區(qū)縣層次的隨機成分,則方程(1)分解為:

      γij=γoo+δoj+εij (2)

      其中,γoo為總均值或總截距,是固定參數(shù);δoj為區(qū)縣層次的隨機變量,是j區(qū)縣的截距到總截距的距離;εij為流動人口個體層次的隨機變量,即分布于j區(qū)縣的樣本i到該區(qū)縣截距的偏離。正是由于隨機變量δoj的存在,該方程式才成為多層模型。

      然后,在模型中納入自變量,探討個體和群體因素對因變量的影響。在常規(guī)模型中,一個模型只有一個截距,而在多層模型中,一個模型包含數(shù)個截距,即因變量的截距隨群體而異。我們使用隨機截距模型進行分析,其方程式為:

      γij=(γoo+γ01G1j+γ10X1ij+(δoj+εij) (3)

      式(3)與式(2)的不同之處,固定效果部分包含了個體和群體變量。Gij為區(qū)縣(群體)特征;γ01為群體特征系數(shù);X1ij為個體特征;γ10為個體特征系數(shù),代表個體因素對因變量的影響。該模型將因變量解釋為個體特征和區(qū)縣環(huán)境特征的函數(shù)。δoj為未被觀察到或無法觀察到的區(qū)縣層次的隨機變量,該變量為同一區(qū)縣內所有流動人口個體所共有。無條件平均模型的分析結果(本文沒有展示)表明,融入意愿的確因不同的樣本點而異(系數(shù)的取值為8.64,標準誤為0.22,高度顯著)。說明高層次因素對因變量的解釋能力不容忽視,使用多層模型技術分析數(shù)據(jù)是合適的。

      三、單變量和相關分析結果

      表1描述了全部樣本和北京市流動人口中雇員的基本特征。在全國和北京市樣本中,青年流動人口的比重基本相同,均在46%上下;但鄉(xiāng)-城流動人口所占比重差別較大,北京市鄉(xiāng)-城流動人口比重低于全國的相應比重,二者分別約為71%和83%。在全國流動人口雇員中,近三成的人感到受到過本地人歧視,而北京市的這個比例更遠遠超過全國的平均水平;全部樣本中近1/4的流動人口認為,自己的主要交往對象為本地人,而該比例在北京市不足1/5;據(jù)此判斷,北京市本地市民似乎對流動人口的接納情況并不如意。在這個樣本中,北京市的流動人口均為跨省流動人口;而在全國樣本中,超過一半的流動人口為跨省流動,約30%的人為跨地區(qū)流動,其余約17%的人為地區(qū)內跨縣流動。流動人口平均在北京市的居留年份超過5年,比全國樣本長1年多;感到老家有困難的流動人口在全國樣本中的比例也高于北京市樣本的比例。全部樣本和北京市樣本的人口學特征差別不大,但人力資本特征和勞動就業(yè)特征卻有較大差別:就受教育程度而言,北京市流動人口中僅受過小學及以下教育的比例只有全國相應比例的一半,而受過大專及以上教育的人口比例超過全國平均水平16個百分點;在就業(yè)行業(yè)方面,全國流動人口在制造業(yè)和建筑業(yè)就業(yè)的比例都超過北京市流動人口的相應比例,尤其是制造業(yè)的情況更加突出,在其他行業(yè)就業(yè)的比例則大大低于北京市的相應比例。此外,北京市流動人口的經濟地位和社會保障情況都好于全國平均水平,但居住狀況較差。近一半的流動人口流入到東部地區(qū),也有三成的人進入西部地區(qū),中部地區(qū)和東北地區(qū)的流動人口比例較少。就因變量而言,全部樣本的認同意愿為79.5分,表明流動人口對流人地都較為向往。其中,年長城一城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得分最高,為82.08分,其次為年長鄉(xiāng)-城流動人口(為79.99分),再次為青年城一城流動人口(為79.15分),最后是青年鄉(xiāng)-城流動人口(為77.98分)。

      圖1和圖2描述了主要自變量與認同意愿的相關關系。所有變量兩兩之間的關系都高度相關(p

      就地區(qū)、戶籍、年齡復合變量而言,北京年長城一城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最強,外地青年鄉(xiāng)-城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最弱。在這些主要自變量中,差別較大的是本地人對外來人口的態(tài)度:若流動人口感到本地人輕視他們,則認同意愿將會比沒有受輕視感的人低近10個百分點;此外,若流動人口主要與本地人交往,則其認同意愿也顯著提高(見圖2)。

      我們也分析了認同意愿與控制變量之間的關系,結果都高度顯著。限于篇幅,這里未予介紹。這種關聯(lián)性表明,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的確是多種要素綜合作用的結果。下面進行模型分析,以考察代際差別、朋輩效應、制度排斥、區(qū)域分割、態(tài)度輕視、交往局限及其他因素對因變量的獨立作用。

      四、模型分析結果

      表2展示了全部樣本和北京市樣本的認同意愿的多層線性模型回歸分析結果。其中,模型1和模型2為全部樣本分析結果,但模型1使用獨立的戶籍、年齡和地區(qū)變量,而模型2則突出北京市不同戶籍、年齡流動人口與外地相關人群的比較。模型3是北京市樣本的分析結果。

      模型1顯示,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鄉(xiāng)-城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顯著超過城-城流動人口,而青年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顯著低于年長流動人口;與流入北京市的人口相比,除重慶市以外,其余地區(qū)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都較低,尤其是廣東、浙江、上海、江蘇的流動人口。若流動人口感到本地人對他們懷有偏見,則其認同意愿大大降低;若他們主要的交往對象為本地人,則認同意愿顯著提高。這表明,對于兩個其他條件相同的人,農村人對流人地具有更強的認同意愿。顯然,該發(fā)現(xiàn)了前面提出的有關制度排斥的理論假設(即假設2)。這可能與城-城流動人口和鄉(xiāng)-城流動人口對流入地的預期和參照對象有關。而且,青年流動人口對流入地的認同意愿亦顯著低于年長流動人口,也不支持有關代際差別的理論假設(即假設1),這與現(xiàn)存其他研究得出的結論相悖。地區(qū)差別的結果支持理論假設3。同樣,理論假設4也得到模型結果的檢驗。若在流入地受到歧視,則其認同意愿顯著且大大地降低;而與本地人較多的交往則會提高其認同意愿。

      若同時考慮地區(qū)、戶籍、年齡的互動對認同意愿的影響,則可以發(fā)現(xiàn)北京市青年鄉(xiāng)-城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低于年長鄉(xiāng)-城流動人口,但超過其他六類人群,尤其是顯著超過外地青年城-城流動人口。這表明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的確與地區(qū)、戶籍、年齡之間存在互動。

      就控制變量而言,盡管系數(shù)的大小略有差別,模型1和模型2展示的結果模式幾乎完全一致。就流動跨越的區(qū)域而言,跨越的行政區(qū)域愈大,其認同意愿越低;就流動時間而言,在流人地居留的時間越長,其認同意愿越強;若在流動期間,老家遇到困難,其認同意愿會顯著降低。需要指出的是,這些自變量與因變量之間,可能存在雙向的因果關系。

      從流動人口的人口學特征來看,模型結果并未顯出顯著的性別、民族差異,但在婚的人的認同意愿強于不在婚的人。而受教育程度越高,流動人口的融入意愿越低。該發(fā)現(xiàn)與我們對行為參與和經濟融入的分析結果(受教育程度與行為參與、職業(yè)地位、收入水平、社會保障、總體經濟融入水平等有很強的正向關系)完全相反。不同因變量有差別的分析結果表明,心理上的融入的確具有不同于客觀融入的特點。流動人口的勞動就業(yè)特征與其認同意愿密切相關:在制造業(yè)就業(yè)的人的認同意愿顯著低于在其他行業(yè)就業(yè)的人,雖然與在建筑業(yè)就業(yè)者之間的差別不顯著。隨著經濟地位的提升、保障水平的提高和居住條件的改善,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也相應提高,即認同意愿可視為對流動人口整體的社會融入程度具有明顯指向作用的經濟社會地位、行為適應的深層體現(xiàn)。此外,流人到不同的經濟帶也帶來不同的認同后果:流入西部地區(qū)、東北地區(qū)的人比流人東部地區(qū)的人擁有更強的認同意愿。

      如模型3所示,盡管具體的系數(shù)取值大小有別,顯著性水平也有差異,北京市樣本的分析結果與全國的平均水平十分一致。比如,北京的青年流動人口的融人意愿低于年長流動人口,鄉(xiāng)一城流動人口的融入意愿高于城一城流動人口,盡管組與組之間的差別沒有統(tǒng)計意義。同樣,若北京市流動人口感到受到本地人的歧視,則他們的融人意愿會顯著降低;若他們的主要交往對象為本地人,他們的融入意愿就會顯著提高;在流人地的居留時間提升北京市流動人口的融入意愿;老家有困難之人的融入意愿顯著降低。在人口學特征中,只有在婚與因變量的關系是顯著的。同樣,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人力資本與因變量呈不顯著的負關聯(lián)。這表明北京流動人口中的雇員與全國的同類人群一樣,并不是受教育程度越高,認同意愿就越高。此外,隨著經濟地位的提高,北京市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顯著提高,保障水平和居住狀況都不與因變量有顯著關聯(lián)。

      五、總結與討論

      盡管從現(xiàn)實的角度看,流動人口的身份認同不如就業(yè)、居住、社會保障等重要和急迫,但認同是一個更為根本性的問題。在市場經濟的宏觀背景下,較強的認同度將促使流動人口在流入地長期居留,這是不以流入地社會的意志為轉移的。那么,流入地相應的工資待遇和權益保障、公共服務和社會福利,以及城鄉(xiāng)之間和地區(qū)之間公共資源的配置等一系列問題也需要進一步加以解決。本文通過對具有時效性的、大規(guī)模的調查數(shù)據(jù)的分析,運用多層模型技術,對北京市流動人口的身份認同意愿的現(xiàn)狀、特點和影響因素進行了較為深入的考察,并將他們的認同意愿與全國同類人群的平均水平進行了對照。分析結果得出以下結論和政策啟示。

      其一,北京市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超過其他地區(qū)流動人口。這表明作為首善之區(qū)的北京,被流動人口寄予了更多的向往。但同時,現(xiàn)實情況是,北京市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和認同結果之間依舊存在很大差距,這就對北京社會發(fā)展和北京精神的實踐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北京市政府及相關部門應當切實采取有效措施,從實際出發(fā),打造融入的平臺,組織合適的活動,增進人群之間的交流與溝通,實實在在地為流動人口提供所需服務,扎扎實實地解決他們的實際問題。

      其二,年長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超過青年流動人口,鄉(xiāng)一城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高于城一城流動人口。北京和外地都是如此。本文的研究結果與現(xiàn)存的其他研究得出的一些關鍵性結論有別,也不支持本文的理論假設。年長流動人口閱歷相對豐富,更愿意在一個合適的地方安頓下來;同時,他們的參照對象是流出地人群,追求的目標主要是生存,但凡只要流人地生存狀況好于流出地,就可能對流人地有較強的認同意愿。城一城流動人口多以本地市民為參照對象,他們在流出地并非找不到工作,只是找不到更理想的非農工作,他們來到流入地是為了追求更好的發(fā)展機會,而不是為了解決生存問題。在北京的青年城一城流動人口中,近2/3的人受過大學及以上教育。外地的戶籍使他們無法享受與北京人同等的待遇,故他們失落感嚴重,難以產生認同感。然而,從長遠來看,未來城市的發(fā)展將在很大程度上與青年流動人口的貢獻密不可分。他們對流入地不高的認同度,無疑會制約其在該地作出的貢獻。因此,各級部門應該適當?shù)赝ㄟ^各種反饋渠道,關注青年流動人口對城市的態(tài)度,努力增進他們對城市的認同和感情。

      其三,本地市民的態(tài)度和兩個人群的互動交往對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至關重要。融合是雙向的、互動的,也是漫長的、艱巨的,需要逐步推進。身份認同屬于主觀意念,但這種意愿能否實現(xiàn),流動人口能否真正成為流入地的一員,不僅需要流動人口本身的努力,還需要本地人的接納。但是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北京市流動人口認為受到本地市民輕視的比例高達46%,遠遠超過全部數(shù)據(jù)的平均水平(26%);而訪談資料也表明,除經濟貢獻外,在諸如社會治安、居住環(huán)境、公共設施利用、社區(qū)衛(wèi)生等方面,北京市民對流動人口的看法都比較負面。這顯然與北京市倡導的包容接納精神相違背。一方面,戶籍居民要尊重外來人口,使他們感受到當?shù)卣?、市民的親近與友善;另一方面,流動人口也應主動與本地市民交往和交流,使戶籍居民感受到流動人口的尊重與感激。雙向的交流與互動將提高流動人口的歸屬感,從而促進其實現(xiàn)身份認同。若本地市民對流動人口的刻板印象和排斥行為不變,政府的公共政策不能一視同仁,流動人口就很難成功地融人流人地社會中。社區(qū)是流動人口進入城市后的落腳點,也是他們必然接觸到的小社會,故我們可從社區(qū)人手,通過加強社區(qū)建設,強化社區(qū)功能,使社區(qū)成為流動人口與本地市民交流溝通的平臺,從而達到增進雙方理解與包容的目的。

      其四,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存在顯著的地區(qū)差別。本文從兩個地區(qū)視角考察區(qū)域分割:一是流動跨越的行政區(qū)劃,二是流入區(qū)域。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跨越的行政區(qū)劃越大,認同意愿越低;就區(qū)域而言,融入意愿由強到弱依次是西部、東北、中部、東部地區(qū)。可見,認同意愿較強的流入地幾乎都處于經濟欠發(fā)達地區(qū),而進入發(fā)達地區(qū)之人的認同意愿較弱。作為衡量融入水平和流入地制度性、結構性、觀念性等要素的一項綜合研究,這樣的結果或許暗示,意愿與物質財富的多寡和社會文明的進步關系不大。盡管從理論上看,作為主觀認知的認同意愿需要勞動保障和收入保障等物質條件為其提供基礎(經濟不發(fā)達、政府公共服務水平低下等難以讓流人人口產生認同),但主客觀之間并不是完全一致。東部地區(qū)的流人人口之所以認同意愿低,一是這些地方勞動就業(yè)機會多,許多流動人口來到這里主要是為了賺錢;二是地區(qū)越發(fā)達,制度性、結構性、觀念性要素的排斥就越強,而這些都在時刻提醒流動人口作為“外來人”的身份。這表明,認同意愿不是僅僅由流入地的經濟發(fā)展、文明程度、行政級別、規(guī)模與名氣能夠完全決定的,一些“軟”的要素也至關重要。因此,各地需要在改善流動人口生存發(fā)展狀況的同時,采取相應措施,因地制宜、注重實效地增進流動人口的認同意愿和結果。比如,北京、上海、廣東、江浙等經濟發(fā)達地區(qū),應加大宣傳力度,從文化上、心理上、感情上采取措施,增強流動人口的歸屬感。

      流動人口的特點范文第4篇

      關鍵詞:社區(qū)化多元共治 流動人口 模式創(chuàng)新

      隨著我國社會轉型的加速、城市化進程的加快,流動人口群體的出現(xiàn)成為我國社會的必然。中國未來城市化水平要達到70%,就會有11-12億人居住在城市。未來中國流動人口會長期存在,且不斷增加。這一群體的出現(xiàn)為城市的發(fā)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的同時也給所到城市帶來了諸多新的問題和挑戰(zhàn)。那么,如何適應新形勢需要,改革創(chuàng)新管理機制,強化流動人口管理服務,使之更好地服務于經濟建設,是亟待解決的一個重要課題。十報告指出:我們必須加強基層社會管理和服務體系建設,增強城鄉(xiāng)社區(qū)服務功能,充分發(fā)揮群眾參與社會管理的基礎作用。完善和創(chuàng)新流動人口和特殊人群管理服務。社會的發(fā)展動力呼喚著經濟體制的轉型,國家與社會關系的重構也必然使流動人口管理模式發(fā)生新的變革。流動人口的問題是中國在本世紀需要著力解決的問題。中國的現(xiàn)代化和社會轉型都有賴于這一群體的發(fā)展。因此,創(chuàng)新流動人口服務管理模式必須擺在更加突出而重要的位置。

      一、社區(qū)化多元共治模式的構建

      結合時代的特點、人的需要的多層次性以及我國出現(xiàn)的流動人口管理模式,依據(jù)“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xié)同、公眾參與”的社會管理格局,從“善治”理念出發(fā),筆者認為構建社區(qū)化多元共治模式是改進流動人口群體服務管理的最佳選擇。在這一模式中,所謂多元指的是參與流動人口群體服務管理的主體的多元,他們可以是組織也可以是個體,具體而言包括政府及其派出機構、社會組織、社會工作機構、流動人口自組織、企業(yè)組織、志愿者、社區(qū)各類相關利益的主體如業(yè)委會、物業(yè)管理單位、社區(qū)居民及流動人口個體等,這些主體以不同的形式共同參與流動人口群體的服務和管理,行使主體性權力。因此,多元共治模式,簡言之就是整合社會多元力量促進流動人口群體的社會協(xié)同管理和自主治理的模式。其本質是流動人口群體服務和管理主體的多元化。目前,從流動人口群體在城市的暫住地在城市中的空間分布來看,以城郊結合部為最多,向兩側逐漸減少,且從現(xiàn)在的發(fā)展趨勢看,城郊結合部積聚強度有所增強。如此的分布格局,與城郊結合地生存資料廉價、生存手段相對較多、對外交通便捷、管理疏松有密切關系,尤其是這些地區(qū)“豐富”的房屋資源和低廉的房價使外來流動人口獲得最基本的居所成為可能。[1]因此,本文所提出的社區(qū)化多元共治模式是兼顧城市社區(qū)及城鄉(xiāng)結合部對于流動人口的服務管理。根據(jù)北京郊縣的經驗,對于城鄉(xiāng)結合部流動人口群體進行社區(qū)化服務管理就是將城鄉(xiāng)結合部的自然村模仿城市小區(qū)的形式封閉村落一些不常用的路口、建起必要的欄桿和圍墻,安街門、設門衛(wèi)和崗亭,將流動人口聚集的村落首先在形式上規(guī)范在一個固定的有著有形界限的區(qū)域內,使之“社區(qū)化”,進而通過政府主導整合“社區(qū)”中的多元主體對流動人口群體進行服務和管理的模式。構建這一模式的目的在于通過多元協(xié)同共治、通過讓流動人口盡可能地表達利益訴求、通過流動人口平等地參與社區(qū)組織的活動等使得流動人口社區(qū)化,進而使其由陌生的“過客”逐步轉化為社區(qū)人、城市居民的身份認同,從而產生對于社區(qū)及所在城市的認同感和歸宿感。如圖1所示:

      圖1 流動人口社區(qū)化多元共治模型

      構建本模式的指導思想在于以政府為主導、以社區(qū)為載體、以公民參與為手段、以為流動人口服務為目的、以流動人口融入社區(qū)為目標。綜合考慮我國城市經濟社會現(xiàn)狀及城市社區(qū)和城鄉(xiāng)結合部社區(qū)的特點,這一模式的基本運行方式如下:

      政府及其派出機構根據(jù)社會形勢需要積極制定針對流動人口群體的相關政策法規(guī)并設定流動人口服務管理專門機構流動人口和出租房屋管理委員會;

      流動人口和出租房屋管理委員會協(xié)調街道辦事處、居(村)民委員會、流動人口綜合工作中心(站)登記了解流動人口群體基本情況及需求并積極加以解決;

      政府為主積極引導、培育社會(區(qū))組織、社會工作機構并通過政府購買其服務參與流動人口群體的服務和管理;

      政府為主積極引導、培育流動人口自組織實行流動人口自我管理;

      政府部門要求企事業(yè)組織積極參與自己單位流動人口的服務和管理;

      街道辦事處、居(村)民委員會、流動人口綜合工作中心(站)協(xié)同社會(區(qū))組織、社會工作機構及企事業(yè)組織舉辦對于流動人口群體的服務管理活動;

      社區(qū)居民、社區(qū)自愿者及流動人口個體自發(fā)或在社會組織、社會工作機構的倡導下加入對于流動人口群體的服務和管理;

      社區(qū)業(yè)委會、物業(yè)服務管理單位積極應對流動人口群體的租房、生活環(huán)境等方面的需求并為其提供相應的服務和管理。

      二、社區(qū)化多元共治模式具體實踐路徑

      1.政府根據(jù)社會形勢需要積極制定針對流動人口群體的相關政策法規(guī)并設定流動人口服務管理專門機構

      依照國情,目前我國尚不具備自下而上對于流動人口群體服務管理的社會、政治、經濟條件。政府的掌舵、導向功能顯得尤為重要。而政策、法規(guī)無疑正是政府導向的體現(xiàn),因而政府有關部門(包括公安、計生、勞動和人事部門、民政部門、財政部門、衛(wèi)生部門等)能否在充分調研的基礎上制定出符合流動人口群體需求、符合其實際的政策至關重要,它將直接關系到流動人口群體的生存發(fā)展。當然,政策的執(zhí)行離不開相應的機構,所以在一定的工作理念的指導下應該為流動人口的服務和管理設定專門機構。

      以北京為例,城市人口規(guī)模調控一直是北京人口政策的核心內容之一。改革開放30年來,隨著城市經濟的進一步發(fā)展和城市化的進程,北京市政府對流動人口服務管理政策、制度作了重大改革。2004年以來,北京市先后出臺了《北京市外地農民工參加工傷保險暫行辦法》、《北京市外地農民工參加基本醫(yī)療保險暫行辦法》、《關于加強流動人口公共衛(wèi)生和醫(yī)療服務工作的意見》等多份政策文件和規(guī)章制度。同時提高了流動人口服務管理的規(guī)范化程度,如通過統(tǒng)一印制發(fā)放各種證照,規(guī)范了流動人口的證照管理。透過不同階段流動人口管理制度的變遷與政策調整,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出北京市政府在國家宏觀政策背景下,以科學發(fā)展觀為指導,北京市政府不斷完善社會管理體制,對于流動人口群體的服務管理與時俱進,實現(xiàn)了由被動改革逐漸走向主動創(chuàng)新的轉換,盡可能地保護流動人口群體的合法權益。

      2.政府為主積極引導、培育社會(區(qū))組織、社會工作機構參與流動人口群體的服務和管理

      在對于流動人口群體服務管理過程中,政府具有不可推卸的應盡之責,是當仁不讓的主體。但是,如果一切依賴政府,讓其承擔了太多不應承擔的事務則不僅降低了政府的管理效率而且會弱化社會的功能,整個社會生活將變得沒有活力。因此,在一些領域應該實行“政社分開”,應該明確政府和社會之間的關系界限,把流動人口服務管理中屬于社會領域的事務交由社會管理,構建政府與社會共同管理的嶄新模式。

      由于社會組織具有民間性、靈活性、便捷性、非營利性、志愿性、公益性等特點,能夠及時了解民情民意并及時作出回應,可以發(fā)揮政府起不到、也不應起的作用,與政府之間能夠形成一種優(yōu)勢互補、良性互動的關系。因此,政府可以積極引導、培育以關注流動人口群體需求、發(fā)展的社會組織、社會工作機構。實踐證明,推動政府向社會組織、社會工作機構購買公共服務是培育發(fā)展社會組織的重要措施,也是引導社會組織、社會工作機構按照政府意愿、社會需求開展活動的重要手段。

      3.政府為主積極引導、培育流動人口自組織實行流動人口自我管理

      目前,客觀存在的流動人口自組織存在著無合法地位、組織化程度低、功能較原始、無經濟來源等諸多不足,其能夠發(fā)揮的正態(tài)效應無法凸現(xiàn),迫切需要政府對其加以引導。在政府引導下,構建流動人口自主管理網絡體系。一方面,利用流動人口自組織的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務,有效彌補政府管理的不足,從而更好地保障其合法權益。這種管理模式對城市化進程中產生的大量“人戶分離”的流動人口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2]

      事實上,流動人口自組織具有其獨特的優(yōu)勢。比如自組織的負責人,往往都是在流動人口中具有一定威望的人,他們與流動人口的交流和互動,更容易打破人與人之間的隔閡,促進流動人口心態(tài)的轉變,更容易讓流動人口樹立起主體意識和心靈上的歸屬感。因此,在流動人口的服務與管理過程中,自組織既是流動人口自我管理、互助服務的平臺,同時也能夠成為連接流動人口與政府互動的橋梁和紐帶。因此,相關政府部門的領導者在對流動人口自組織的正向功能取得共識后,應該通過一定的制度安排規(guī)范其組織行為,同時抑制自組織的負面效應,為自組織的成長提供一定的發(fā)展空間和發(fā)展資源。

      4.政府部門要求企事業(yè)組織積極主動地參與自己單位流動人口的服務和管理

      企事業(yè)組織可以立足于既有資源,充分依靠企業(yè)組織,廣泛吸收優(yōu)秀流動人口參與,建立以企自主服務管理為導向的工作班子和工作機制,推進流動人口工作力量社會化。在流動人口相對較多的規(guī)模企業(yè),成立以總經理為組長,相關部門分管經理為組員的流動人口“企自管理”工作領導小組,負責總體安排和協(xié)調、指導建設流動人口企業(yè)綜合服務中心,依托企業(yè)人事、工會等部門人員,大力發(fā)展流動人口專(兼)職協(xié)管員,負責本企業(yè)流動人口服務管理工作。另外還可以依據(jù)單位自身情況建設流動人口企業(yè)綜合服務中心,配合公安、勞動、計生、司法、民政、工會等部門,整合企業(yè)工會、文化俱樂部、文體活動中心、圖書室等既有資源,拓展服務內涵,為流動人口提供登記辦證、就業(yè)培訓、維權保障、矛盾調解、計劃生育、宣傳教育、醫(yī)療衛(wèi)生、法律援助、幫扶救困等綜合服務,切實使“流動人口企業(yè)綜合服務中心”成為溫馨的“流動人口之家”。

      5.業(yè)委會、物業(yè)服務管理企業(yè)積極參與流動人口服務,盡可能提供舒適人居環(huán)境

      鑒于業(yè)委會與物業(yè)之間的關系及各自的職責,社區(qū)業(yè)主委員會和物業(yè)可以在社區(qū)居委會的指導下延伸服務觸角,把人口的“頻繁流動”和房屋的“相對靜止”有效結合起來,采取“以靜制動、動靜結合”的工作模式,建立新型流動人口服務制度,為流動人口在子女入學、社保醫(yī)保、居住證辦理、文化體育、政治生活等方面,提供更加便捷的服務。另外,社區(qū)居委會還可以指導物業(yè)企業(yè)和業(yè)主委員會共同建立業(yè)主與流動人口檔案,共同研究制定小區(qū)人口和計劃生育工作規(guī)劃,共同開展人口計生服務管理工作。解決流動人口登記難、婚育信息掌握難、服務管理落實難等一系列難點問題,實現(xiàn)流動人口信息采集及時、準確、全面,服務管理自然、親近、便捷,形成社區(qū)居委會指導督促、房主業(yè)主各司其責、物業(yè)公司積極配合的流動人口服務管理新型工作格局。

      6.多元互動,構建流動人口群體服務管理協(xié)商機制

      多元之間的“主體間性”應體現(xiàn)在以下三個方面:一是政府部門之間互為主體,各部門之間可以形成良性反饋互動關系,可以定期召開部門聯(lián)席會議商議在流動人口群體服務管理過程中出現(xiàn)的問題、解決思路等。比如流動人口和出租房屋管理委員會和街道辦事處、居(村)民委員會、流動人口綜合工作中心(站)之間,街道辦事處、居(村)民委員會、流動人口綜合工作中心(站)和社會組織、社會工作機構、流動人口自組織、企事業(yè)單位之間,以及上述這些機構和業(yè)委會、物業(yè)服務管理企業(yè)之間都可以定期、不定期地進行互動,共商關于流動人口群體服務和管理的事宜。二是流動人口與社區(qū)居民、志愿者,及流動人口自身之間互為主體,在互動過程中社區(qū)居民、志愿者可以探求流動人口的需求和意見,同樣流動人口也可以向為其提供服務和管理的社區(qū)居民、志愿者提出建議和要求。三是流動人口群體與服務管理部門之間互為主體,作為服務管理部門有職責和權利了解流動人口的情況及需求,同時流動人口也有義務向相關部門反映情況和需求。

      三、結語

      流動人口自由遷徙已經是中國大規(guī)模城市化、城鎮(zhèn)化進程中的現(xiàn)實,那么如何實現(xiàn)公共服務均等化,如何才能夠使流動人口群體真正融入到社區(qū)、融入城市是我們時代急需解決的問題。我們期盼通過社區(qū)多元共治模式的建構能夠起到拋磚引玉之功效,使得政府、社會更多地關注流動人口群體的需求、更加注重針對流動人口群體的了解、更加注重公民社會的培育、更注重對于流動人口群體社區(qū)服務的提供、更加注重流動人口相關制度改革、探索建立平等化、親情化和人性化的服務管理舉措,從而提升流動人口的社區(qū)、城市認同感和凝聚力,實現(xiàn)群體間的積極良性互動,消除人際區(qū)隔,盡可能實現(xiàn)流動人口的社區(qū)融入,達至“鄰里守望相助”的社區(qū)和諧狀態(tài),真正體現(xiàn)“社區(qū)”的現(xiàn)實意蘊。

      基金項目:北京市中青年骨干人才項目(2013)

      參考文獻:

      [1]盧霞.淺談對流動人口的社區(qū)化管理[J].新西部, 2007(12)

      流動人口的特點范文第5篇

      1.從外觀上規(guī)劃欠缺,布局凌亂,存在各種安全隱患

      走進鄭州的城中村,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由于城中村土地資源珍貴,加個房租收益可觀,村民自己建的到處是握手樓、接吻樓,并且在走訪中了解到城中村房屋出現(xiàn)過坍塌的事件,存在嚴重的安全隱患;在道路方面,村中除了幾條主干道,其他的根本稱不上道路,最多可稱為“小巷”,擁堵嚴重;城中村沒有什么配套的設施,環(huán)境臟亂,隨處可見的垃圾且可用的垃圾桶很少;消防安全方面,城中村房屋居住人口多且缺少逃生通道,每家也沒有配備消防栓等應急設備,況且道路狹窄,一旦發(fā)生火災,消防車根本無法進入。

      2.城中村流動人口遠遠超過本村村民

      從高皇寨村委會了解到,本村現(xiàn)居住人口十三萬多人,但本村村民僅一千八百余口,外來租戶卻有十幾萬人。這十幾萬外來人口人絕大多數(shù)都是流動人口。

      3.城中村租金相對便宜,但“見風長”現(xiàn)象嚴重

      廉價的租金是流動人口集聚城中村的主要原因,他們租不起小區(qū)房,只有在城中村居住。但是城中村房租“見風長”現(xiàn)象嚴重。隨著鄭州市城中村拆遷改造的不斷進行,流動人口向沒有拆遷的城中村集中,城中村房租也在瘋長。在沙門村調查中,一位被調查的外來人口說:“一間四十多平方米的房子兩個月前的租金是350元左右,現(xiàn)在漲到每月600多”,村民的房租收益非??捎^,每戶每年房租收入幾十萬元甚至上百萬元。這些村民大多沒有工作,坐等收租,他們的后代也大多沒有穩(wěn)定的工作。

      4.城中村街道小商鋪林立,小商販集中

      通過調查發(fā)現(xiàn),他們絕大多數(shù)為外來流動人口,靠城中村擺攤收入維持生計,但城中村改造不可避免的導致這部分人大量失業(yè)。

      二、鄭州市城中村對流動人口的影響分析

      (一)流動人口的構成、特點及作用

      1.流動人口的構成、特點

      流動人口是指來自非鄭州地區(qū)的、非鄭州戶籍的、在鄭州生活和工作的人員。他們主要由剛畢業(yè)的大學生、農民工構成,這些人員幾乎都是青年人和中年人。目前,鄭州市流動人口具有以下兩個突出特點:第一,人數(shù)多,增長速度快。截至2013年9月,鄭州市區(qū)流動人口達340萬,且每年以25%的速度遞增,城區(qū)人口密度僅次于廣州,居全國第二位。第二,流動人口集中在城中村,生活壓力大。流動人口工資相對較低,他們買不起房,只有在城中村租房居住,很多拖家?guī)Э冢窈臀镔|上承受較大的壓力。并且隨著城中村的拆遷改造而不斷搬遷,越來越集中在為數(shù)不多的城中村里。

      2.流動人口對鄭州城市發(fā)展的作用

      流動人口提供了城市經濟和各項事業(yè)發(fā)展所需的勞動力資源。城市建筑方面最為明顯,城市建筑行業(yè)絕大多數(shù)為外來務工人員,他們用辛勤勞動換來了城市發(fā)展的日新月異。流動人口拉動了城市消費,為城市的經濟發(fā)展提供了需求動力。流動人口帶來了不同的思想觀念,與當?shù)厝丝谙嗷ソ涣骱蜏贤?,豐富了城市的文化內涵,有助于建立開放的城市文化。流動人口中有著許多高技能或一技之長的人才,比如每年都有許多剛畢業(yè)的大學生通過創(chuàng)業(yè)或就業(yè),實現(xiàn)了自己的價值,為城市的發(fā)展不斷注入新鮮活力。

      (二)城中村滿足流動人口生存與發(fā)展的需要

      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和現(xiàn)在,城中村成為鄭州市流動人口的集聚地,城中村為流動人口提供了居住,生存與發(fā)展的空間。

      1.城中村暫時解決了外來人口的居住問題

      以高皇寨為例,我們從高皇寨村委會了解到,本村現(xiàn)居住人口13萬多。其中,本村村民1800余口,外來租戶十幾萬,這些租戶主要是畢業(yè)大學生、農民工等一些低收入人群,他們在此居住的原因主要是城中村租金相對較低。如柳林村不遠的二十一世紀社區(qū)居易國際一間40多平方米的房子租金每月1800元。而在柳林村同樣面積的房子每月房租僅為560元,低廉的房租解決了流動人口的居住問題。

      2.城中村解決了一部分流動人口的就業(yè)問題

      城中村的個體戶絕大多數(shù)為外來流動人口。他們以在城中村擺攤為生,因城中村人流量大,這些外來人口年收入頗豐。當問及對是否贊同城中村拆遷改造時,他們明顯反對,因為對他們來說拆遷就等于失業(yè)。

      3.城中村起著“中轉站”的作用

      “鄭漂族”中的多數(shù)青年人是畢業(yè)不久的大學生,往往具有一定學歷或較高的文化素養(yǎng)、知識技能,他們主要尋求在文化產業(yè)、高新技術產業(yè)等領域一展抱負,為了能在城市生存和發(fā)展下去,他們很多人選擇暫時在城中村中立足。城中村也為農民提供了逐漸適應城市生活模式和價值觀念的場所,為進城農民融入城市起著橋梁紐帶作用。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城中村也為中國城鎮(zhèn)化的推進起著“中轉站”的作用。四、鄭州市城中村拆遷改造中流動人口面臨的窘境流動人口本身在住房、醫(yī)療、子女教育等方面無法享有和城市同等的待遇。隨著城市化進程的加速,鄭州市的城中村與城市發(fā)展的矛盾日益凸顯,改造城中村就必然涉及在此生活的大量外來流動人口?,F(xiàn)實情況是現(xiàn)行的城中村改造政策忽略了在此生活的流動人口的利益,甚至把城中村存在的矛盾全部歸結為外來流動人口,簡單地采取一律轟走的粗暴方式,這是沒有道理的。政府和社會各界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對村民的拆遷補償安置上,城中村的拆遷改造使生活在城中村的流動人口面臨窘境。第一,住房難問題將更加突出,生活成本將大幅度的提高。城中村的改造使在此居住的大量流動人口不得不另找住所,住房難問題將更加突出。一方面,在城市閑置房有限,供給沒有增加的情況下,大批流動人口租房帶來的需求增加必然會導致房屋租金上漲;另一方面,在流動人口收入水平不變的情況下,投入過高的租金來租小區(qū)房,生活成本必然增加,這將導致一部分流動人口將難以在城市立足,不得不“用腳投票”,選擇離開。第二,大量流動人口將面臨失業(yè)。城中村人流量大,在城中村做小生意的流動人口較多,城中村的拆遷改造,使這些商販無法繼續(xù)其生意,相當一部分的人口將面臨失業(yè)的困境。第三,一部分大學畢業(yè)生將面臨失業(yè)的恐慌。城中村中不免有外來的大學生,這些群體工資有限,如果城中村被拆遷,他們難以找到住所,公司如果無法解決其住宿,他們則可能陷入失業(yè)的恐慌。第四,社會保障可望而不可即,一部分人可能會流落街頭。目前,政府住房保障政策還不能照顧到所有需要的人群。由于流動人口過多,而優(yōu)惠政策只有一部分人可以享受到,大部分人難以“排上號”。一些以打零工為生的人群可能會流落街頭,無家可歸。

      三、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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